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用,这症状不用药也行的。”李霓裳平静的回道。
“不用药?真的行吗?”南宫恕有些吃惊的确定道,长这么大以来,从未听过不用药的病症。
“当然行,我只需用手中的金针,挑去火龙便可。”李霓裳晃了晃手中的金针包道。
再次将屋里的男子赶至屋外,李霓裳叫了几个侍女,扶着夫人,她便开始着手挑火龙,动作熟练且快速,大约半个时辰后,火龙便挑净。
做完这些,南宫恕的夫人,即刻便觉痛疼消失,人顿时也轻松不少,将金针收好,李霓裳又提笔写了一张安神清热毒的汤药交给了侍女道:“夫人已没事,这是安神解热毒的汤药,这个时节经常喝喝,不仅可以去热毒,也有极好的安眠作用。”
李霓裳说完,又转身坐回塌旁,为夫人诊了脉,确定脉象再无异样,这才真正的松了口气。
行医救人的职责已完成,看着夫人沉稳的睡容,李霓裳拉着羽衣便轻轻的离开了主卧,来到忘忧阁正厅,南宫恕便迫不及待的迎上李霓裳道:“霓裳姑娘,这次我夫人能无事,真的要多谢你。”
“先生不用言谢,治病救人,是大夫的份内之事,好在这次我们来得及时,若火龙缠绕夫人的腰部长满一圈,我也就回天乏术了。”李霓裳淡静的回话道,心中却思付着,该如何打听夫人的事情。
“这就证明,姑娘是夫人的福星,你来的及时,施救的及时。快到晚膳时辰,我已命人在山庄的留仙阁设宴,为珏儿和两位姑娘接风洗尘。”南宫恕很是客气的开口道,当然他还有另一个目的,便是将这两姐妹带离忘忧阁,不管她们与灵儿有什么关系,他都不希望灵儿再想起往事,现在他们一家三口过的真的很好,他不想打破这种温馨和幸福。
主家盛情之下,李霓裳和李羽衣怀着心事,去了留仙阁,果然阁中已备好席,依次就坐后,便有侍女在一旁布施。
“两位姐姐,你们跟我娘真的是一模一样,怎么会这么巧。”南宫沣一脸好奇的开口道,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父亲已经脸色铁黑。
看着眼前的少年,李霓裳几乎就觉得,这个男孩就是自己十一岁的翻版,如此神似的五官,定是南宫恕夫人所生的孩子,如此是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世上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也不甚奇怪。小兄弟今年有十一了吧!”李霓裳很是保守的估摸道。
“不,我有十二了,娘亲嫁给爹十五年,如若不是因为当年娘亲身体不好,我现在可是跟姐姐一般大的。”南宫沣天真的开口道。
“沣儿,你都十二岁了,怎么可以说出如此无知的话来,也不怕远来的贵客笑话。”南宫恕神情有些尴尬的开口道。
“先生,小兄弟天真无邪,他这样说也没错,我们又怎会笑话他。”李霓裳看着对面的男孩,很是喜欢的开口道,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或许是因为他的外貌像极了十一二岁时候的自己吧!
“不知道两位姑娘是那里人氏,芳龄多少。”南宫恕突然若有所思的问道。
“我们是青城人氏,已十五了。”李霓裳如实的回道。
南宫恕闻言,只是勉强的笑了笑,就不再言语,一顿饭吃的异常沉闷。席散后,李霓裳姐妹便声称累了,结伴回到客房,才将门关上,李羽衣便开口道:“姐姐,你觉得南宫恕的夫人,会不会就是娘亲。”
“应该不是,娘亲离开我们时,我们都六岁了,刚才你也看见,南宫恕的儿子已经十二岁,年数上已是不对。”李霓裳拧眉道,她其实也不确定。
“那也可能南宫沣是南宫恕与别的女人生的孩子,而娘摔下山崖未死,被南宫恕救起,却失了忆,南宫恕便借机自称是其夫又有何不可。”李羽衣猜测道。
“别乱猜,我可以肯定南宫沣就是夫人的儿子,你没发现那小家伙长得像他娘吗?”李霓裳轻声警示道。
“哎,我乱了,真的乱了,她究竟是不是娘,如果是,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李羽衣轻拍着额头,一脸烦乱的开口道。
“你先别急,待我寻得机会,再试探试探她,虽然娘离开时,咱们还小,但我至今还记得娘的一些习性,不管她有没有失忆,一些自小带到大的习性,是永远不会变的。”李霓裳似做了什么决定般的开口道。
李羽衣闻言,无话可说,便也沉默了,又过了小片刻,门外响起脚步声,紧接着敲门声响起并伴随着南宫蚩珏的声音,“霓裳、羽衣,你们睡了没有。”
“没有。”李霓裳回话的同时,已起身开门。将南宫蚩珏让进屋中,李羽衣端着茶壶为南宫蚩珏倒了一杯茶水递上。
接过羽衣递上的茶水,南宫蚩珏微笑道:“谢谢。”
“南宫二哥,你来找我们所谓何事。”李霓裳在桌前坐定后,便开口询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们晚餐没吃多少,怕你们没吃饱,所以过来问问,需不需要让侍女送些点心过来。”本想说婶婶的事情,只是话到嘴边,他硬是咽了回去,转而问了一些有的没的。
“不用了,我和羽衣都不饿。”简单的回话道,突的李霓裳想起南宫蚩珏曾跟她说的一些话,美眸转了转,她若有所思的开口道:“南宫二哥,即然你来了,也省去我们姐妹再去找你,有件事情,我想向你打听打听,你若知道,可要如实的回答我。”
“什么事情,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南宫蚩珏爽快的应道,丝毫没发现,自己傻不拉叽的跳进了李霓裳的小圈套里。
“你可知道你婶婶的背景,她和我们姐妹长得如此像,难道你从未怀疑过什么吗?”李霓裳盯着南宫蚩珏的俊眸,她很直接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