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别急,奴婢这就去打听。”菲儿应话的同时,已急急的转身去了。
将菲儿打发走了,连倾娅便心绪不宁的回到自己的倾芳小筑,在正厅里来回的踱着步子,艳丽的小脸上,则写满着急。
“小姐,奴婢打听到了。”菲儿一路小跑着回到倾芳小筑,冲进正厅时,她喘着粗气道。
“快说,大哥哥要订亲的是那家姑娘,长相如何。”连倾娅急切的迎上菲儿道,交握在胸前的手,瞬间又紧握成拳。
“小姐,是四大财阀林家的小姐,据说那林家小姐,幽居深闺,极少见人,性情温和懦弱,至于长像吗?倒也是清丽可人,不过与小姐的美貌那可是没法比的。”菲儿将所打听到一五一十全说了,当然后面说到长像问题时,菲儿自是带点拍马屁的意思,不过她的话倒也并不假。
连倾娅五官精致,虽然极为美艳,但与李羽衣的倾城之姿还是有距离的,也因如此,她上次看到李羽衣的丹青画时,会眼露妒忌之色。
“四大财阀林家的小姐,不愧是大哥哥,他可真是会挑。”闻言,连倾娅苦涩的一笑,她虽然不算冰雪聪明,却也不笨,之前大哥哥为李羽衣不惜顶撞舅舅,她自然是知道大哥哥对那妖女用情至深,这才几天突然向别的女人提亲下聘,若不是因为此桩婚事于他有利,他又怎会娶不爱的女人为妻。
“小姐,您怎么了,为何要说是大公子会挑,若要我说,是那林家的小姐有福气,能嫁给我们的大公子。”菲儿不明所以,便自顾自的抱怨道,当然这是做给连倾娅看的,却不知道本想拍马屁,结果却弄巧成拙。
“菲儿,照你这意思,就是你小姐我没福气,所以才总是被大哥哥忽略。”闻言,连倾娅面上一冷,她美眸阴沉的看着菲儿道。
“小姐,菲儿嘴笨,说错了话,您别与菲儿计较,小姐如此貌美,大公子怎么会忽略小姐呢?难道小姐忘了,这些年大公子是如何的宠爱您了吗?”被连倾娅的阴沉眼神,吓得魂不附体,菲儿慌张的开口道。
“那也是以前,以前的大哥哥对我宠爱有加,我冬天想吃西瓜,他便命人想去办法,想不到办法,大哥哥便会狠狠的惩罚他们,自从大哥哥得了那妖女的画像,他对我就变了,不再那么的宠爱,也不再那么的耐心,甚至还想尽办法躲我,这一切都是那个妖女害的,是她让我变得如此孤单寂寞。”连倾娅咬牙切齿道,说到激动时,她胳膊一扫,便将桌上的茶具尽数扫落在地上。
“小姐,您别生气,气坏了身体可不划算,大公子只是迷恋那个妖女罢了,可您却是不同的,您和大公子这么多年的感情,他们也不过才几个月,大公子也只是图个新鲜,等他腻了,自然会回到小姐身边的。”见小姐大发雷霆,菲儿更怕了,便挑着好听的劝慰道。
“别说了,我累了,你下去吧!”冷冷的开口道,语毕连倾娅便转身回到卧房去了。
怔怔看着小姐离去的背影,好一会后,菲儿才回过神来,先是如负重释的松了口气,紧接着便急急的回佣人房了。
说到连瑾郡去雪城下聘,下聘的过程自然非常的顺利,只是那林若兰却是让连瑾郡颇感无趣,长相虽然清丽可人,只可惜就是闷木头一个,不管问她什么,她总是微垂着头,问什么她总是小声的回两个字‘是的’或者‘很好’,要不就是‘不便多言’,听的连瑾郡很是烦闷。
亲订了,聘礼也下了,接着就是挑个好日嫁娶了。一切事情谈定,连幕飞便带连瑾郡又快马赶回玉城,至于嫁娶之期,则定在农历七月初六。
在祠堂里的连瑾阳,本不知道连瑾郡即将成亲之事,直到于承带着李霓裳的信条悄悄的来祠堂找他,他才知道连家即将与雪城的林家结亲的事情,但震惊过后,李霓裳的信条则让他暂且忘却了一切。
“公子,回来这么久,也就是今天才看见您发自内心的笑容,看来这霓姑娘可害死您了。”于承看着公子开心的笑容,自然为公子高兴,因此便开口玩笑道。
“霓姑娘怎么害我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连瑾阳收起笑容,有些不大高兴的问道,任何时候,他都见不得别人说霓裳的不好。
“公子,霓姑娘害您相思病了呀,您没看见霓姑娘的信条前,是失魂落魄的,见到霓姑娘的信条后,您便是眉开眼笑。”于承继续玩笑道。
“于承,你竟敢开我玩笑,等你什么时候有了心爱的姑娘,我看你到时候还笑不笑得出来,别到时候比我还失魂落魄。”被人说出了心事,连瑾阳自然是尴尬的,但也只尴尬了一会,他便想到语言反击。
“公子,属下知道错了,你别取笑属下了。”被说到点子上,于承那敢嘴硬再说什么,因此便求饶道。
“你先安静坐会,等我将给霓裳的信条写好后,你就带着我的信条回去吧!出来太久,让人发现告到父亲那里,我的惩罚可能又要加重。”连瑾阳说话间,已拿起毛笔开始回信。
于承闻言,便真的很安静的坐在了一旁,待连瑾阳写好信,于承将信收好,又关心了几句,便急急的走了。
几天之后,连瑾阳的惩罚被取消,终于踏出祠堂,回到自己的雪阳居,他顿觉心情轻松很多,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大哥连瑾郡的婚事已经被定下来,日子就定在农历七月初六,而他之所以能离开祠堂不用再抄孝经,全是因为家中要办喜事,他也连同着大赦了,当然最令连瑾阳高兴的,还是收到李霓裳的飞鸽传书。
知道李霓裳就快到禁城,他心中不禁为她的安全捏把汗,回信时也再三叮嘱李霓裳千万千万要小心,要保护好自己,最后也顺带提了下大哥成亲的事情,无非是想借此告诉李羽衣,好让她就此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