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紫凤河畔,有一座深山。
“两位师兄,师父他老人家不是早有书信给两位吗?师父他去游山玩水了,叫两位不必再来拜访了。”
鳞神与极见登上了山顶,却被一位清秀少女拦在了门外。
鳞神、极见是紫凤国的大臣,年纪轻轻已经位高权重,二人师出同门,鳞神主攻武功,极见主攻玄幻。
清秀少女打着包袱,正要出门的样子。
“谁说我们来见师父的,我们是来陪陪小师妹,就怕小师妹在这深山被狼叼了去。”开口的是一双紫瞳的鳞神,他一点不掩饰爱慕的眼神。
“哼,鳞师兄,虽然玄凝没师兄武功高,但是对付狼还是绰绰有余的。”律玄凝闷哼一声,头一昂,从他们身边走过。
鳞神追了上去,与她同行,狐狸般地微笑道,“小师妹,要不要师兄背你?”
“你!”律玄凝瞪了他一眼,这家伙就是个卖嘴的!
“极师兄,鳞师兄欺负我……”律玄凝生气了。
极见从头到尾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在跟在他们身后,旁观鳞神与律玄凝之间的斗气,他俨然比鳞神成稳的多了,冰蓝色的瞳色不尘不变地泛着柔和之光。
“哈哈,小笨蛋,极见他根本打不过我……”鳞神突然大笑,笑她的笨。
“鳞神,别闹。”极见一本正经道,露出了难得的不悦。
鳞神见极见不高兴,没趣地止住了调戏。
“极师兄,你有没有感觉到?”
极见木然,律玄凝凑了过来,唇瓣在他耳边附声道,“极师兄,我们好像被人跟踪了……”她一脸认真。
他瞟了瞟四周,望着一脸认真的律玄凝,招牌式的面无表情道,“是我的朋友,师妹不必在意。”
“朋友?”律玄凝不解。
鳞神也巡视了一下四周,揶揄道,“那个人还真是个好属下啊。”
鳞神口中所说的那个人就是紫凤国第一杀手江独雁,一个武功登峰造极的男子。
突然,远处一阵乱马急驰而过,马背上的人都高举着刀怒色匆匆地追逐着最前面的那个人。
最前面的少年背上背着一个包袱,凸出一个盒子的形状,他的的马看上去已经筋疲力尽,很快就被后面的马追上。
“小子,放下锦盒!”
鳞神看了眼最前面马背上的男子,面色一沉,皱着眉道,“师兄,是萧家的大公子。”
“嗯。”极见只是轻描淡写道,没有丝毫上前帮助的样子。
然而,他身边的女子按捺不住了,捋起袖子,忿然道,“这帮土匪,仗着人多欺负一个少年,哼!”语毕,轻盈地踮起脚尖,娇弱的身形倏地弹了上去。
“玄凝,不要。”鳞神也追了上去,极见尾其而上。
律玄凝一脚踢开了最末尾马背上的男人,骑上了他的马。
“小丫头,多管闲事。”一名彪汗大喝道,一刀已劈了上来,被身后飞跃而来的紫衫男子一脚踢飞了他手中的刀,紧接着一阵连环脚踢翻了所有的马,瞬间马背上的人全部被惊马甩在了地上。
“哼,我们就是多管闲事,不服气,起来啊?”鳞神在一阵马嘶中稳稳地站立。
倒地一片的男人们抱头痛叫,被重重地摔下马的确去了半条命,最前面马上的少年见危险除去,拉了拉马缰,跳下了马背,拱手道,“多谢侠士的相救,敢问侠士大名,萧海日后再予报答。”
“不必,萧家名望旺族,又是忠烈之士,鳞某只是路见不平,无须报答。”
萧海一张秀气的脸充满了疑惑,他们认识他?这身着紫袍的男子英气焕发,他自称鳞某?那一双紫眸,难道他是右大臣鳞神?在萧海看见另一名器宇不凡的冰蓝色双瞳,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此时,律玄凝也下了马,走到少年面前,一双灵动的眸子好奇地望着他,“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
萧海猛然抬头看见面前的少女,顿时被勾去了目光,她真的很美,一双动人的美眸似要摄去他的魂魄。
“因为这个锦盒。”萧海见他们是自己人也没了提防,取下了包袱,将锦盒捧在了手里。
突然,一只飞箭射来,射中了萧海的肩膀,萧海应声扑倒在律玄凝的身上。
“啊~”律玄凝见到少年扑倒在她身上,吓的直跳。
“萧公子。”鳞神迅速从律玄凝的怀中接过萧海,扶他躺下,他还没有死,只是昏阙了过去,他被射中了肩部,恐怕要有一段日子恢复了。
律玄凝吓哭了,晶莹之花留在眼眶周围,问道,“他死了吗?”
“暂时还死不了。”
鳞神和极见望着远处的山顶,二人立刻提高了警觉,然而只有一只飞箭袭来,再没有出现第二只,空中仿佛瞬间窒息了一般,一阵寂静,直到那一阵快马奔下山的急蹄声响起。
黑压压的马在离他们几米之遥处止住了马蹄,十分地整齐,他们是宫里的禁卫军,那最前端的男人身着黑袍下难掩他散发出凛人的霸气,此刻,他正冷眼俯视着他们。
鳞神和极见异口同声叫道,“律天邪!”
没错,这一身黑袍的男子正是北龙国的摄政王律天邪,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一个来自地狱的男人,一个只手遮天,从一出身就拥有至高皇权的男人。
“皇叔——”一旁的律玄凝则惊喜地叫了一声。
俯视天下的男子见到自己的侄女,并没有太多的喜色,而是伸出了大手,漠然地唤道“玄凝,把锦盒给本王。”
律玄凝虽然很奇怪,还是毫不犹豫地把锦盒替了过去,鳞神和极见目瞩锦盒落入律天邪的手中,未有阻止之意,因为他们都在锦盒上发现了北龙国摄政王府独有的印记,这个锦盒本来就属于律天邪的。
律天邪的目光瞥了瞥他们,充满了不屑,这两个就是传闻中的左狼右狐狸?那个极见一脸和色,看上还算舒服,至于那个鳞神,一张俊逸不凡的面孔,即使微笑挂在脸上,那危险的气息直袭而来,竟有一股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