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的心一刻都没停止翻动,陈和眼镜从他到江氏为止就一直跟着他,这次如果陈有意外,他该怎么和眼镜说这件事呢?陈是按着他的指令完成着不属于指责范围内的工作。
专家会诊结束了,江少得到了让他宽慰的消息,虽然伤势很重,但没有伤到要害部位,这是庆幸的!等到脱离的危险期,他决定马上转院。
“您好,这是那位小姐的随身物品。”护士长来到了院长办公室,交给江少一袋东西。
车上,他小心的打开了密封袋,一个破碎的手机,上面还带着暗红的血迹,陈的耳环和戒指此时脱离了主人也没有了往日的光彩,一张陈旧的纸片引起他的注意。
仔细的看,大概是从什么本子上撕扯下来的,残缺不全,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些符号和数字,非常的规整,很多地方被血液浸透了,看不清楚。
他叹了口气,眼前又浮现出陈秀丽的面孔和熟悉的身影,那句临行前的最后一句话,“这次我亲自去办。”此时在他听来就好比道别一般!
江少再次来到抢救室外安排好他走后的事宜,因为陈没有脱离危险暂时不能探视,他决定先回去。
陈的这次事故让他看清了对手的心狠手辣,关于大亚的账目肯定有问题,那么主使人就是他那个美丽的后妈,或者是儒雅的林浩。
既然这样,和辰方到底有多大的关联呢?想到了辰老的车祸,这一切千丝万缕的关联,让他心头泛起了冷气。
可是一切都是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他的眉峰紧锁着,这层迷雾何时才能消散?前方是无尽的黑夜,不知何时才能破晓!
当他在奔忙的时候,他那位端庄的未婚妻正在和林浩推杯换盏,笑语连连。
“我和乔治叔叔提到了你,他说了英国那边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顾雅丽面庞微红,酒不醉人人自醉。
林浩温柔的看着她,顾雅丽完全的融化在了他的眸光里,她甚至想为什么还要和那个冰冷的人较劲呢!眼前的人千般万般的都比他好!
“好的,以后有机会到英国,我一定要亲自拜会乔治大叔,哈哈,只是不知道雅丽能不能同行?”林浩儒雅的笑着,他的笑在顾雅丽看来带着暧昧和调情。
“你真是的!”她撒娇的扭捏了下身体,带着难以忍受的闷骚。
林浩在想,刚认识顾雅丽时她是何等的高傲,出尘脱俗的,怎么现在看着就和那些……没什么两样呢!!
“雅丽,我还真有点事情要你帮忙?”林浩向前探了探身,伸出大手把她额头的一缕发丝轻扶到了耳旁。
动作轻柔缓慢,温热的手指划过她微红的精致脸庞,带着丝丝的情愫。(画外音:这只是顾雅丽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
“你说就是了,还什么帮忙的!!”她嗔怪的瞟了他一眼,那模样恨不得这会就贴到人家怀里去。
“你看能不能让顾老给海关说个情,这个月有批货急着进来……”林浩平淡自然的说了他的要求,顾雅丽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既然目的达到了,俩人挽着臂膀亲热的走出了这家日本料理,因为是小店所以不用担心碰到他们的同类。
随后,在林浩的车子里,继续上演了以前的那两幕画面,因为久别的关系,或者是在乔治大叔的古堡里,受了江少和小曼刺激的顾雅丽有些疯狂的在林浩健硕的身躯上索取着!
她脑海里出现了江少和小曼的身影,在花园里,她看不到的地方云雨着……
而巧合的是,林浩此时也想起了他的女孩,当他把手伸进裙子试探后才知道的真相,他沉重的低吼一声,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夜就是这样的包容,它能掩盖一切,无论美丑,真假。
江少回来时已是午夜过后,他来到了医院,安静的站在小曼的病房外面,透过朦胧的窗子,招弟在陪护的床边睡着了,看到了招弟他忽然有个想法。
正在迷糊的招弟感觉到了身边来了一个人,她以为是医生,揉着眼睛站了起来。
一睁开眼睛,“哦?是你!”她小声的说着,急忙回头看看小姐还在睡着。
江少示意她出来,招弟忙跟在后面。
“小姐今天怎么样了?把她的情况说给我听听。”走廊里,江少沉声询问着。
招弟一五一十的说了小姐的情况,随后江少让她在外面等着,他单独进去陪小曼一会,看他进了病房,招弟乖巧的面容上露出一丝紧张,严肃的站在门口,充当忠诚的卫士。
小曼依然在熟睡,白皙的容颜有些憔悴,海藻样的头发散落在枕头旁边,江少轻轻的座在一边,拿起她的小手,上面有了些淤青和隐约的针眼,他心疼的握在手里。
梦中小曼低语了一声,或者这样能使她觉得很安全,粉嫩的小嘴竟然弯出一抹弧度来。
就这样江少座了良久,直到夜班护士查房,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第二天一早,小曼睁开双眸就问招弟,“昨晚林叔来过了吧?”
“没有呀!”招弟用湿热的毛巾小心的擦拭着她的手。
小曼有点奇怪的神色,为什么感觉谁握着她的手呢?而且是男人的手,肯定不是招弟的,她怀疑是林叔,其实那更像是江少的!
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个真是的梦。
一连两天没睡的江少带着疲惫的神情来到公司,他吩咐代理秘书煮了咖啡,再拿两条温毛巾给他。秘书刚出去,眼镜助理随后敲门进来。
“江总,海港那边检查结束了,还得是您亲自出马才行。”他面露喜色的说着,又一个难关过去了,他都为江少感到轻松。
破天荒的江少抬头直视着他,眸光没有了往日的凌厉,而是带着温暖,这让他感动的忘记了自己下面要说什么了。
“你座,最近辛苦了。”
接下来的这句就更让他如陷迷雾了,不明白这位江总今天是怎么了?
“应当做的!您这样说,我,我……”一向能言善辩的眼镜助理竟然语塞了。江少点了点头,意思明白他的心思了。他心里在想陈秘书要有一阵才能上班,只能先瞒着眼镜助理,等她转院回来再说了。
“一会安排会议,提前准备一下,我们往后的工作要更繁重了。”江少真是一反常态,连语气都变的很轻缓。
眼镜带着受宠若惊的心情忐忑的走出房间,他又回头看了看,扶了扶鼻梁的眼镜,精神抖擞的去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