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不痒的事情?
瞿白宁又笑了起来,真不知道对于厉初言来说,什么事情才是大事。
也是…毕竟连离婚这种事儿都是琐事嘛!
收了收嘴角,理平那微微起伏的情绪,回问道,“那是为了什么?”
“过几天就是爸的生日,提前跟你说一下,你准备准备,别忘了!”
瞿白宁一听,脸色收了收,沉声道,“准备什么?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还没签字就不算数!”,厉初言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瞿白宁,这婚不是你想离就能离,不过如果你在爸的生日家宴上表现得好,兴许我一高兴就同意了!”
“这样有意思吗?”
“嗯…我觉得很有意思!”,厉初言的态度,连个波澜都没有,“就这样吧…再见!过几天见!”
嘟—嘟嘟——
电话已经挂断,只留着瞿白宁咬着牙站在那里!
“混蛋!”
她低吼了声,手机也随着话音狠狠砸在了地板上!
厉初言啊厉初言,在自己身上挂着一桩索然无味的婚姻,真的有意思吗?
还是仅仅只是为了让她不痛快?
呵…真是笑话!
瞿白宁脸上是惨淡的笑容,眼里聚集着水泪,最后滴串成珠,在脸上拉出一条晶莹的泪痕。
她蹲下了身子无助的抱住自己,夏日的午间热浪滚滚,可她却觉得彻骨的冷。
“小白…”
伯甜轻轻推开的隔窗,看着蹲在那里的人儿不知所措。
瞿白宁从来没有这么哭过,至少在伯甜记忆里从来没有…在她父亲的葬礼上,在墙倒众人推的时候,她都没这么无助过。
伯甜呆了会儿,最后还是慢慢的跨了过去,在她身边蹲下把人整个抱住,柔声道,“小白…哭吧…撑着实在太累!”
真的太累了,对于这个姑娘来说,这段时间来一直都是隐忍的,就像现在,就算是哭,也是咬着唇隐忍呜咽!
太累了!
不知道他们两个说了什么,更不知道是厉初言的什么话让瞿白宁如此崩溃,都不清楚,伯甜能做的,只是抱抱她!
伯甜想啊…如果他知道瞿白宁因为他难过伤心,到底好会不会心疼?
她不清楚,真的不清楚…
但也许不清楚的不止她一个人!就连厉初言自己也是不清楚的。
不过心不心疼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深入思考过,他只知道,现在这个关口,他们离婚会两败俱伤,至少会让他损失很多。
反正这个鸡肋般的婚姻已经维持了五年,在坚持一段时间也不算什么。
想到这里,厉初言淡呼了口气,眯着眼靠向了椅背闭目养神。
咚——咚—咚
轻轻的敲门声,厉初言睁开了眼睛,调了调坐姿然后让外面的人进来。
“厉总…查到了一开始在网页上发那篇文章的ID!”,胡秘书在他面前站得笔直,恭谨的说道,“是个新注册的号,不过人我们已经找到了!”
厉初言听着,英挺的眉动了动,来了兴趣,问道,“是谁?”
“纳俊,纯娱周刊的首席记者,他写几年在这个圈子里风生水起,爆出的料都是实锤热点,已经让很多公众人物弄得灰头土脸!”
纳俊?娱乐记者?
厉初言微微皱起了眉,“他怎么会盯上瞿白宁?”
呃…这个问题…胡秘书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算周全,抿唇斟酌了一下,才开口道,“可能是因为瞿氏的原因,夫人一直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上,这些人想趁着这个机会挖些料。”
毕竟…厉家的影响力是有目共睹的,如果能让挖到什么,必然会引起轰动。
胡秘书抬起眼皮微瞟了眼对面的人,看着没什么变化,又接着说道,“我还查了监控,发现他昨晚一直跟着夫人!”
“意思是瞿白宁真的打人了?”
“啊…这个没有!”,胡秘书赶紧摆手,“至少没有监控记录这些事情,从监控上看,夫人和伯小姐的车拐进了玉林路的一个小路口出来之后,纳俊的车就没有跟着了,他的车是天亮之后被修理厂拖走了!”
哦…这样啊…
这样的话应该会比想象中好办的得多。这人也真够怂的,想戳人又不敢明目张胆,硬是要临时开个小号,说到底还是怕惹到不该惹的。
可既然怕,就应该从一开始就闷声闭嘴,这种做一半缩一半的举动真叫人不喜欢。
厉初言又往后靠了靠,微微扬唇,冷声开口道,“既然这样,这件事你去处理,越快越好,手段不必太过高明,我只看结果!”
“好的厉总,我这就去办!”
胡秘书乖乖应下,然后退出了厉初言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