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低垂着眼帘,一颗心又惊又怒。
前一刻,还是一副冷冷冰冰的模样,可是转眼却在人前如此落她们脸面,更甚至是出言挑衅。
温暖,到底想要做什么?
幽冷的眸底,渗透着各色心思。
“五妹妹,即便是你四表姐说错什么,你也不必动手打人,到底,我们都是姐妹不是。”
温柔抬眸,又是一副温柔可怜的模样,她伸手,抚着柳司窈被打疼的脸颊,眼眶有些发红。
被温柔暗自掐了一把的柳司窈,也配合着,泫然欲泣。
“五表妹,我不过是说句玩笑话,你这么凶巴巴的,是为何?”
水榭内安静下来,因此温柔两人的声音一字不落的落入在场之人的耳中,众人便越发觉得长亭跋扈。
“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温家表姐,窈窈,不如此事便算了吧。”
萧子诀见不惯长亭这么被人指指点点的,上前去,意图为长亭开脱。
他虽来晚来一步,没有看到事实如何,却无论如何都想帮她。
“子诀哥哥,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跟表姐诬陷了她?她打我一巴掌,大家可是都看到了的。”
原本有些畏惧长亭的柳司窈,见萧子诀一上来就维护那个小贱人,顿时怒火中烧,她上前去推了萧子诀一把,面带控诉。
“你可是我的未婚夫,你怎可维护别人?”
萧子诀乃是先皇帝师萧从文之孙,萧从文虽在先帝在位时,就已经辞去了帝师之职,在京中开了一家书院。
老人家虽远去朝堂多年,可其在位时的名望仍在,就连当今圣上,都对其颇为尊敬,加之从书院中走出的学子大抵都有了出息,学生遍布朝野。
而萧子诀身为萧从文之孙,自小便文采出众,在旭京与柳司渊有着同样极高的名声。
此子终有一日会走入朝堂,有萧从文的关系在,萧子诀未来必定是平步青云的。
自小长辈们就告诉柳司窈,萧子诀是她的未婚夫,而她对这个未婚夫也很是满意。
只要提起与萧子诀的婚约,那些贵女们可都是羡慕的,这满足了她极大的虚荣心,长久以往,这让柳司窈生出一种心理。
萧子诀是她的人,她绝对不容许任何人抢走属于她的荣耀。
可现如今,萧子诀竟在她的面前维护起其他人来了,柳司窈怎么能忍。
“好了窈窈,萧公子只是一片好心,想要息事宁人,你就不要责怪他了。”
温柔连忙上前去当和事佬,眼角的余光掠过萧子诀倍感无奈的俊颜。
曾经,她也曾嫉妒过柳司窈有那么好的婚约,可自从她有了新的目标,对萧子诀倒是没有太大的感觉。
可是柳司窈却不依不挠,她满脸戾气,“定是温暖那个贱丫头……”
还未说完,便自知失言,连忙住了嘴,看着众人神色各异的嘴脸,心头一慌。
“不是,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那是怎样?”
长亭勾着唇角,眼波缭绕处,不知是寒霜,抑或是春雪。
她袅袅上前,视线落在柳司窈脸色微慌的脸上。
下一刻,照着柳司窈左脸的红痕,又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