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阳嘉凉天还没亮就从那超大的床上醒来,梳洗换好了衣服,他走去厨房,做好了一顿丰盛的早餐,用罩子罩在餐桌上,随后便走到将军卧室的门前,轻轻地叩了叩门。
“将军,该起床了。”
“嗯?……嗯。”里面传来这样的声音,阳嘉凉便打开门,看到刚刚从床上爬起来,头发还炸起来,睡眼朦胧的,嘴里还不停地打着哈欠,看起来似乎完全没有睡醒。
然后,果不其然,她又倒在床上,艾米亚忍无可忍,大喊着“失礼了”,一边掀开了将军的被子。
拉着将军去到她房间里的洗手间,直接给将军洗漱,直到将军彻底清醒,意识到了不好意思,才抢过艾米亚手里的毛巾,把艾米亚退出洗手间,锁上了门。
就这样一翻折腾后,将军终于坐到餐桌上开始吃早饭,但令阳嘉凉很诧异的是——将军似乎三番五次让自己一同吃饭,一直到自己不得不从的时候,她才肯好好吃饭。
阳嘉凉喝了一口牛奶说“将军,丽思姐去哪里了?”
听到这句话时将军放下手里的刀叉,扭头对艾米亚说,“她不在了。”
“去哪里了?”
“天堂。”
“对不起。”
“没事”
艾米亚低下了头,将军站起身,穿上了盔甲,冲艾米亚笑了一下,便开门离去。
阳嘉凉自己便走到丽思的房间,推开门,发现这间屋子又脏又破,蜘蛛网几乎挂满了墙壁,而且这个房间的窗子似乎被灰尘染色,透不出多少光,于是阳嘉凉下楼拿出写着“皮城制造”灯,光很强,阳嘉凉便进入这间房。
这房间中有几个陈旧的箱子,再白色双人床的床头,挂着一张裱起来的画——画的大概就是丽思了另外画中的丽思旁边似乎还有一个人,但画那个人头部的画似乎被某种液体,侵入,根本无法分辨是谁,但那人下部画着一套标准的执事服。
阳嘉凉向窗子处走去,但好像绊到了什么,身后的门突然关上了,阳嘉凉向后看了一眼,掏出裙子里的匕首,向那陈旧的箱子走去,他蹲在箱子前,把匕首插到箱子的缝隙中尝试打开它,刚撬出一条手指粗的缝隙,一只手拍在他肩头,阳嘉凉瞬间用手握住匕首,像木头一样一动不动,始终没有回头。
但脸上似乎早就知道是谁一样翘起了嘴角,“是丽思姐吧,我是艾米亚啊。”
“……”
“你为何会停留在这儿?”
“我是被召唤出来的,再将军的带领下,获得了自由。”阳嘉凉索性把匕首放回裙子里的夹层里。
“丫头,奥不,小伙子,你既是一个聪明人,但你又是一个可怜人。没错,现在我除了吓你以外什么也做不了,但请你诚实地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
“死人知道这么多有什么用呢?”
“起码是个安慰灵魂的作用,”听了这答案阳嘉凉转过头,盯着丽思空洞的双眼淡淡道:“我是伊利丝的卧底。”
“你要对小塔做什么?”
“伊利丝要发动叛乱,派我来劝说将军倒戈,当然,最坏的情况我像你比我清楚。”
“你为什么突然间这么诚实”
“怎么,你不信吗?”
“我当然信,毕竟这可以说是你来这里最好的解释……”丽思显然有些被阳嘉凉突然的全盘托出的已知真相惊了一下。
“你会介意自己的裸体被死人看到吗?”
“不会。”说到这里丽思明白了什么,她闭上了嘴,“我是死人啊……”她显得有些无可奈何。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了”丽思下意识答到,“那该我问你了,你和将军是什么关系?”
“主仆关系,你都看到了。”
“不,我像你理解错了了我的话,我指你和将军都活着的时候是什么关系?”
“你怎么这么烦!”丽思听到这些话显得有些烦躁。
“不就是抚养将军长大的仆人,你至于这么当成宝吗?”阳嘉凉撇了撇嘴。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丽思显得被说中了,当即便释放出杀气。
“冷静点,这只是简单的推理,你看……”阳嘉凉指了指那幅挂在床头的画,“你穿着女仆装,你旁边的男人穿着执事装,再加上这栋似乎古老的城堡,而画上的你很漂亮,很年轻……”
“那抚养的事情呢?”
“首先是你刚刚口中亲口说的‘小塔’,再把你的样貌和将军的样貌比一下——将军很年轻,你很老,将军的言行就像是青春期的少女,而你很圆滑。综上,就是这样。”
“你聪明的有些过头了。”“随便你怎么说。”阳嘉凉把头看相一边。
“第二个问题,。你旁边那个‘无头男子’是谁?”
“我不知道,我这一部分的记忆缺失了。”
“真是……”阳嘉凉捂着脑袋。
“那好吧,最后一个问题,箱子里是什么?”一边说着,阳嘉凉还踢了踢箱子。“我的尸体。”
“这样啊,那么你可以打开门了吧。”
“我为什么要打开门,我完全可以困死你。”
“行了,别装了,你既然接收了我,那么你肯定想利用我,我也不问你的目的,我只知道至少你暂时不会杀了我,就这样好吧。”
“行了行了,败给你了。”丽思手一挥,关死的门又再次打开,阳嘉凉在出去的时候又回头问了一句“将军的名字叫什么?”
“卡莉斯塔”丽思不耐烦道,但他注意到阳嘉凉听完“卡莉斯塔”这个名字后,身子颤抖了一下……
“我去打扫一下屋子。”你别跟来吓人。说完阳嘉凉便拿着清扫工具,向阁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