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随着秦艽的话音落下,匕首直接没入秦来善的肩膀。
紧随着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血,溅了少女一脸。
她却脸色未变,“玉佩,给我。”
“杀人了,杀人了。”
张氏吓昏了头,吓得瘫倒在地上,连连尖叫。
长亭拧着眉,“还真是,聒噪。”
豆蔻连忙会意,上前去直接甩了张氏一巴掌。
“住嘴,否则把你舌头割下来。”
张氏瞧见豆蔻沉下来的脸,俏生生的包子脸,带着戾气,让她无端的害怕起来。
她捂着唇,不敢多说一句。
长亭上前几步,神色淡然,视线落在秦来善身后店面之上。
那是一家药馆。
店面不大,却也不小,能在这么繁华的街上开着这样的药馆,家中必定不会拮据。
有这样的家境,连自己的亲侄女都不愿意留下,而且,还抢她的玉佩。
长亭嗤笑一声,幽深的眸色映着温暖的暮光,波光流转,却更显冷冽。
“凉九,将店砸了,等他们什么时候交出玉佩再停下。”
凉凉的一句话落下,紧接着响起的便是大门在墨今晨眼前化成碎屑的声音。
“砰”的一声,震耳欲聋。
四周看戏的人吓得也跟着颤了颤。
这件事本就是秦来善一家不占理,就算是长亭做得过分,也没有人愿意站出来为秦来善一家说一句话。
秦来善是真的怕了。
“贵人别砸了,我给就是,我给……”
秦来善看着自己已经被废了一大半的店面,加上肩膀上刺骨的疼,他到底还是不敢再嘴硬了,连忙将衣袖中藏着的玉佩给秦艽。
秦艽冷脸拔出匕首,接过秦来善手中的玉佩。
张氏连忙连爬带滚的过去扶着秦来善,又狠狠的瞪了一眼秦艽,扶着秦来善回去。
此时,墨今晨已经重新回到长亭身后,张氏扶着秦来善进屋,看着屋里的狼藉,发出哭天抢地的声音,却是不敢出去跟秦艽理论,只瘫在地上,垂头顿足,哭得好像家中死了人一样。
路上的行人见没戏可看,都纷纷散开。
微略带着拥挤的人群之中,就站着长亭一行人还有秦艽。
秦艽将玉佩放好,又将染血的匕首随意的在衣服上擦干净,放入匕首鞘之中,双手捧送到长亭的面前。
一双带着深思的眸子,却是直直的对上长亭。
“你为何帮我?”
直觉告诉她,长亭并不是一个会多管闲事的人。
长亭接过匕首,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因为,我身边刚好缺个侍女。”
秦艽的爷爷,既然是个受人尊敬的老大夫,那她,也必定会医术。
长亭恰好需要。
再者,秦艽的性格,她很欣赏。
明明处于劣势,却还那么不屈不挠,甚至,能面无表情的将匕首送进人的身体。
这样的人,分明也是个冷血的。
可是,秦艽却有自己的骄傲。
“可我,从来没打算给谁为奴为婢。”
她捏着衣袖中的那枚玉佩,她只想要秉承爷爷的意志,救死扶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