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爷,我这人开不起玩笑。”梦分的语气裹了冰一般寒。
“这位小姐,我们可不认识!”薄温凉又喝了一口,酒只剩二分之一。
薄温雅看出两人的状况不对,当起和事佬:“温凉,这酒换一杯也无碍。”
薄温凉对薄温雅的话置若罔闻。
“薄少爷,这玩笑不好玩。”习瑾伸手去抢薄温凉的酒杯,薄温凉没躲避,让她夺走了。
“分分,酒。”习瑾关怀地看着梦分。
梦分一口饮尽,心里松了一口气,但身上的热度没有褪去。
“原来这位小姐喜欢夺人口中之食!”薄温凉似笑非笑地说着。
“你骗我。”梦分的脸色一沉,顾不得薄温凉,反而气愤地瞪向调酒少年,腹中的温度更甚,灼烧得她几乎失去理智。
“应小姐请求,怎能算骗,这春药也是你要点的。”少年完成一杯酒,用手帕擦擦手,慢慢抬起头望向梦分,这次他的眼中不只有淡漠,还有戏谑,“这一带的规矩,从来只有下药没有解药的。”
“我只是说这位先生不失为一位好情郎,男才女貌,珠联璧合,我一向热衷于见到这种事。”
“见鬼。”梦分抓起少年新调好的酒,一把扬在了少年的脸上。
“老板!”
“你没事?”
旁边的侍应生看到,连忙围了过来,每个人都关心地问候,然后一致冷眼盯着梦分。
老板!怪不得那么嚣张。
这么恶劣的待客之道,要是普通员工,恐怕马上被炒鱿鱼了。
“看来小姐不是很满意。”少年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脸上的酒迹,“还是……故意来找茬的?”
“放屁,是你们找死!”习瑾冷声道,“现在把解药拿出来。”
“听不懂?我这里从来只下药,没有解药之说。”少年伸出舌头舔了舔滑至嘴边的酒迹,“可惜了这杯往生有光,世上至此一杯,习小姐,你错过了。”
习瑾的脸色变得阴晦。
这酒吧的老板面上不动声色,可没有人会认为他内心如表面这么好看。
“不过,这钱还是要付的,一千万!”少年轻笑了一声,从梦分的脸上移至习瑾身上,余光还挑畔地向薄温凉致意。
好热!梦分暗暗咽了口口水,坐立不安地挪了挪休闲裤内包裹的双腿,松了松衣服想求得一丝凉意。
薄温雅原本花痴的面孔慢慢收敛起来,敲了敲吧台,向少年道:“我怎么不知这酒吧有这样的规矩?”
“薄老板真是贵人多忘事。”少年迎着薄温雅的质问,不紧不慢地说道,“规矩是我定的,我和薄老板的协议可是清楚地写着,我家小店不过在这里借个道罢了。”
“这可是我的朋友,你是不给我这个面子吗?”薄温雅蹙着眉头。太久没有介入店家,若不是今天兴起,又怎知眼皮底下有人店大压客。
“就是看在薄老板的面子,才想和气生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泼酒,我倒是头一回。”少年嘴皮子功夫了得,薄温雅说一句他反驳一句,她完全没占着便宜。
“这帐还请习小姐付一下,或者你的朋友付一下都是可以的。”少年将付款机推至梦分面前,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成分。
梦分的手慢慢握紧,既是隐忍,又是燥热所致。
她真想给他一拳。
她要收回那句话,薄温凉不算有病,有病的是这家老板,不仅有病,还病得不轻,病得目中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