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过后,灯光渐熄,寂廖的月色朦胧,潜藏着暧昧的迷雾。
“唔……”
厢房内,点着红烛,檀香燃尽,残留的冉冉香味袭向床榻上的女子,她动了动紧闭的双眸,轻轻地,缓缓地睁开。
印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帐顶,冷若薇猛抽一口气,头脑顿时清醒许多,才发觉自己躺在床上。
正欲推门离开厢房的男子听闻床上的动静,转身踱了回来,冷冷瞥了眼床上醒来的女子,语气冷而淡道,“你醒了。”
他记得她,她便是跳的极其笨拙的那个绝美女子,刚踏入厢房见到床上熟睡的女子,他蹙眉,他点的根本不是她,怎么会安排了她侍寝?
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即使是被人调包,只要是女人就行,何况还换了位倾国倾城的绝色美女,但是,他堂堂北龙国的摄政王,还从未有侍寝的女人如此大胆,没等到他来,就自个儿先上床睡着了,还睡的这么沉。
“是你……”是他,她怎么会躺在这里,还有他怎么会在这,冷若薇缕了缕思绪,回忆起自己被人袭击的那一幕。
因为是背后遭袭,加上夜黑,她根本看不清来人。
注视他阴冷的黑眸,她不禁惶恐,虽然觉得他不是善人,还是决定弱弱地问道:
“是你救了我?”
她天真的问话律天邪清楚地收纳耳中,目光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变得更加阴冷无情。
“既然你醒了,本王也不必叫人换了,就你了。”说完,快速解着身上的衣带。
直到他欺身上来,一头雾水的冷若薇才反应过来,顿时变得大惊失色,猛然环胸而抱。
“你要做什么?”
“脱掉。”他冷冷地命令道。
“什么?”
他冷哼一声,露出邪魅的微笑,“本王懂了,你想要本王动手。”
“不要——”
律天邪根本没搭理她,默不作声地撕扯着她身上的衣衫。
“放开我!”
冷若薇双手用力地推着他,却被他一只厚掌钳住,瞬间,她的身上只剩下浅蓝色的里衣包裹着胸前。
毫不理会她的反抗,他伟岸的身躯重重地压身上来,喘着粗气,从耳后根狠狠地吻过她雪白的玉颈,疯狂掠夺她的芳香,宽厚的大掌粗暴地伸进她单薄的衬衣。
“求求你,放开我,我不是,呜呜呜……”
面对他强有力的进攻,她无助地号啕大哭,泪水倾巢而出。
“该死。”律天邪低咒一声,停止了对她的索取,盯着身下痛哭流涕的冷若薇,怒目阴沉,咻地跳下床,迅速穿好衣服。
对着门外的贴身奴才大吼道,“来人!”
“王爷,有何吩咐。”
律天邪愤怒地命令道,“回府!将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带回去。”
“是。”奴才们战战兢兢地去后院拉出了马车,将衣衫不整的冷若薇连同被褥扔进了马车内。
冷若薇抽泣着,害怕地卷缩身子靠在车内拐角,全身瑟瑟发抖,泛紫的嘴唇反复地低吟:“辰希,辰希,你在哪……”
车外传来一声,“王爷,您慢走。”
马车便摇摇晃晃地朝着摄政王府驶去。
宇文相爷诺诺地恭送走了律天邪的马车,四下探视无人,快速潜入后院幽林深处。
“律天邪走了?”深处一身蒙面黑衣人,夜色下,双眸阴深寒冷。
“是,王爷将那个女人也带走了。”
“恩,做得很好。”
“属下愚钝,不知那女人究竟是何身份……”
究竟为何主上要想方设法将这个女人送进摄政王府,纵然她有倾国倾城之色,如果是使美人计,恐怕是施错了对象,那律天邪冷酷无情,视女人为玩物,又岂会中这可笑之计。
如果不是,那又是什么目的?!
黑衣人冷目一寒,冷冷说道,“宇文相爷,你只须完成主上交代的任务,其他的你不必知道,知道的越多对你无益!”
宇文相爷低头领训,“属下知错!请萧公子恕罪。”
被称作萧公子的黑衣人全名萧浪,是个极阴冷的男子,他不屑地冷哼一声,瞥了眼宇文相爷,眸中闪过嗜血的残忍,“主上吩咐,晴儿那丫头不必留了!”
说完,飞身一跃消失在幽静的黑夜中。
宇文相爷抬首,凝望幽暗深处,眼中涌上无奈,自己将会是第几个被灭口?!在这皇权纷争中,他的生死早已不在自己掌控之中,或许只有置身事外才能保全,可是他能全身而退吗?!
这一回的较量又会是谁赢?依旧是权倾天下的摄政王,还是差点输的一无所有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