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会容许这个死丫头来她家白吃白住,倒时候还要贴钱给秦艽作嫁妆将人嫁出去,这么赔本的买卖,她可不做。
更何况,老爷子都死了,可没人为秦艽撑腰了,她就算是不认秦艽,又有谁能说她半句。
“你……”
秦艽被张氏如此巧舌如簧的一番话气得浑身发抖。
知道张氏小气刻薄,可没想到,张氏竟能将刻薄用到自家人身上,自私的嘴脸体现得淋漓尽致。
她又抬眸,看着始终站在张氏身后沉默不言的秦来善,那是她的大伯。
那个男人,眼看着她受欺辱,始终一言不发。
原来,所谓的亲情,也可以这般凉薄。
她极其反笑,眼角泛红,那张清秀的脸上在笑罢之后,变得凌厉。
她提着裙摆站起来,“你们不认我也罢,我也只能自己瞎了眼,认错了亲,自此你们与我秦艽,再无半点关系,只是,那块玉佩是爷爷留给我的,你们休想抢走。”
可是恶狼嘴里抢到的肉,从来没有吐出来的道理。
“真是笑话,哪来的什么玉佩,怎么,你见诓骗不成,还要想敲诈我们一笔?”
边上的人都议论纷纷指责着秦艽。
“年纪轻轻的,做什么不好,非要骗人,你还是快走吧,张婶子好心没有报关报官抓你便已经是好的了,小姑娘见好就收。”
“就是,看着干干净净的一个姑娘,没想到却是这种人。”
“赶紧滚吧,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为了骗钱,嘴里没有一句真话。”
被张氏误导的人,完全偏向了张氏那边,更甚至有一些人,出手对秦艽推推搡搡的。
张氏冷眼看着秦艽被人欺辱,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闻的得意。
她张氏霸道了半辈子,一个小姑娘,她就不信治不了了。
秦艽被众人推得跌跌撞撞的,也不知道是谁,扯着她的头发,耳边尽是辱骂她的话。
她的眼眶发红,张牙舞爪的朝张氏的脸上抓去。
“你这个毒妇,欺我如斯,我要你死!”
歇斯底里的话语,带着无尽的愤怒。
可那些自认为代表正义的人可不会容许她这么做,一个个揪着她,更有无数的妇人掐着她,男人的腿脚朝她身上踢去。
秦艽倒在地上,身上承受着他人的拳脚相向,她拼命的挣扎着,一双眼睛却死死的瞪着张氏。
“我秦艽总有一日,会报你今日辱我之仇,我老秦家的东西,是我的,我都会夺回来。”
张氏上前,直接扇了她一巴掌,“痴人说梦。”
“的确是痴人说梦。”
冰冷的声音落下,宛若碎玉敲冰。
集市吵嚷,长亭的声音落下,却格外的突兀明显。
众人抬起眼帘,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
微风缓缓,吹起马车的布帘,素手轻撩,浅蓝色的裙袂出现在众人眼前。
略带稚嫩的面容,清冷淡漠,举手投足间的贵气浑然天成。
她站在车板之上,清丽无双,几乎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身后的马车,看着普通,却有人眼尖的发现,那是紫檀木所造。
紫檀木珍贵,不必言说。
即使不懂行,生长在旭京城中的众人还是很有眼力见的,就长亭那通身的气质,也没有人敢小瞧她,指不定是哪家的千金或者是宫里的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