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千年在蒋沉醉的房门前,被冷朔拦住了,黎千年正着急进去见蒋沉醉,见冷朔拦自己很是不耐烦。“我说师兄,要闹以后随意,现在我要进去。”
若是之前冷朔一定会因为黎千年叫了自己师兄而高兴一阵子,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他并没有丝毫的高兴。唇角勾起嘲讽的笑容,口气差的要命:“怎么?这时心疼了?是谁让她病成这个样子的?”
黎千年听闻冷朔这样说,低下了头,自觉理亏说不出话来。冷朔又道:“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之前对她那么好,刚回去就急着纳妃,不知道她会伤心吗?若是不懂珍惜就别怪我不留情面。”冷朔这是在警告黎千年,若是他敢伤害蒋沉醉,他定会不顾同门师兄弟的情面的。
“母后的意思,我也身不由己。”黎千年难得为自己辩论了一句,其实这些冷朔又何尝不知呢?但是他就是看不得蒋沉醉受到伤害:“身不由己,那就不会想想办法吗?醉儿不是普通的女子,她定不能接受你一直纳妃。虽然她不说,但是我看得出来。你看看她现在得模样,都已经瘦的没了人形。。。。。。”冷朔已经说不下去了,只是三天啊,蒋沉醉就已经憔悴成这样了,甚至比他第一次见到蒋沉醉还要瘦,这样的蒋沉醉并不好看,却是让冷朔更加心痛了。
“师兄,你让我进去吧。”黎千年低声说着,有些低三下四的意味,他从来没这样过,即便是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他都没这么卑微过,可是现在,只要让他去见蒋沉醉这些又算什么呢?
冷朔没有离他,冷哼了一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门口这时空了出来,黎千年走进门去。煞守在蒋沉醉的床边,见到黎千年来了,差点激动的流出了眼泪。黎千年诧异,没想到自己冷血的属下,竟然侍奉了蒋沉醉一段时间也会感伤了。
“主子,您可来了,姑娘他。。。。。。”
“你下去吧!”黎千年把煞遣了出去,自己一人来到了床边,蒋沉醉还沉沉的睡着,面色苍白如纸,让黎千年的心一阵抽痛。
“醉儿。。。。。。”黎千年轻唤出声,那声音轻的犹如风声一般飘渺,可是床上的人儿却动了动眼皮,有醒来的迹象。这让黎千年心中一喜,拉住蒋沉醉的手连连唤道:“醉儿,你听到我的声音了是吗?你快醒来,我来了,醉儿。”
蒋沉醉的眼皮又动了动,慢慢睁了开来,似乎是不习惯这强烈的光线,大大的眼睛又马上眯了起来,从那一条缝隙中看着黎千年。她觉得自己似乎是在做梦,昨日还在打雪仗,昨日黎千年还飞鸽传书说纳了侧妃,怎么今日人就在眼前了?
“你怎么来了?”蒋沉醉出口,声音沙哑得让自己都不敢相信,喉咙干涩疼痛不已,仿佛被火烧过了一般。黎千年马上从桌子上面拿起一杯水,递到了蒋沉醉身前,把她扶起一点点的喂了下去。整杯水见了底,蒋沉醉才又开口:“我这是怎么了?”
“你病了。”黎千年心疼的说着。
“怎么可能?昨日还在和六哥他们打雪仗的。”蒋沉醉有些不敢相信,只觉得自己睡了一觉,但是这一觉似乎是长了一些。
“那应该不是昨日的事情了,外面一点积雪都没有,你睡了好久。”黎千年把手抬起,轻轻的附上蒋沉醉的额头,那里一片冰凉,显然已经退烧了。
蒋沉醉听了黎千年的话,往窗外张望了一番,果然没有一点积雪,这才相信。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不好意思,害你们担心了。”
“不,不要道歉,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你也不会。。。。。。对不起!醉儿,我也是身不由己。”黎千年解释着,他好怕蒋沉醉会因此不再理他,那他将如同坠入了万劫深渊。
蒋沉醉勾唇一笑,这笑是发自内心的,让她苍白的面孔上有了些许的血色:“没关系的,我都知道,你不是个普通人,我只是还没做好准备而已,谁都有身不由己的事情,我不怪你。”虽然这么说,可是蒋沉醉的心中却是异常的苦涩。
黎千年愣住,没想到蒋沉醉会这么说,他有些怀疑这个是不是蒋沉醉,来自千年之后世界的现代人怎么可以接受男人三妻四妾呢?面对黎千年疑惑的目光,蒋沉醉只以为他觉得自己没这么宽宏大度,所以也不去解释。的确,她没宽宏到容忍自己的男人去拥有别的女人,可是这些都不是她能选择和阻止的,所以她放弃无谓的挣扎。其实她自己也很矛盾,到底要不要继续下去。若是放弃,她觉得对不起黎千年,可是若是坚持,她对不起自己的心。算了,一切随缘吧。
因为黎千年的到来,蒋沉醉的身子渐渐的好了起来,黎千年一直陪同在身边,不顾太子的身份端茶倒水,让煞感动的只掉眼泪。黎千年忍不住批评道:“你一个暗卫,不可以这样的,丢死人了!别说跟我混的。”当然,这是玩笑话。蒋沉醉听了不由“咯咯”笑了起来。不开心的事情暂时就不要去想好了,最重要的是眼前不是吗?蒋沉醉记得有一句话叫做: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和蒋沉醉在一起的黎千年也不由得人性化了起来,这让钟伯通忍不住来老虎尾巴上拔毛。
“我说徒儿,我告诉你件事吧!”钟伯通想,趁着黎千年心情好就说了吧,否则以后被戳穿倒霉的可是自己。
“师傅说吧。”黎千年把两粒花生放进蒋沉醉的口中,不由回答道。声音是那样的漫不经心,仿佛在他的世界中除了蒋沉醉没有别人。
“那个徒儿啊,为师已经收醉儿为徒了。”
“什么?”黎千年不由看向钟伯通,“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允许就收我的女人为徒?”
话音刚落,还未等钟伯通说什么,蒋沉醉就不由反驳道:“谁是你的女人啊?”只不过声音很小,有些有气无力罢了。
黎千年一愣,随即邪魅一笑,伏到蒋沉醉耳畔道:“醉儿是不是在怪罪为夫没快点把你变成为夫的女人。”
一句话说的蒋沉醉面红耳赤,缩进了被子不肯再出来。
钟伯通不知他们说了什么,只顾辩解自己的:“为师是看丫头骨骼奇异,极其适合练功,才不忍心浪费这个武功奇才的,而且丫头也愿意我做她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