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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择之初

………次日夜晚,杨晨下班后,在回家途中,不断回想昨日的梦境中的一切。

尤其是最后一幅画面,直觉告诉他那是真的,但是理性,却认为那是虚假的。

最后,她有些分不清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毕竟那种感觉太清晰了,清晰到每一个他能看到的场景。

一个人在夜晚走在空旷的路上,有几分孤寂,不过好在,他早已习惯这份感觉。

“想要真正的活着吗?想要明白自己真正的本质吗?”:走着走着,脑中突然传来一阵苍茫而浩瀚道音。

“嗯,又出现了,还是那么套路而中二……!”:杨晨于心中自语,喜怒不形于色,有的只是习以为然的木然。

显然,他对这道声音并不感到惊异,因为这声音在最近10年的时间,不时的出现过数次。

只是他没有主动理会,或者说他一直在逃避。

后来因为自身发生了一些意外,在长期服用精神药物下,从而导致选择性忘记了一些东西。

直最近几年前,经历了一些事情的过渡后。

曾经炽热的心脏与血液逐渐变的冰冷,看待一些事情也和正常人不同。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种改变,让她渐渐的想起来一些记忆。

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前的记忆日渐清晰,从最初的极度排斥到逐渐接受。

没有办法,任谁被同样的梦境记忆与略显古怪的声音磨上十几年,也会变成这样吧。

再加上昨夜的梦境,让他对最近十年来的异常,有了一种莫名其妙被他认可的解释。

“…………吾……一直……观察你,现…………心境……很……适合!”:苍茫而浩瀚的道音幽幽传来,像是在跨越时空与他对话。

只是不太连贯,有些断断续续的感觉,像是信号不好的收音机。

“你到底是什么?小说中的系统,或者主神,还是我自己的臆想!”:杨晨停下了行走的脚步,看着挂在天边的残月,似问非问。

“答案…………任意……唯心已……可!”:道音飘渺,如梦似幻。

“……我………还能再回来吗!”:杨晨心有向往,问出最大的疑问。

“留……此界………百年………尘土……踏……道途………问心……归…无……!”:道音似答非解,不在言。

“知道了!”:虽然不是很明白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但有一种古怪的直觉涌上心头,杨晨总感觉这一次,比之以往,有很不一样的感觉。

他想到了很多可能性,最终,他还是做出了选择,因为这样下去他可能就真的要变成神经病了。

“……神藏……启……道途……开!”

“嗯……!”

二者对完话后,杨晨的视线脱离肉身,仿若那传说中的灵魂出窍,第三视觉一般观察着自己的肉身。

肉身的眉宇之间黑曜闪烁,忽现一颗黑色珠子,从中散发出来一股奇异的力量。

让周围空间一阵扭曲,杨晨肉身瞬间崩溃为微分子,而后一股庞大的吸力将他的意识和肉身微分子吸入其中,而后凭空消失,这个世界再也没有杨晨这个人。

再次醒来……眼中是一片无限浩瀚,如暗狱深渊般黑色的世界。

杨晨不知道过了多久……但他察觉到自己现在的状态很奇特。

身体发生了变化,嗯……,甚至都不能称之为身体,称之为载体比较贴切。

“没有人体神经元系统构造,居然也能无障碍思考,拥有自我这个概念的思维认知,我现在是什么?灵魂吗?”

杨晨现在的形态很怪异,嗯,像是一种非常特殊的黑色元素物质,乒乓球大小,有一种幽暗深渊一般的神秘感,介乎于虚实之间。

杨晨猜测,神藏空间很有可能是小说中描述的意识海,思维空间之类的存在。

可现在看来,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前所未有的清晰的感知力告诉他,他现在的状态远比他想象的还要神秘的多,需要一点点的验证确认。

“黑色的元素物质,……,黑色代表神秘未知,这玩意儿能承载我的意识,但我的意识并不基于这种物质。

叫本源物质显然不合适,嗯,形象一点就叫暗质吧!”:将视线注视在黑色的元素物质上,思考了片刻,给予定义命名。

意识入主暗质,顷刻间,无数种贯穿整个世界的联系传入他的思维海中。

这一刻,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他仿佛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这黑暗世界中的一切存在都受他所支配。

鬼使神差的试了一下,发现无论如何都无法撬动一丝力量后。

显然,是他想多了,这的确是错觉,他只是拥有这个权限的潜力,却没有调动这些力量的实力。

“唉……毕竟是属于自己的世界,那么,应该取个什么名字呢?

我想想……神藏空间,太普通了!嗯,有了,就叫神藏界!”

………随着时间的推移,暗质体积缓慢成长着,此刻已有篮球大小,表层有微微发亮的幽光,外形上,看上去像是一个黑洞天体。

随着暗质越来越多,杨晨能感受到自己的思维与感知力越来越清晰,在进行着某种成长。

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世界中,哪怕是只有一分钟,杨晨也感觉像是过了有亿万年之久。

因为这里除了极致而纯粹的黑暗,什么都没有。

寂静的时光过了很久很久,杨晨正感觉百般无聊时,忽然间感受到某种呼唤。

通过权限加持的感知力,寻着那个方位感知而去,不多时,便看到一道扭曲的幽光,与他暗质之身的表层幽光很像。

那种莫名的呼唤,正是从里面传来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杨晨的意识毫不犹豫的直接延伸进去。

感觉到一阵刺目的光芒后,入眼的是一片广阔无垠的山脉中。

在初阳照射下,一道道蜿蜒巍峨的高山耸立,雾气升腾,仿若仙境,空气更是清新得不像话。

“啊,这种感觉……这是,身体,嗯,人类的身体………重生流吗!”

:清晰的感官,让杨晨确认了,自己真的再次拥有了人类之躯,这让他喜不自禁。

在一次沉入清晰的感知中。

“嗯,不对!”:不一会儿,发现了异样,他确实拥有了一副人类之体。

只不过真实的情况与他想象的稍有出入,与其说是人类之躯,倒不如说是这方天地规则具现体。

本质上来讲,他依旧是神藏界中思维意识体。

但这副身体,嗯,这么理解吧!将世界比喻成一种游戏的话,那么他现在的状态,就类似于登录后,游戏规则给予的账号马甲。

对于这种设定,长达十几年的臆想症折磨,让杨晨的思维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很自然的就接受了这种设定。

其实说真的,哪怕现在有人告诉他,她只是某位扑街作者,设定虚构出来的人物,他估计也没啥波动。

仔细想想,在生命未出现之前,人类的繁衍行为,不是也可以定义为一种模板设定。

那真实的事物,不也都是从一种冥冥之中的概念,基于一些物质从而逐渐转化为一种真实造物吗。

真假虚幻什么的别太较真,否则就没意思了。

用杨晨的座右铭来讲,那就是:假到真时真亦假,真到假时假亦真,去TM他真真假假。

既然已经有设定好的路,那就走下去,走到尽头,走到消亡,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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