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本是冷眼看着这一切,却不曾想,柳氏竟往门框处撞去,顿时惊叫出声。
“母亲。”
说着,连忙追上去,想要拉住柳氏。
反应过来的温湛也连忙起身,想要阻止这一切。
就连温老夫人也攥紧着手中的帕子,一双浑浊的眼睛带着心惊的往柳氏的身上看去。
到底,柳氏还是没被拉着,温湛离她太远,而离她最近的长亭,只是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冷淡的容颜就这么看着柳氏直直的往门框撞去。
“砰”的一声,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只有长亭,面无表情的看着。
“母亲。”
温柔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意,朝着柳氏奔去。
此时的柳氏瘫倒在地上,原本光洁的额角,此时多了一个血窟窿,鲜红色的血液,正汩汩的往外冒,深蓝色的衣襟,染着鲜血,化成了黑色。
白皙的脸,遍布着红色的血,触目惊心的景象。
温柔抱着倒在血泊中的柳氏,豆大的泪珠,低落在柳氏的脸上。
她一遍一遍的念着,“母亲,母亲……”
似是怕极了。
温湛朝着屋里那些愣住的丫头婆子大喊,“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请大夫,扶着夫人回萱锦阁。”
“还回什么屋子,扶夫人去偏厅。”
温老夫人由着刘妈妈将自己扶起来,不由得大声说着。
一时间,屋子里都手忙脚乱起来,乱成一团。
柳氏直接被温湛抱起,进到偏厅里面,温柔退到一边,默默的擦着眼泪。
温老夫人看着边上事不关己的长亭,苍老的脸上罩上了一层云翳。
五丫头,可着实是个心狠的。
老大夫被请了进去,给柳氏处理着伤口,其他无关人等都被赶了出来,只留温湛在里面帮忙。
温柔擦着眼泪,含着泪光的眼睛掠过长亭,下一瞬,直接朝着温老夫人跪了下去。
“祖母可要为我母亲做主啊,母亲不过是想要问五妹妹要一个公道,五妹妹,你怎可如此对待母亲,就这么看她撞过去。”
她说着,扭过头满含着控诉看向长亭,泪水,一滴滴的滴落在铺散在地面山的裙摆之上。
既然长亭不打算给她脸面的话,那她再给长亭卖好又有何用。
她看着长亭,心底掠过一抹狠意。
温老夫人重新坐好,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目光落在长亭身上,眼底的光芒明明灭灭的。
“五丫头,还不跪下!”
凌厉的声音落下,却让长亭嫣然一笑。
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我何错之有,为何要跪?”
长亭说着,抬脚,坐在边上的椅子上,姿态优雅得挑不出一丝的错误。
只是,在此刻看来,却更像是对温老夫人的挑衅。
温老夫人让她跪下,她不仅不跪,反而坐了下来。
温老夫人脸上的阴郁更甚,她抓起手边的茶盏直接朝着长亭那张精致的容颜扔去。
“真是放肆,哪家有你这样的小辈,如此跟长辈说话?”
她忍了这死丫头,一次又一次,可这死丫头却一再挑衅,她的脾气可忍受不了这个。
长亭微微眯着眼睛,墨色的瞳孔迎着朝她飞过去的茶杯,眼底凌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