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慕容靖麒深知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因此便将话题转移到,找她过来的重点上。
“其实今天叫你过来,是想跟你谈令妹的事情,我们查到令妹曾被人拐卖到禁城,但到了禁城之后,一切的线索就全断了,我想在禁城可能有股很庞大的力量,将令妹保护起来,所以令妹的事情,可能会变得很棘手,不过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寻找到令妹。”慕容靖麒有所隐瞒的说道,事情其实远比想像中的复杂,不想让她担心,他唯有半隐瞒的告诉她。
“禁城?羽儿不会落入师圣卿的手中吧?不然还有谁在禁城有这么大的势力,能将一个人的线索保护的密不透风。”李霓裳不安的握紧双手,一年多的寻妹之路,她到过禁城,也听过师圣卿的大名,更清楚其为人阴狠毒辣,虽年未及弱冠,但其手段不逊逝去的老城主。
“你认识师圣卿?”幕容靖麒在听到师圣卿三个字时,眸子中闪过一丝疑惑及更多的探寻。
“不认识,只是曾经寻妹去过禁城,对这位新任的小城主,有所耳闻罢了。”虽然惊讶于慕容二公子的反应,但李霓裳还是实话说了。
“那是否有听闻过,那师圣卿一些不好的传闻。”更加紧张的询问道,幕容靖麒此刻,心中忧虑较之前更重了。
“师圣卿为人阴狠毒辣,虽年未及弱冠,但其手段不逊逝去的师老城主。”李霓裳越发的不解了,虽然不解幕容靖麒的反常,但对方不愿跟她细说,她便也不问,只是如实的将所知的告之对方。
幕容靖麒闻言,剑眉皱得更紧了,星眸出神的盯着手中的茶杯,思绪百转,今天意外的得知这个消息,也许有理由让父亲下决心解除与禁城的婚约。
见幕容靖麒眉头深锁,李霓裳很想问明原因,但多年来的忍耐,她最终还是咽下了心中的话。直到多年后,李霓裳才明白幕容靖麒为何那般的为难。
禁城仙乐坊中的一独立绣楼,一身着粉衣的女孩,依窗而坐,她傲气的墨眸此刻写满了抑郁之色。
“翩翩小姐,大老板来了,请您过去呢?”芙姨立于翩翩的身后,她小心的说道,这几年来,翩翩小姐越来越孤傲,就连大老板也拿她无法。
“父亲有说找我什么事吗?”淡淡的问道,翩翩说话间并未动身,似乎对大老板的到来并未十分放在心上。
“小姐还是快过去吧!别让大老板等久了。”芙姨急急的说道,这个小主子为什么每次都要让她担心一番呢?
“你先去回了父亲,我一会就过去,如果担心父亲生气的话,你大可在这里等等,然后随我同去。”优雅的起身,翩翩理了理衣袖,转身进了屏风之后,将身上的粉衣换下,继而取下挂在一旁的黑色劲装,自从一年前开始,她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竟依赖上了黑衣,黑衣总能带给她安全感。
看着翩翩小姐换好衣服,芙姨心中已是急得不行,可那大小姐又慢悠悠的在梳妆台前坐定,将一头青丝全部束起,扎成一个帅气的马尾。
“翩翩小姐,你怎么又换上男装了呀?”芙姨看着眼前漂亮的不像话的假小子,她不解道,语气中还带着急切与不安。
“父亲今天见我的目的不会很单纯,这身装扮做起事来方便。”说话的间隙,翩翩已将之前取下的头饰放进钗饰盒中,做完这些后,她才不急不慢的起身,携着芙姨出了绣楼。
仙乐坊的水上阁楼中,此刻气氛是异常的沉闷,师圣卿已是等得不耐,若不因为这位沈世伯与师家是世交且财力雄厚,他且会这么般忍耐。而那个仅有十一岁的舞翩翩也真是胆大,竟然一再的让他空等。
“大老板,翩翩小姐来了。”守在门外的侍童轻声道,还不等里面传出应答声来,舞翩翩已单手将门推开。
师圣卿本就等的火大,见那舞翩翩未经允许,竟径自将门推开,正要发火,但见屋外一身黑衣的漂亮小子,心中的火瞬间化为疑惑,不说是个精致的女娃娃吗?怎么来的竟是个冷傲的小子。
“父亲,孩儿来迟,请父亲恕罪。”径自步入房中,在房中站定,她沉声道,美眸由始至终都未瞧过一旁的冷俊少年。
“世伯,您这是什么意思,俊俏女儿怎么变成小子了。”戏谑的说道,师圣卿在听到她开口说话时,已然知道这是个假小子,虽然不明白这丫头为什么会女扮男装,但她这冷傲的性格,他很喜欢。
“圣卿,可别误会啊!这孩子以前不这样的,自从一年前,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她生生喜欢上黑衣男装,从此很少再着女装了。”那仙乐坊的大老板,无奈的笑道,这几年这个孩子与他越来越生疏,可他却也只能无奈的任她这般了。
“父亲,您叫孩儿来,有什么事情吩咐。”没有理会坐在主位交谈的两人,舞翩翩只是关心,父亲找她为何事。
“你圣卿大哥,前不久网罗了一群少女,入天圣堡做舞姬,他从为父口中得知你乐舞双绝,所以想请你帮忙谱几首适合大婚的曲子及舞蹈。”想到禁、青两城联姻的事情,沈老板便心中五味陈杂。
“有劳翩翩姑娘了,不过我与那慕容家小姐的婚期是定在慕容小姐及笄之礼完毕后的第三日,尚有四年的光景,所以姑娘可以慢慢的谱曲编舞。”师圣卿饶有兴趣的说道,他很想看看这个小丫头会再说出些什么样的个性言语来。
“我知道了,如若没有别的事情,请容我告退。”淡淡的应道,语毕便安静的等候父亲示意走人。
“也没别的事情,只是你圣卿大哥的事情,还要多放些许心力。”沈老板应允道,但还是不放心的又嘱咐一遍方觉妥当。
看着行礼退出的舞翩翩,师圣卿的眸中多出些别样的情绪来,唇角噙着别具深意的浅笑。
“真的想好与青城联姻吗?拿一生的幸福当筹码,会不会……”最后的几个字,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师家父子太像了,为了权力可以牺牲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