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呜……”
“好了,好了,别哭了……”
随着李嬷嬷,一路行来,刚走到正堂的回廊上,叶九宁便听到了一阵女人的哭泣声,那声音娇柔似水,摧人心肝。
不由得,她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这声音,她认得,不就是叶雨柔的母亲二姨娘吗,必定是为了昨夜的事情,抓着她来兴师问罪了。
想到此,她按住心神,缓缓走入正屋。
“父亲,找我何事?”
明亮的厅堂上,端坐着一个年过四十的男人,国字脸,相貌英挺,颇有气派,在他身旁,站着一个垂眸擦泪的女人,一听到叶九宁的声音,立刻转过头,原本的楚楚可怜,顷刻间,就成了一派狰狞。
叶霂远看到这二女儿的心情,比柳姨娘好不了多少,只不过,他终究在官场上混迹过多年,心头厌恶,面上不显,冷冷的便开了口:“九宁,你可知错?“
“九宁不知。”叶九宁面色坦然的抬起头。
“你打伤了雨柔,可有此事?“
叶霂远见状,倒是一怔。
这个平日里,只会低头垂眸的女儿,竟然也会直视着他说话?
叶九宁闻言,淡淡一笑:“没错,不仅是她,我还打伤了几个不懂规矩、狗仗人势的奴才!”
“老爷,您看她这态度,分明不觉得自己有错,实在是太过放肆了!“
柳姨娘立刻凑到叶霂远身边咬牙切齿的吹风,浓妆艳抹的脸上,浮现着浓浓憎恨。
“柳姨娘,父亲在和我说话,你插什么嘴?“
叶九宁冷冷的朝着柳姨娘一瞥。
“你!“柳姨娘被这话噎的火冒三丈,心中更是焦躁不已,这个小贱人,竟然没有死!
她操持后院十多年,至今未能扶正,思前想后,必定都是因为这对母女的关系。
正好,前段时间,有下人来报,看到这小贱人一直偷偷去山上采药,她便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主意。
趁着昨日叶霂远不在府上,她便派出了心腹,通知那几个早就联系过的杀手,去山上埋伏。
没想到,当夜幕降临,这个贱人,竟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了回来,紧接着,还打伤了丫鬟和雨柔!
这匪夷所思的情形,让她如何能够按捺的下去,无论如何,她都要来探探这个贱人的底!
柳姨娘在一旁惊疑不定,叶霂远心头也是诧异不止,他对这个女儿虽然极少过问,但是,也知道侯府上下对她的态度,更明白她的懦弱无用,可如今,她竟然能打伤雨柔?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
他沉下心神,再次开口:“既然你承认打伤了雨柔,就必须按照家法处置。”
“呵呵,父亲大人,你怎么就不问问,我对她出手的缘由,就如此武断的要处置我?”
“什么意思?”叶霂远皱起眉头,这咄咄逼人的话语,让他心头不快。
“我是个废物,但绝不是懦夫,被人打上了门,还是懂的要还击的,难不成,要让我等死不成?”
少女铿锵有力的话语,在堂上不断回荡。
叶霂远顿时愣住了,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女,没错,这是他的女儿,可是,此时此刻,却又感到份外的陌生呢?
她身上一贯的忍让胆怯,竟在此刻荡然无存。
“老爷,您别听她狡辩!”柳姨娘看到叶霂远竟然沉默了下来,赶紧发话,“老爷,雨柔下个月可是要参加圣殿初试的,她这么做,分明是别有居心啊!”
柳姨娘的话,点中了叶霂远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