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两人正在讨论将来如何赚钱的时候,卫肖肖推门进来了。任健有点不高兴,可是没办法,谁让人家是正经受邀女伴呢?
舞清清问:“刚刚忘什么东西了?找到了?”
卫肖肖坐在床头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巴巴地说:“清清,可能我美好的假期马上就要结束了。”
舞清清睁大眼睛:“你不是说这个假期可以好好休息了么?怎么又不行了?Petter又催你回去?”
卫肖肖摇摇头:“不是的,我爸刚刚打电话让我两天后必须返程,他要带我回乡祭祖。”
“祭祖?!不是清明不是月日的,祭的什么祖?”任健插嘴道。
舞清清点点头:“对呀,大夏天的怎么祭祖?”
卫肖肖挠挠头:“听说我那个在台湾的大爷爷回来了,说是有生之年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回大陆,所以非要拉着全家一起回老家祭祖,而且还要搞布施捐功德。反正我一听头都大了,搞什么名堂?又不是皇帝家里还有皇位继承需要老祖宗强大的灵魂保佑,况且我一女的,瞎掺和什么?”
舞清清用手指点了点卫肖肖的头:“你就别胡说八道了。回乡祭祖这种事情在我们这些年轻人看来没有什么,可是在老人们的心中可是非常神圣的事情。尤其在一些命不久矣的耄耋老人心里,那地位可真的就非比寻常了。
“一点没错!我这大爷爷据说已经89岁了!每隔三年肯定回来折腾这么一回!”卫肖肖非常不耐烦地比划着。
“为什么总是夏天回来?你老家哪里的?”任健问。
卫肖肖苦笑一声:“呵呵哒,知道能看到北极光的那个城市吗?就那。当初我这个大爷爷是跟着国军逃亡过去的。”
“哦,哦。原来如此。”任健和舞清清异口同声地说。
可不得夏天么?
任健问:“那你剩下这两天得好好玩一下,对了,我让你们带的衣服都带了吧?”
舞清清和卫肖肖点头:“带了。干嘛?”
“刚看了天气预报,说明天早上有大雾,我约了摄影公司,明天让舅舅带咱们出海给你们拍上几组好看的写真。”任健回答。
“真的?任健,你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卫肖肖开心得不得了。
“你整天在镜头前面摆来摆去,还没拍够?”任健很奇怪地问。
“那不一样啊,那是为了钱,这是为了自己美。懂不懂啊你?告诉你个秘密,就没有不爱拍照片的女孩子。”卫肖肖如是说道。
“那你怎么朋友圈几乎不发照片?”任健根问。
卫肖肖甩了甩头发:“你不懂,这叫个人爱好。”
舞清清担忧地瞅了瞅窗外,问:“这么大雨明早能停?”
任健说:“肯定能,雷雨嘛。”
舞清清点点头:“希望如此吧。”
晚饭后,雨势果然渐渐减小,海面上升起了浓厚的大雾,舅舅担忧地看了看门外说:“不知道外海怎么样了。”
舞清清趁机问:“舅舅明早是不是要出去看牡蛎苗?”
舅舅点头:“是啊。”
“那可不可以……”
“不可以!”舞清清还没问完,姥爷就厉声呵斥,“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总是喜欢到海上去?这明天早上有大雾,浪头肯定高,你去干什么?”
舞清清瘪了瘪嘴不敢说话。任健赶紧说:“姥爷您说了传授我钓鱼经验,可是骗了我那么好一鱼竿就放我鸽子了,不厚道吧?不过,我不会和老人一般见识的,你让我跟着舅舅出海,让舅舅教我,咱俩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姥爷本来就心虚鱼竿的事情,生怕姥姥追问,于是赶紧吩咐舅舅:“你明天开机船出海,别让三个小猴崽子出什么事,小心点。”
舅舅嘿嘿一笑:“好,知道了。”
姥姥听到了任健的话问:“鱼竿怎么了?不是你花二百块钱买的吗?”
姥爷急忙谎称上厕所,提着雨伞一溜烟跑了。
晚上,任健跟舅舅问清楚了附近景色比较好的海岛之后,就给摄影公司连夜打了电话,双方谈好了条件,就等天亮办事了。
舞清清从来没有拍过写真,听说要穿上那么美丽的裙子拍写真,在幻想小岛上云蒸霞蔚的景象,忍不住口水都流出来了。有时候有个不知柴米贵的土豪朋友也是蛮不错的嘛。
如此一兴奋就睡不着,一睡不着就想着拉着卫肖肖聊天,一直到九点多了,卫肖肖问:“你想不想明天美美的出镜了?再不好好休息当心黑眼圈。”
舞清清这才放过卫肖肖赶紧去睡觉。就连和齐志峰道晚安的信息都温柔了许多,搞得齐志峰如获圣旨了一般对着手机瞎开心了半天。
凌晨四点,舞清清就起床了,窗外雨果然停了,大雾遮天蔽日,外面五米以外白茫茫一片,啥都看不到。这种天气,能出海吗?即时出海了,能拍摄吗?舞清清心里不由地担心了起来。
清点完衣物,舞清清就去厨房帮姥姥和舅妈做早饭。说是帮忙,只不过就是半个小凳子坐在灶台边上偷嘴罢了。
“舅妈,舅舅呢?”舞清清问。
“检查机船去了。今天雾太大,又要开机船,他得多操点心。”舅妈回答。
“哦,那不能明天再看吗?”舞清清问。
“傻孩子,咱们海里可是放着全部家当,耽误一天就等于一年都白忙活了。”舅妈回答的淡然,可是舞清清心里却揪得紧紧的。是啊,渔民靠海吃海,大海一发怒,渔民就得忍者,不忍气吞声,不及时补救,就得饿肚子。
舅妈看着舞清清皱着眉头发愁就知道舞清清心里在想什么了:“你放心,没事,你舅舅已经跟我娘家兄弟说好了,一起走,岛上又有人接,放心吧。”
舞清清问:“舅妈,您怎么知道我们要去岛上?”
舅妈说:“任健一早就跟你舅舅说。”
“任健?”
“对呀,跟你舅舅一起出去了。”舅妈熟练地做着事情,“这个小伙子不错,将来能做个伴儿也挺好。清清,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