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姑娘,我随多情公子学艺两年,当年离开多情山庄时,多情公子也就是我的大师兄,便嘱咐我,江湖险恶,女孩家行走江湖多有不变,让我改装易容成男子,并还教了我变声之法,也因如此,我在假扮男儿时,才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当年还小,是男是女也未有人多注意,后来大了,我也男装生活好几年,对于模仿男子,自然也就得心应手,教人看不出什么破绽来。”李霓裳耐心的解释道,反正也不用再扮男装,解释清楚又有什么关系呢?
师艳姬闻言,这才彻底明白过来,不过心中对李霓裳倒生出几分佩服来,毕竟能将男子模仿的惟妙惟肖,也不是件易事。
“这位公子看着好生面善?”师圣卿从进入大厅开始,俊眸便没离开过李羽衣,但无意间他发现,李羽衣总会时不时的对这个气度不凡,气质仙雅的男子回以甜美的笑容,因此心中很是不悦,便开口询问道。
“这位是多情公子,也就是我和姐姐的大师兄,他还有个身份,便是我曾经的艺师,我的琴棋书画都是瑾瑜哥哥教的。”李羽衣大大方方的回至华瑾瑜的身旁,她一脸甜蜜的看着华瑾瑜道。
华瑾瑜自然是知道师圣卿的心思,因此见李羽衣回到自己的身边来,他便顺势轻轻拥住羽衣,然后神情自然的开口道:“师城主,当年因太师父之命,所以不得以向霓裳和羽衣隐瞒了我和她们的师兄妹关系,这些年,羽衣在禁城,多亏有你照顾,华某感激不尽。”
“多情公子客气了,不管怎么样,羽衣都曾叫我一声大哥,再者她又是沈世伯的义女,我对她多有照顾也是应该的。”师圣卿勉强压下心中的醋意,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意解释道。
“相公,咱们站着有一会了,有什么要说的,坐下来再聊吧!咱们怎么着也是主家,不能待慢了贵客。”慕容静竹一直深知师圣卿的心事,见李羽衣和多情公子这般,心中已然明白,羽衣和这多情公子怕是两情相悦,羽衣她即有心上人了,她就必须想办法让自己的相公打消对羽衣的念头。
“夫人说的是,大家都请坐,咱们坐下来再聊也是一样的。”师圣卿心领神会的附合道。
语毕师圣卿便携着慕容静竹坐在了主坐之上,而其他的人,便依次在主座下方的左右两边的位子上坐定。
师圣卿着重问了些李霓裳姐妹离开的这段日子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李霓裳和李羽衣也都如实的说了,只是她们省略了在碧城与南宫寒星发生的一些不愉快,毕竟师艳姬也在场,而且马上就要嫁入南宫家,成为南宫寒星名正言顺的妻子,如果让师艳姬知道南宫寒星曾经动过的心思和做过的事情,怕是又要闹出些风波。
一旁的南宫蚩珏也深知这个理,所以李霓裳姐妹怎么说的,他没插一句话,当然偶然师艳姬向他确认,他也很聪明的附合,并且不做任何的补充。
这热切的一聊,便到了午膳时分,师圣卿和慕容静竹盛情的挽留他们一起用午膳,午膳过后,慕容静竹借口有体已话想跟李霓裳和李羽衣说,便独自将她们姐妹叫去了碧园,三人围着石桌而坐。
“三姐,对不起,对于身份的事情,我不该瞒了你这么久。”李霓裳歉意的说道,虽然知道这样的道歉微不足道,但她就是忍不住想说。
“霓裳,你不用一个劲的跟我道歉,也不用感到歉疚,你的处境我明白的,毕竟当年南宫家灭了你李氏一门,在青城也是很大的一件事情,你隐瞒真实身份,也是为了不被仇家发现,我明白的。”慕容静竹宽容的拍了拍李霓裳的纤手,然后柔声细语的安抚道。
“我们和南宫家的恩怨,三姐你都知道了!其实至今,我都还没有弄清楚南宫翼当年是因为什么事情要杀死我父母,前段日子,在飞翼堡中,南宫翼和夫人对我们姐妹也都很好,就连当年娘亲住过的阁楼,南宫夫人也是好好的保存着,定期有人打扫,屋里当年娘亲用过的东西,也都好好的放在那里,这一切一切,让我和羽衣迷茫了,也不知所措了,虽然杀父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但也不能不分是非黑白。”李霓裳也反握住慕容静竹的手,然后将心中的话,一股脑都向慕容静竹说了。
“好妹妹,我知道你心中的想法,你是不想错怪无辜的人,不过当年的事情,我也不甚清楚,不过二哥可能知道这所有的一切,要不我给二哥捎封家书,问问他吧!”慕容静竹紧了紧李霓裳的手,然后热切的出谋划策道。
“三姐姐,这倒不用麻烦,我和姐姐准备找爹爹的故交好友,向他询问爹娘与南宫翼当年的事情,正好那位周世伯就住在禁城,我和姐姐准备明天就去周世伯那里,相信明天便能知道一切。”李羽衣握住慕容静竹另一边的手期盼道。
“原来你们早有安排了,即是如此,我便也放心了。真的不在这里用晚膳吗?好不容易能见上一面,吃过晚膳再回去吧!”慕容静竹双手紧了紧,然后不舍的开口道。
“今天就不打忧了,反正我们还会在禁城多呆上几天,改天有时间了,我和羽衣再过来看你也是一样的。”李霓裳看了看羽衣,犹豫了下后,便开口道。
“好,即然你坚持,我也就不勉强,不过你们还要记得抽空回来看我。”幽幽叹了口气,慕容静竹轻声道。
“三姐,你就像我们的亲姐姐,无论如何,我和羽衣定会回来看你的,就算期间没空回来看你,在离开禁城前,我们也会回来看你的,不管我们以后身在何方,你都是我们的好姐姐,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李霓裳双手紧紧握住慕容静竹的纤手道,语气里也尽是不舍,毕竟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她心中自然有些无法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