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冷剑喃喃呼唤某个女孩的名字,只觉得自己被人猛踢一脚,却没有醒来。
第二天,冷剑发现自己的膝关节一阵青紫,却没有什么感觉,嘴唇像被涂了唇蜜,一阵光滑触感,似乎有奇怪的味道,说是香味但又不像,有点古代女孩子家的脂粉气息。
早上还是被老板叫醒,冷剑拿起牙刷,“不准刷牙!再让我看见你拿牙刷把你牙敲掉!”,冷剑准备洗脸,“现在都中午了!你还在这里浪费水!”盆子被一脚踢翻。
冷剑直起身,却发现身体有些异样,冷剑看着对方,半晌,一个耳光打开,冷剑护住身体,一顿暴打。
直到身体倒下,老板才停手,怒踹一脚,“还高材生我看你们上学出来的都没一点本事!”
“是,我是垃圾,但我弟弟不是。”冷剑囫囵的说道
“你还山里出来的,有我万分之一的本事也不至于混到这份上!”
冷剑嗤笑道:“有你打人的本事也不至于年年都赔!”
对方接着一顿毒打,“干活!”冷剑走路一瘸一拐,冷不防背后一脚踹过来,一个踉跄,“走路跟娘们儿似的,跑!跑!跑!”
就这样,冷剑度过了自己的童年。
十八岁生日,冷剑打电话给粟雪:我现在有工作了,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粟雪电话一阵吵闹,“你?你配吗你?我现在在华南大学,虽然没有考上华大,但是我们两个的距离就像天堑,你自己也不看看自己那样,嘟嘟嘟嘟”冷剑在车里默默流下眼泪,“为什么?为什么?我冰封自己的感情就是为了等到你,为什么还是不给我机会?!”
这时老板关心道:“在车里睡着还不错吧!这会儿人太多,他们又喝醉了酒,你先对付一晚上。”
冷剑拭去眼泪,拼命让自己睡着,夜里,又被冻醒,冷剑蜷缩着,到天亮。
冷剑是个记忆力还不错的马大哈,虽然老板让拿的那些不知道在哪的东西找不到,可只要在原位,冷剑便能找到,渐渐熟悉环境的他,发现一些细节,总有一些东西被换成新的,比如,冷剑的衣服,冷剑从小到大衣服都是大一号的,而现在这个牛仔裤,明显就不是自己的,冷剑看着亲戚,无奈的穿上:“我以前的裤子都哪里去了?”一阵脂粉气袭来,冷剑的脸羞得通红。
不久后,冷剑的父亲来接他回家,冷剑想起老板说的父亲的种种,拒绝了。
“哎咦,你爸不要你了!”
冷剑挥挥手,他了解老板,任何怼他有利的事情,哪怕蝇头小利,他都会去争取。
晚上,冷剑睡在床上,感觉手上被小型手铐拷住了,一个陌生温度的躯体贴在一旁,和他保持距离,冷剑莫名一阵心安,就连对粟雪的感情也淡了几分。
之后的日子里,冷剑化悲愤为力量,努力工作,虽然没有人教他,他一点点记住工作细节,等到他掌握工作技巧,了解了老板的为人,渐渐的,生活趋于平静。可偶尔,想到粟雪,还是会默默痛哭,十年的感情,抵不过金钱的诱惑。这个时候的冷剑很穷,穷到一分多余的零钱都没有,有时走在大街,进了便利店,望着五元以上的货物要好一阵纠结,但买下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只能穷苦度日。
后来父亲送来智能手机,冷剑经常给家里打电话,也就没有再在意互联网上的变革。
冷剑开始注意生活中的小确幸,发现很多时候,总是有个女孩会偷偷接济自己,虽然都是一些五角,一元的零花钱,但攒多了,也是可以买零食的,经历最初的兴奋,冷剑冷静下来:将来,要还给她。
这个她是谁?冷剑没有印象,反正不要惹她生气就不会身上青紫,不要分心其他事情,就会得到工具的奖励,不要想其他女孩子,就会早上起来唇齿留香。恩,一定是恋爱了,冷剑这么想。
可后来,在女孩要接近他的时候,老板一个有钱的朋友介入进来,老板就经常无缘无故找棱角麻烦,直到冷剑承认自己是垃圾为止,要么就是让冷剑干苦力活,开始冷剑还会嘟囔几句,可后来,赵栋真的把她追到手并得到几百万的奖励后,冷剑一阵暗恨,女人呐,终究逃不过水性杨花。
冷剑不再想这个从没在自己生命里出现过的女孩子,也就再也没有莫须有的惩罚,也不再拥有心跳加速的绮念。
转眼,老板的养殖场创收,冷剑被奖励一千元钱,冷剑兴奋的拿着奖金回家,按老板的说法,他做到了让老板以一元钱的成本赚一元一角的目标,这一角,就是他的价值。
回到家后,弟弟一如既往的看他不顺眼,两人大吵大闹,最后冷父选择了他弟弟,冷剑又不的不回到养殖场,冷剑一脸无所谓,反正这几年都是这样,望着弟弟嘴角如同粟雪当年胜利的轻佻,冷剑摇摇头,离开,没有过年。
老板看他这么勤奋的到来,自然大力支持,冬天的风是刺骨的,而谢县的风,被冷剑称作,风刀骨。
依旧是没有招到其他工人,冷剑默默的跟着老板,他知道,自己多干一份,老板就少受累一分,市井街坊的闲言碎语冷剑自不会听到,行走江湖的困苦冷剑早有体会,偶尔无聊,想起学生时期,关于女孩的描述,一阵低笑:红衣女鬼,也是个俗人呐!
再没有海誓山盟的约束,再没有情定终生的锁链,没有了心跳加速的热血,冷剑心间,环绕这冬日方可熔炼的极寒之血,没人可以把他的心夺走,因为他早已成为自己的信仰,如果说什么还会让他后悔的话,就是没有好好学习,离开了最好的环境,成为了自己最痛恨的人。
江山无笔星为棋,空庭月落照满衣,只见龙门架空落,谁人笑我谁多余。
经历太多,有酒,也说不完故事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