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肖肖被舞清清彻底吼醒了:“舞清清你吓死我了!放手放手!我就实话实说呗,看把你急的。”
“赶紧洗脸吃饭肖肖,你们不是还要去岛上拍照片么?人都来了。”舅舅赶紧提醒。
卫肖肖这才发现客厅里多了四个人正在喝茶,吃点心。
“这么早啊?”卫肖肖还是有点不情不愿。
“当然,要不等雾散了?”舞清清好不容易有机会拍写真自然很兴奋。
卫肖肖看她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切了一声,转身出去洗漱了。
吃过早饭,舅舅舅妈、三舅和四个摄影师带着三个孩子出发了,姥姥姥爷也在家里整装待发准备去老邻居家唠嗑。
大家各有分工自然互不干扰。
舅舅舅妈和三舅坐上了摄影师们开来的面包车前面带路,任健开着自己的车带上两个女孩打着双闪跟了上去。车上,三舅开启了八卦模式。
三舅在车上八卦:“姐,那个男孩子就是清清对象吧?看样子老有钱了哈。”
舅妈摇摇头:“还不是,清清还没看上他呢,且没个准儿。”
“那你们还这么殷勤的送他们上岛?”三舅显然不信。
舅妈说:“反正要去看牡蛎和扇贝,顺道呗。”
“哟哟哟,顺道,拐出好几海里了!”三舅揶揄到。
舅妈用手指戳了戳他脑门儿:“你呀!净瞎想!”
到了码头,一股浓烈的腥味扑面而来,卫肖肖被熏得干呕了几声。舞清清关切地问:“肖肖,你没事吧?”
卫肖肖摇摇头:“没事,就是一时不妨没想到这个味儿这么冲!”
舞清清笑了笑:“码头都这样,尤其是搞养殖场附近的,你忍忍。”
卫肖肖点点头:“放心,撑得住。”
大家帮着摄影师们把摄影机和三脚架反光板之类的东西取下来之后,就跟着舅舅舅妈和三舅上了船。
机船不大,大概能容得下十来个人,卫肖肖看到杂乱不堪的甲板和船舱就有点受不了了,问:“舅妈。这平时都不打扫的吗?”
舅妈笑了笑说:“海上人邋遢,你将就一下?都是些工具小心机油蹭身上。”
卫肖肖点点头,跟着舞清清找了个板凳坐到甲板上去了。
任健也坐到了甲板上,太阳还没出来,就热的难受,谁愿意闷在蒸笼一样的船舱里?
任健对舞清清说:“可以呀,你舅舅也是一土豪么。”
舞清清小脸一红:“跟你比不了。”
四个摄影师也围了过来谈论起待会如何拍摄等问题来。五点刚过,四周依然弥漫着浓浓的大雾,机船在墨蓝色的大海中慢慢航行,似乎下一秒就会迷失方向。远处灯塔的灯光此时几乎起不了什么作用了,但是经验丰富的舅舅们,还是凭借定位仪的帮助稳准地找到了小岛的方向。
舅舅和三舅在驾驶舱里开船,舅妈坐在一边试图透过浓厚的大雾眺望远处,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眼前像被包裹了牛奶一样。
“姐夫,你怎么也不等我来和你一起检查船?那个毛头小伙子怎么行?”三舅又开启了他的八卦模式。
大舅看了三舅一眼:“这小伙子还真不简单,还挺精通机械,今天早上跟我上船也不嫌脏,忙上忙下的还挺带劲。别说,比你强多了。”
“切,你就吹吧,那么一个小白脸能比我强?”三舅不服气。
大舅点头:“还真是,你别不服气,人家就是有两把刷子。看他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干起活来麻溜的。不像传说中的那些富二代,一个个矫情的。”
三舅伸长脖子看了看外面甲板上的人群问:“你们就不担心这小子把清清骗喽?”
大舅摇头:“不好说,不过清清不是那种莽撞的孩子。”
三舅咂嘴:“我看难说。你看这小子,长得这个模样和你们清清还真是不相上下,这个才华,华大的高才我也不多说,论家底,人家更是了不得。这么优秀的青年,你说清清能不动心?”
舅妈说:“老三,你能不能少说两句?我们清清好着呢,哪里就是那么眼皮子浅的孩子?要真那么眼皮子浅,也不可能把持的这么好了。再说了,他好我们清清就差了?配他?绰绰有余!”
“好好好,你们清清怎么都好,幸亏是个外甥女,要是亲闺女你不得吃了我?”三舅更不服气。
别说,舞清清从小生长在姥姥姥爷身边,自然少不了大舅和舅妈的照顾,舞清清从小乖巧可爱,舅妈特别喜欢这个小丫头,从小亲闺女一样宝贝着,还真不比亲娘差。这么护犊子也就可以理解了。
舅妈翻了翻白眼:“要是我亲闺女,我还不管了呢。”
海面上渐渐浮现了一个淡墨色的轮廓,舞清清用手一指:“老鼠山到了。”
任健和卫肖肖一头雾水:“什么?老鼠山?”
“就是小岛,这个小岛的名字叫老鼠山。我们这里人习惯把稍微大一点的岛叫山。呵呵”一个摄影师解释着。
任健和卫肖肖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
小岛的轮廓越来越清晰了,船上开启了大灯发信号,岛上也有个灯光上下左右的闪动。
任建问:“怎么回事?”
舞清清说:“岛上有人接船呢。”
“谁啊?”任建问。
“我才应该是万爷爷。”舞清清眉眼里全是笑。
船渐渐靠岸,停靠在一处岩石小海湾里,海湾里的岩石岸和甲板持平了。舅舅他们下了锚,从驾驶室里走出来,岸上以为健硕的老人跳上甲板:“大侄子,难得来一趟,怎么不挑个好天气?”
“万叔,有日子不见了,还不上岸家去看看?”舅舅赶紧递过一支烟。
万爷爷接过来就着舅舅手中的火点着:“家去也没意思,没个人影儿,不如在这里松快。”
“万爷爷好!”舞清清赶紧跑过来恭恭敬敬地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