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可怜楚楚的姿态,又怎么会是没事的模样。
“表姐,你就不要瞒我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司窈是个急性子,见温柔还要对自己隐瞒,顿时就急了。
可是温柔却不理她,只是眼带着怒色,盯着站在边上的香草。
“谁让你自作主张带表姑娘过来的!”
香草却是泪眼朦胧的跪下,“姑娘被气成这般模样,不许奴婢请大夫,也不许奴婢告诉他人,奴婢不过是心疼姑娘,姑娘向来跟表姑娘亲厚,就算是跟表姑娘说说话,宽慰心怀也是好的。”
她说着,又擦着滑落眼眶的泪水,倔强的抬着下巴。
“奴婢没做错。”
“你……咳咳咳……”
温柔似乎被香草这等阳奉阴违,更死不承认的行径气得不轻,帕子捂着唇,一直都在咳嗽。
主仆二人演得情真意切,柳司窈不疑有他,顿时被温柔如此懦弱,更不肯告诉自己气得猛地站了起来,狠狠一跺脚,指着底下跪着的香草,姿态倨傲。
“你来说,到底我表姐出了什么事?”
表姐不肯告诉她,香草这么为表姐打抱不平,肯定要说的吧。
温柔撑着床沿,气息微弱的朝着香草冷喝道。
“兰草,住嘴,咳咳……你给我出去。”
那模样分明是不想要香草在柳司窈面前多说什么。
“姑娘才是这个家的嫡女,如何能受这样的委屈,还要忍气吞声。”
香草说着,不顾温柔的阻拦,将长亭是如何毒害温煜,害得柳氏撞倒在血泊中,杀害家中奴仆,气病温老夫人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
“真是岂有此理!”
柳司窈听完,那张俏丽的脸蛋上充斥着怒色,说着便要往外面走去。
“不过是一介庶女,还真的要反了天了,我去教训她。”
温柔脸色微变,一个眼色朝香草看过去,香草会意,上前去死死的拖着柳司窈不让她冲动行事。
“表姑娘不要去,她如今可是我朝一品大将的亲妹,身边还有大公子的人保护着,轻易不能近身,何况我家姑娘并不想将这件事闹大。”
“表妹,表姐知道你这是替我生气,可是,她还是我的妹妹啊,我一个姐姐……”
温柔说着,有些说不下去了,瞬间泪如雨下,越发觉得她如花般娇弱可怜。
“表姐才是温家嫡女,她是个什么东西。”
说着,便推开香草,脸上带着戾气。
“我爹祖父可是当朝三品户部尚书,我爹爹还是大理寺的大理正,我柳氏一族,乃是陪着先帝打下这万里河山的人物,就算是那温澈,也要让我柳氏一族三分薄面,她温暖不过是个庶出的下贱货,还真的以为有了自己的哥哥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吗?”
柳司窈自小便是个骄横跋扈的性子,她最是看不上的就是那些庶出的人,如今见温柔被这样受欺负,听着长亭在温家作威作福,她自然是看不惯长亭那样的做派的。
她自然要为温柔出这一口气。
她说着,全然不管不顾的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