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不能这样说羽衣,她是您儿子深爱的女人。”连瑾郡见父亲如此说李羽衣,一时气结,便理直气壮的与之争论。
“我只知道她是青楼的舞姬,是红颜祸水,你即如此执迷不悟,那就在这暗房之中想明白,想通透了为止。”连幕飞一甩袖袍,盛怒留下这么句话,便转身离去了。
原本有些阳光的暗房再次紧闭,房门外只见连幕飞脸色铁青的命令道:“你们给我好好守着,没我的命令不许放人。”
“是,城主。”守在房门外的两名卫兵,慎重的应道。
多情山庄之中,李霓裳又带着李羽衣去了山庄的后山,那后山上种满了桃树,虽然现在已过了桃花盛放的季节,但李霓裳主要的目的,也不是赏景,后山的桃园里也暗藏五行阵,李霓裳这段日子,只要有空,便带李羽衣去后山,从最基本的开始教起。李羽衣深知这些东西学来以后会有大用处,便也很认真的学着,几日下来,便已摸清五行奇术的入门之道,一些简单的五行阵,她只需稍加琢磨,便能看透其中的玄机。对于李羽衣如此神速的成长,李霓裳自是高兴的。
傍晚时分,两姐妹有说有笑的回到清雨阁,便见碧落急急的迎了上来道:“霓裳、羽衣,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快去多情公子的多情斋吧!刚才公子差人来说,已经找到帮霓裳恢复内力的办法。”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走,咱们快去多情斋。”李霓裳欣喜的开口道,她就知道什么事情只要大师兄出马,总能找到解决办法。
“姐姐,我累了,想留在听雨阁休息,况且你们说的那些,我也不懂,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你和碧落姐姐快去吧!”闻言,李羽衣先是欣喜,想到某人这段日子的冷淡,她神情一滞,便淡淡的说道。
李霓裳先是怔了怔,随即便明白什么似的开口道:“也好,你就回去好好休息吧!”
李霓裳说完便迫不及待的拉着碧落去了多情斋,径自来到多情斋的书房,书房门大开,多情公子立于桌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脚步声便抬首,见来的人中没有李羽衣,脸上先是失落,旋即又恢复如常的笑道:“你们可算是来了,先坐吧!”
“大师兄,碧落姐姐说你差人去过听雨阁,说是已找到帮我恢复内力的方法,究竟是什么方法,你快说来听听。”华瑾瑜的失落李霓裳全看在了眼里,只是眼下她更关心内力恢复的事情,便拉着碧落在书桌下首的大木椅上坐定,然后才道。
“我查过资料,你体内的银线并不是普通的银行,是姚晟独门特别编制的,这种银线有种特性,便是银线本身会散发一种特别的清香,但这种清香是一般人闻不到的,而且这种银线也是极细极有韧性,它最大的特性,是能长久的置于体内,或许姚晟只知道这一特性,却不知道此银线也可与人体经脉和二为一。”坐回书桌前,华瑾瑜欣喜的说道。
“那却不知,应怎样和二为一?是不是银线与我的经脉和二为一后,我的内力便可恢复。”李霓裳迫切的问道,她没想到世上竟还有如此神奇的银线。
“这需两个内力高深之人,一个以内力打通银线的两端结头,另一个则需同时打通你的任督二脉,然后二人同时运功,迫使经脉和银线完全契合,如此便是大功告成。”华瑾瑜精简的解释道。
“两个内力高深之人,可这人要上那里去找呢?况且又如何能确定经脉与银线已完全契合。”沉思的片刻后,李霓裳问出自己的疑问。
“内力高深之人就是太师父和我爹,当然爹的内力不及太师父,所以我须和爹一起运功。至于如何断定经脉与银线的契合,一切是在你,一旦经脉与银线契合成功,你便会感觉丹田有股强大的力量通向四肢百骇,因你的内力需游走周身经脉,自然会抑制外来内力的输入,有此情况,我们便会撤功。”华瑾瑜想了想后,又接着道:“不过爹陪着太师父云游去了,我暂时没办法找到他们,所以我想咱们先去禁城,找到周世伯,问清楚师叔当年与南宫家的事情,相信那时,太师父和爹也有消息了,待你的内力恢复,便可去找南宫翼报仇。”
“大师兄,看来你在找到方法之时,便已做了恰当的安排,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禁城。”见大师兄什么都安排好了,李霓裳心中感激的同时,也有小小的失落,因为还要再等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内力。
“此去禁城,路途遥远,咱们还需打点行装,后天出发如何。”华瑾瑜沉呤道。
“就依大师兄的,那我和碧落姐姐先回听雨阁准备行装吧!”
华瑾瑜点头应了,目送两个女孩离去后,他想起这段时间李羽衣对他的冷漠,他便幽幽的叹了口气。
上郡堡,倾芳小筑,因连瑾郡被关在暗房里多日,这几日,连倾娅后悔死了自己的所做所为。当初她只是想让舅舅知道有李羽衣这么个妖女,并想利用舅舅断了大哥哥的念想,却没想到大哥哥被那个妖女迷惑的什么也不顾,以至事情演变至此,她自然不忍心看着大哥哥受罚,想了好几日终是想到个让大哥哥暂时妥协的办法。
当即便让菲儿去找了邵洋,依然约在晚上商谈要事。
用罢晚膳,连倾娅早早的沐浴更衣,然后便将一众的丫头婆子打发走了,独留下菲儿,早早便让菲儿去花厅准备茶点,而她自己则换上干净的外裳,梳了个简单的发式,省去了头饰,就这样清清爽爽的去了花厅。
花厅之中,邵洋已等候着了,见连倾娅来到花厅,他依然是神情有些紧张的起身。
将菲儿打发至花厅外守着,连倾娅请了坐,自己便在邵洋的对面坐下。先是后悔的自我承认了错误一翻,无非是大哥哥醉酒,应该先瞒着的,不该去请舅舅,更不该让舅舅看见李羽衣的画像等等。
面对此种情形,邵洋不免又要安慰一翻,这样一来一往,连倾娅便将话题扯到重点上,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邵洋后,没想到邵洋想也未多想,便答应了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