“是关于我们俩的事情,大哥因气我几次吃里扒外,所以在爹面前底诋毁你,爹对你心生芥蒂,大哥又火上烧油的要爹为我选一门亲事,娘知道我的心思,便偷偷放我离家,只是这一离家,这一生怕是很难再回去了。”见李霓裳坚持,连瑾阳便说出实情。
“什么?难怪你的眸中会有痛色,那我岂不是成了害你有家归不得的罪魁祸首吗?”李霓裳闻言,便语气复杂的开口道。
“这不是你的错,可能是我真的让大哥很生气吧!原以为他娶了大嫂,便会忘记我之前所做的一切,没想到年前,却突然在爹的耳边煸风点火,并一门心思的想把大嫂的表妹推给我,好在娘一直是站在我这边的,本是已经让爹打消念头了,却没想到大哥又旧事重提,我不喜欢大嫂的那什么表妹,怎么可能违心娶她,我这辈子只要你,也只会有你这一个妻子。”连瑾阳握紧李霓裳的手,很慎重很慎重的开口道。
“因为我,让你做了不孝子,真是对不起。”闻言,李霓裳心中即感动又难过,她语气复杂的开口道。
“这不是你的错,爹只是被大哥话所蒙瞥,我想等过一段时间爹的气消了,再求爹的谅解吧!”连瑾阳轻声的开口道。
李霓裳闻言,便没再开口,只是心中却沉甸甸的,原本重逢的欢喜,因为连瑾阳脱离家族的实情而冲淡。
就在两人都沉默之时,小雨寻至花园,原来是主楼饭厅已开始传膳,华瑾瑜派人来叫他们去用膳。
两人收拾了心情,去了饭厅。很快师艳姬出嫁的日子便到了,二月初四这日,禁城是异常的热闹,毕竟是城主嫁妹,想不热闹都不行,天圣堡通往禁城城门的大马路两边,站满了看热闹的城民,马路两边的酒楼的二楼,也尽数被人包下,只为方便观看城主嫁妹的热闹。
李霓裳本不想去看热闹的,只是经不住羽衣的央求,她最终还是去了,坐在酒楼二层的厢房里,看着楼下马路两边人山人海,李霓裳兴致缺缺,因为连瑾阳的事情,她觉得心头像压了块大石,压的她透不过气来,都快要窒息而亡了。
“姐姐,你快看,迎亲队伍来了。”突的,李羽衣兴奋的拉起李霓裳来至窗旁道。
看着楼下涌动的人头,看着由远而近的迎亲队伍,李霓裳根本没兴致看热闹,正欲转身离开窗边,却被李羽衣又拉住。
“姐姐,是南宫寒星亲自来迎亲。”紧紧的拉住姐姐的手,李羽衣看着面带微笑的南宫寒星,她吃惊的开口道。
闻言,李霓裳的眸中闪过一抹厉色,美眸随之望向窗外,看着那为首骑着黑色骏马,一身喜服的男子,春风得意的脸上挂着难得的笑意,只是这样的神情,李霓裳看着觉得异常刺眼,因此便冷然的开口道:“我没有忘记爹娘的血仇,你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南宫这个姓氏,难道还嫌我不够难受的吗?”
闻言,李羽衣一惊,纤手不自觉的松动,这样的姐姐她是第一次见,如此凝重的神情,如此冷然的语气。
“霓裳,你怎么了,怎么用这么重的口气跟羽衣说话,她是你的亲妹妹,你从来舍不得责怪她半分,今天这是怎么了。”华瑾瑜震惊的看着李霓裳,他上前心疼的拥着羽衣,质问李霓裳道。
“师兄、羽衣,对不起,我心情不好,不应该随意的乱发火。”闻言,李霓裳这才冷静下来,她歉意的开口道。
“华大哥、羽衣,你们不要责怪霓裳,她并不是故意如此的,她将羽衣看的有多重,咱们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只是南宫寒星对她的伤害太大,再加之伯父、伯母的事情,她有这种反应,也是很正常的。”见此情形,连瑾阳急急的上前拥住李霓裳,并为李霓裳解释道。
“瑾瑜哥哥、连大哥,都是我不好,那壶不开提那壶,惹得姐姐心烦。姐姐,对不起。”见此情形,李羽衣怕大家弄得不欢而散,便急急的开口承认错误并道歉道。
“羽衣,是应该我跟你说对不起,刚才我不应该用那么重的口气对你说话,我应该控制自己的情绪。羽衣,对不起,原谅姐姐。”大师兄的一番话让李霓裳冷静下来,而连瑾阳的维护,羽衣的道歉,让李霓裳都深深的自责起来。
一场小风波就这样平息,大家重新坐回桌前,喝茶用点心。
四日之后,周府办喜事,场面热闹奢华,气势一点也不输师艳姬出嫁。看着周煜和碧落行了礼,又闹完洞房,李霓裳他们才回雪花别苑。
