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松完全没想到,蔡立脸皮厚到如此地步,一副死不承认的架势。
“师父,你知道的,我所有的丹药,都是来自蔡立,没有其他人给过我丹药。”
宁珑立马道,她看着牧金海,眼神清澈显然不是作假。
牧金海不由有些动容。
牧金海一伸手,那丹药便飞到了他的手上,他自己观察了一会儿后,的确发现了不对之处。
现在,他已经彻底相信了宁珑的话。
他了解宁珑,宁珑是个善良的人,如果不是太过分的话,她根本不会想着要害谁。
而且这种耍阴招的手段,也完全不是宁珑的风格,宁珑若真的想杀谁的话,不会兜那么大圈子,而是很干脆的用剑解决问题。
刚才,差点被那蔡立蒙混过去了。
这么想着,牧金海心中不由有几分羞愧之感。
“既然这样,那你就自己去执法堂领罚吧!”牧金海看向蔡立,冷漠道。
那蔡立闻言,顿时大惊失色,他可不想去执法堂。
“我冤枉的啊!牧长老,就算有丹药,那也不能证明那丹药就是我的啊!你没有证据,你凭什么乱诬陷人!”
“哼,还敢狡辩,看来是要我亲自将你送去执法堂了!”牧金海顿时冷笑一声。
虽说没有杀人,宗门也不会将他处死,但也少不了要被关几年,他可不想待在监狱里面!
眼下这个情形,他连出去找人,怕是牧长老也不会给他机会了。
蔡立不由转头看向宁松,目中露出浓浓的怨毒之色。
都是他!
要是没有他出现的话,一切都得手了,也哪里有这些麻烦事!
现在蔡立可真是将宁松恨到了骨子里。
就在牧金海要动手之际,忽然又有一人御剑飞了过来。
“嘿嘿,牧长老,何必如此急躁呢。”一位老者笑道。
“欧阳长老,有什么事么?”
欧阳仁一笑。
“听说我峰弟子,在你这儿出了点麻烦,便过来看看,没想到竟然是蔡立啊,他不是你的徒女婿么,这是怎么了?”
蔡立见此,顿时一喜,峰主来救他了!
“哼,从现在开始,他已经跟我的徒弟宁珑,没有了任何瓜葛!”牧金海冷笑,“他现在谋害我的徒儿,我要将他送往执法堂,就不劳你一道相送了!”
“谋害,这是怎么回事?”欧阳仁不由疑惑道。
“峰主大人,别听他们乱说,我是被冤枉的!”蔡立连忙大叫。
“蔡立在丹药里面下毒,想要毒死我儿,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狡辩的!”牧金海冷哼一声。
“真的可有此事?”欧阳仁不由皱眉,看向蔡立。
蔡立顿时道:“那不是我的丹药,他们合伙诬陷我!”
欧阳仁想了想道:“牧长老,我绝对此事应该公正处理比较好,不能太过武断,那丹药怎么能证明是蔡立的呢?”
“蔡立亲手交给我的!”宁珑立刻道。
“可是,有其他人看见了么,有其他人能够证明吗?”欧阳仁淡淡道。
“我能证明。”宁松立刻站了出来。
“不行!他不能够相信,他是宁珑的亲弟弟!”蔡立连忙道。
宁松顿时脸色一沉,若是这蔡立真的死不承认的话,这事还真的没办法证明。
欧阳仁便是一笑。
“牧长老,你说这没凭没据的,执法堂也不会定罪啊!不如此事就算了吧,由我将他带回去,必将好好教训教训。”
“这……”
牧金海面色有些难看,但是的确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虽说心底已经认定,但那蔡立死赖着不承认的话,还真没有办法。
宁珑见此顿时面色一急,对蔡立冷冷道。
“你敢立下心魔誓吗!你敢立下心魔誓,说那丹药不是你炼制的吗?”
蔡立顿时一愣。
对啊,心魔誓,他怎么忘了还有心魔誓这种东西。
“对,你要是立下心魔誓,我就放过你。”牧金海看着他道。
心魔誓,是一种非常严肃而且严重的誓言,立誓者将不得违背,如果违背的话,将会心魔缠身,无法跨越意境领悟的瓶颈,修为再难有所寸进。
并且发心魔誓之后,整个人也会虚弱几天,这几天的所有能力,都会遭受不同程度的削弱。
所以因为代价太大,后果太严重,一般人根本不会发心魔誓。
“发心魔誓就不必了吧。”欧阳仁摆了摆手,“既然宁珑也没什么事,又何必弄这么大费周章呢。”
欧阳仁看向蔡立道:“蔡立,你过来。”
蔡立顿时高兴的走了过去,欧阳仁对牧金海拱了拱手。
“我带他走了。”
说完,竟是直接带着蔡立走了。
宁珑眼睁睁看着蔡立被带走了,气恼不已。
“师父,你为什么不拦着他?”
“欧阳仁要保他,你以为我拦得住么。”牧金海叹了一口气,随即看向宁珑,“既然你也没被怎么样,此事,便也算了吧。”
宁珑心中失望之极,可是她知道,师父能为他做得,也只能如此了,再多的话,便会连累到他触犯宗规。
宁珑摸了一把眼泪,露出一抹凄艳的惨笑。
“都怪我自己吧,有眼无珠,呵……”
宁珑失魂落魄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宁松站在后面,也是不由一阵难过。
都是蔡立!
明明一切都是蔡立的的错!
为什么偏偏蔡立还相安无事,而宁珑却要默默承受这诸多的痛苦?
为什么最无辜的人,反而要受伤最深。
这个世界,真不公道。
没有公道,我便自己取回应得的公道!
蔡立,我宁松不会放过你。
宁松深深看向那蔡立离开的放心,目光冰冷如地狱中爬出的修罗。
“你是珑儿的亲弟弟?”
就在这时,牧金海看向宁松,轻声问道。
“是。”宁松淡淡点头。
“你是新入门的吧?如果你想的话,小比之后,你可以来我了羽峰,我可以也将你为徒。”
为补偿宁珑,他愿意收这个,资质还不知道怎么样的人为徒。
牧金海觉得,他一定会很高兴的同意。
宁松闻言,不由嘴角微勾,扯出一抹冷笑。
“你不配。”
宁松淡淡甩下这几个字,随即转身朝外走去。
连自己的徒弟受了那等伤害,也不能为其做主的师父……
“当你的徒弟,我怕。”
宁松的话,一字一句,像是一个又一个巴掌,冷冷的拍在他的脸上,不痛,但是臊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