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晚开始,她就只是瞿白宁,从衣柜了挑出一件红色长裙,给自己化了个适合夜生活的妆,一个小时后,瞿白宁出现在了一家酒吧的吧台前,而旁边是伯甜。
这家酒吧叫“诱色”,是伯甜回国后和瞿白宁一起开的,掐指一算,也快一年了,可瞿白宁吧,只有酒吧开业的时候露过面,后来就撒手全让伯甜操理了…
啧…今晚真是稀奇!
伯甜看着她这身打扮,眼里闪着八卦的光芒,眯着眼忍了许久,还是问道,“小白…这一年多,我是第一次见你出现这种场合,怎么?昨晚跟厉初言又谈崩了?”
周围太吵,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能看见她嘴一动一动的,还有断断续续的字传入耳朵,瞿白宁不想去问伯甜到底说了什么,而是低头把玩着自己的酒杯,然后一口倒下,抬手让服务生续上…
伯甜一看,赶紧拦住,“你已经喝太多了,这样喝下去你会醉的!”
把她的酒杯往旁边一撇,伸手拉起瞿白宁,塞进了隔绝外面嘈杂声的办公室,“小白…你跟厉初言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挺好的!”,瞿白宁摊手笑了笑,“我今天很开心,过来这里是为了庆祝的!”
伯甜眯了眯眼,一屁股坐到了她旁边,“这么说…你跟厉初言谈好了?”
“嗯…谈好了!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吵架,我再也不会觉得他心里没我!”
瞿白宁迷离的点点头,“嗯…再也不会了,我和他厉初言都会好好的…舒舒服服的活着!”
瞥见了桌上有瓶开过的红酒,梭起了身子粗暴的拉开瓶塞,对着伯甜傻笑,“所以我高兴,我要庆祝,庆祝我美好生活的到来!”
“行了行了!”
伯甜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酒瓶子,“你高兴就高兴,别喝太多酒,昨天还病着呢!”
说着就把酒瓶子摆得远远的,拿过条毯子盖在瞿白宁身上,嘴里道,“既然都好,那我也就放心了,其实你们这么僵持着心里受罪还是你!”
感情这东西,谁投入最多,谁就弱势几分,瞿白宁对于厉初言来说,一直处于弱势!
唉…
“甜甜姐!外面有人找您!”,一个服务生敲门进来,语气有些急。
伯甜看就了看,心想又是哪个二世祖,撇了撇嘴,对着瞿白宁说道,“你乖乖在这里待着,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然后送你回去,酒千万别喝了啊!”
叮咛嘱咐,可一点儿也不省心,伯甜前脚刚走,后脚就起身拿起红酒瓶灌了下去。
灌得太急,一口气没顺过来猛得咳了起来,越咳越激烈,带起一股强烈的呕吐感。
瞿白宁捂住了嘴,赤着脚拉开办公室的门到洗手间…
干呕声充斥着整个女洗手间,可也没引起别人侧目,在酒吧里,每天最不缺的就是喝得神志不清、吐得乱七八糟的男人和女人。
在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最能吞噬这座城市里的失意与狂欢。
瞿白宁吐得胃抽疼,停下的时候抬头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忽然觉得好陌生。
这么狼狈…这么不堪的自己好陌生!
仰头吸了口气,把手里的抽纸丢进垃圾桶,跌跌撞撞的走回办公室。
看来是真的醉了,头好晕,天旋地转的,脚步越来越虚浮,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最后…她倒在了过道上…
走在前面的一个男人听到动静转过了身,看到晕倒在地上的瞿白宁,停了会儿,还是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