七天后,华瑾瑜接到消息,原来他派出去打探太师父消息的人来消息了,知道了太师父确切的所在,华瑾瑜当即决定,马上出发与太师父会合。
李霓裳他们趁随从们收拾东西的时候,赶去了一趟周家,向周家人辞别后,大家便启程离开了禁城。
三天后,大家在一个小镇落脚,在客栈安顿好后,华瑾瑜神色有异的让连瑾阳带着李霓裳姐妹去镇上走走看看,李羽衣起初是坚持让华瑾瑜一起去的,只是华瑾瑜声称有事,让他们先去,并还特意交待,不用那么早回来。
大家虽然对华瑾瑜的做法感到不理解,但还是依华瑾瑜的安排,离开客栈去镇上走走看看。李羽衣跟着大家,却无心思玩闹,她总觉得华瑾瑜有事瞒着他,并且今天的行为太怪了,犹豫再三,她借口回客栈拿东西,独自一人折回客栈,走近华瑾瑜所居的客房,正欲伸手敲门,突然听见里面响起奇怪的声音,有男子的闷哼声,也有女子的娇喘声,李羽衣闻声便怔在了门外。
“啊……瑜,你真是坏死了……啊……”
突然屋里响起女子激奋的尖叫声,带着丝媚惑的感觉,李羽衣闻声,当即像觉得头被棒子打中,又昏又沉重。
“媚儿,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吗?”
突然屋里又响起男子的声音,低沉粗重,但李羽衣细辩之下,还是能确定声音是华瑾瑜的声音,不用冲进门去,李羽衣也知道里面的场面是何等的不堪,如此真实的背叛,李羽衣只觉心被撕裂开来,沉重的痛让她不敢呼吸,因为每呼吸一下,心就会狠狠的痛一次。
李羽衣看着那紧闭的门,听着里面传出的****秽语,她身体重心不稳的向后退去,如珍珠般的泪无声的跌出眼眶,突然李羽衣只觉后颈吃痛,眨着泪花的眼在合上之前,只模糊的看见一张蒙着黑面巾的脸,紧接着她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羽衣……”
“连大哥,你快追,羽衣被人掳走,你一定要把她救回来。”
不放心李羽衣的李霓裳和连瑾阳等人,才行至客栈的的后院处,便见一个如魅般的身影,掳着人事不省的羽衣跳出院墙,她当即便映求连瑾阳去救人。
“于承,保护好霓裳,我先去救羽衣。”见霓裳肯求道,连瑾阳来不及细想,交待了于承几句,便飞身追着黑影而去。
连瑾阳前脚才离开,后脚便突的出现许多黑衣蒙面人,他们将李霓裳、于承和小雨团团围住。见此阵势,李霓裳轻叫道:“调虎离山,咱们中计了。”
“霓姑娘,跟紧我,我答应公子护你周全,一会我掩护你冲出重围,你回客栈向多情公子求助。”于承警惕的将李霓裳护在身后,并小声的提醒道。
“霓姑娘,您不用白费心思了,多情公子现在怕是自顾不瑕了,你是自己到我们这边,还是要我们大开杀戒。”为首的黑衣人,突的开口道。
“大哥,废什么话,咱们就抡刀上前去抢,咱们的时间可不多呀。”
就在李霓裳苦想对策之际,其中的一黑衣男子,很是不耐的开口道。紧接着众黑衣人便抡着刀袭来。
于承虽然武功不错,但毕竟以寡敌众,还要护着李霓裳,自然是力不从心,没几个回合,便已受伤。
李霓裳见于承受伤,无奈之下只好仗着熟练的脚下功夫,躲闪着黑衣人,只是任她脚下功夫再如何的厉害,没有内力的辅助,自是差很多,刀光剑影中,李霓裳不知被什么击中穴位,便再也动弹不得,下一刻便被两个黑衣人一人抓一胳膊,然后双脚离地,被那两个黑衣人施展轻功带走。
“霓姑娘……”
于承看着被带走的李霓裳,着急的叫了一声,想施展轻功追去,却又被几个黑衣人拦下,又是纠缠一番后,那些黑衣人便先后施展轻功离去,独留下受剑伤的于承和受惊吓的小雨。
李霓裳被带到郊外的破庙中后,双眼便被蒙上,并被扔上了一辆马车,因为被点穴,身体动弹不得,她根本没办法摘下眼上的黑布,更别说那些蒙面人的真面目及马车是往那个方向行驶的了。
李霓裳就这样坐在马车里,不知道马车行走了多长时间,待马车停下时,她全身已经僵硬的不能动了,而且也饿的前胸贴后背,这时便听见马车车门被推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