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妹妹是只长着利爪的小狼崽,可妹妹也该有些自知之明,进了我这里,可得要好好听话,你一个人翻不了天。”
倚红楼高手如云,就算是她侥幸能逃出这个密室,但倚红楼明里暗里那么多高手,足以将她灭了。
千芜似笑非笑,目光不着痕迹的掠过长亭拽着自己的鞭子,鞭子的末端有着许多黑色的倒刺,就算是就这么握着,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痛苦。
想着,突然右手用力一拉。
长亭似是察觉了她的诡计,左手就这么轻飘飘的松开,千芜用力过度,没想到长亭突然松手,她甩出的力度致使她往后退,险些摔倒,还是后退了好几步才微微稳住。
而事实上,长亭没想着逃。
见此,苍白的唇勾着,笑得矜贵而凉薄。
“没有自知之明的难道不是鬼帝,还有你这只他身边的狗么?”
她说着,下颚轻抬,在那些满是恶意目光的注视下,款款坐在了那张梨花木大椅子之上,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
“身为鬼帝,他身边能人异士都不能为他解开这毒,所以,你们才把主意重新打到我身上,既然如此,那你们就该知道,我若是不愿意,他或许就只能去死了,所以,他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
曾经在万军之下,他救她一命,那也是她用自己的性命换来的。
而上次她给他下毒,那也是他想要她的命在先。
总而言之,除了还欠他一条命,她并不欠他什么。
若是鬼帝以正当的手段问她要解药,她或许会给,可若是他要用强硬的手段,她不介意与那个毒辣的男人斗上一斗。
听见长亭说自己是狗,更敢那般的说鬼帝,千芜脸上的笑意再也维持不下去,她死死的捏着手中的鞭子,俨然处于盛怒之际。
千芜还没动,巧末却先动了。
即便她性子沉稳,也难以忍受有人这么侮辱鬼帝还有姑娘。
温暖怎敢……
“温暖,你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今日,我便叫你长长记性,有些话不能乱说,我家姑娘的椅子,你还不配坐!”
长剑泛着森冷的目光,直刺长亭。
可长亭更快,一抹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巧末,巧末脸色一变,想要伸剑拦下,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阻挡之际,直接刺入肩头。
巧末闷哼一声,滚落在地上,惨叫声声,凄厉尖锐。
她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受着酷刑,从脚趾头到头发丝,从皮肤到骨髓,似乎每一处,都带着极致的疼痛,似是针扎,又似火烧,更似刀割。
长亭垂眸,静静的打量着在地上不停蜷缩翻滚的人。
她可是一个小气的人。
那桶盐水给她的痛,她总要给这人千倍百倍的痛苦作为回报。
那根银针上面的药,足以让人活活痛死过去。
千芜冷眼看过去,狐狸眼中的魅惑笑意尽数褪去,只剩下无尽的戾气。
还从未有人落到她的手中,还敢这么嚣张。
“温暖,在我面前,你没有嚣张的资格!”
她沉声。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