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立刻奔过来将宛儿抓住,宛儿慌忙辩解说:“殿下,真的不是我!我若下毒,怎么还会在房里留下证物?!”
冬雪说:“你是怕一次毒不死吧!苏宛儿,除了你,还有谁这么恨殿下?!再说,这里只有你懂得药材,别人谁知道什么断肠草?!”
宛儿不得不承认,冬雪的话很有杀伤力。郦允晟的嘴唇颤抖了几下,脸色阴得可怕。
宛儿百口莫辩,下意识地去望玉夫人。玉夫人已经非常虚弱,她手捧腹部,不停地干呕着,脸上因为疼痛已经扭曲变形,眼神里全是痛苦和失望。
只听郦允晟咬牙切齿地说:“想不到你这么狠毒,想不到你竟这么恨本宫!来人!”
“殿下!求殿下详细调查此事,宛儿是无辜的!”宛儿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辩解实在太苍白无力。
郦允晟根本就没耐烦听她辩解,他暴怒地下令:“送她到内侍省,命内常侍周步琛立刻严审此案!”
内侍省牢狱阴暗潮湿,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和发霉的难闻味儿。
宛儿被关进去大约半个时辰后,负责审案的周步琛命人来带宛儿。显然,他已经了解过了案件的始末。
肃穆的审案大堂,冷酷的气氛,面目森严的差役,令人不寒而栗。宛儿就跪在堂下,心里直发怵。
周大人往下看了看,威严地发问:“苏宛儿,内侍省的刑房,你未曾见识过吧?!里面各种刑具,足以让你骨肉剥离,生不如死。本官问你话,敢有半字谎言,就让你尝尝刑具的厉害!”
宛儿回答说:“此事是有人陷害宛儿,宛儿身正心平,何须说谎。”
周大人冷笑起来:“內侍省大堂里,要的是证据,怎容你空口抵赖?!本官问你,你下毒谋害殿下,是否因为殿下拘你来宫,你就怀恨在心?”
“宛儿未曾下毒。那断肠草是有人放进宛儿房间,嫁祸宛儿的。请大人明察。”
“苏宛儿,你说有人嫁祸你,那嫁祸你的人是谁?你可有凭证?!”周大人嘴角露出冷笑。
宛儿无可辩驳,只得说:“周大人奉殿下之命查案,自然有调查取证的责任。”
周大人脸上横肉跳动几下,颇为不悦地说:“本官当然有调查取证的责任,本官早已经调查清楚:你有作案的动机,有作案时间,在你房中搜出了物证。至于断肠草,一般人自然不认得,你却不同。你懂药材,定是暗中采摘了放在房里,伺机对殿下下了毒手。苏宛儿,本官劝你认罪,可以少受皮肉之苦。如若不然,本官定大刑伺候,让你筋骨断裂,苦头吃尽,仍然逃不出死路一条。”
“大人,重刑之下,必有屈招。宛儿乃娉婷弱质,大人若对宛儿用刑,难道不怕真相被掩盖,真凶逍遥法外?若断此案,只需追查断肠草的来源,便可顺藤摸瓜,查到真凶。”
周大人呵呵冷笑道:“料你一个小小民女,奢谈什么断案!本官专司刑狱诉讼,难道还要你教不成!苏宛儿,你休得混淆视听,意图谋害殿下的就是你!你招是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