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饭刚开动,秦君冉带着几十个小队长去了仓库,很快成箱成箱的酒被搬了出来。白的啤的红的,应有尽有。
俞幼欢一看,脸色顿时沉了。
个挨千刀的,搜索物资时,她怎么说的?抓紧一切时间囤积必需品,必需品懂不懂?就这会儿搬出的量,少说也有一大卡。
“这是必需品?”
“必须是啊!”秦君冉连询问都省了,咧着嘴直接给俞幼欢开了一瓶红的,才又接着道:“你看,酒可是个好东西,它是水果粮食造的吧!饿了当饭,渴了当水。浓缩的精华,必需品中的必需品。”
俞幼欢闻言竟是点了点头,“有理,既如此那这些好东西就都留给你了,把属于你名下的食物和水分给其他人。反正有酒在,你是不渴也不饿。”
“别别别,好东西怎么能独享了,我是那么自私的人?再说了节日嘛,无酒不成宴。来来来喝一个,当我错了给你赔不是。我先干了你随意。”
秦君冉说完,也不管俞幼欢面色好不好看,直接拎瓶就喝。
桌上有酒有肉,男人们的神情顿时松泛活跃起来,气氛愈发热闹。
俞幼欢无奈的横了秦君冉一眼,说道:“慢点儿喝,先吃点东西垫垫胃。”
眨眼的功夫,一瓶啤酒见底。秦君冉倒过瓶口努努嘴,“怎么样,意思一下?”
“我不会喝酒。”谎言脱口而出,俞幼欢面色坦然。
“知道你不会喝,所以给你开的是甜葡萄酒,这玩意儿跟饮料差不多。放心奶奶还在这了,我哪儿敢灌醉你。今天建村又是大年,你作为村里的灵魂人物怎么都得意思一下。来,一小口就行。”
秦君冉极其殷勤的将红酒倒到碗里。
呵,说的跟奶奶不在这,他就敢似的。真喝起来谁躺还不一定了。
前世她学会喝酒已经是乱世五年后,那时候的酒同现在的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先是种类单一,只有白酒。而后是度数,完全不是这种十几二十度的红酒可比的,筷子沾沾,遇火即燃。
“尝一下,你这瓶可不是超市里的那种便宜货,我在一小别墅的酒窖里找到的,现在不喝以后真喝不到了。”
红酒她是喝过的。前世结婚时心情抑郁的她初次喝酒,连敬带灌至少喝了两瓶,才在新婚之夜将自己给折腾的醉了过去。
俞幼欢挑挑眉,端碗轻抿了一口,入口软绵,回味甘甜。
好饮料!
见俞幼欢喝了,秦子睿忙拎着酒瓶站了起来。
“俞小姐,感激的话我就不多说了,看行动。今晚我值夜得少喝点儿,啤酒一瓶,我干了,您随意。”
这……
人都敬酒了,面子得给。
看小伙很是豪气的一饮而尽,俞幼欢也不废话,端起碗里余下的红酒一口饮尽。
“师傅师傅,到我了。徒弟也得敬你一个,嘿嘿,总算没给你太丢脸,我也有异能了。来,干一个,新年快乐。”
“继续加油,新年快乐。”
一碗下去,面不改色。
如此豪气干云的俞幼欢,让秦君冉不开心了。小变态差别对待的也忒明显了些,跟他浅尝辄止,挂名的徒弟凑上来那叫一个给面子。
而且这喝酒的架势哪像是新手,骗鬼呢?
身旁的邓山夏南等人很快接收到了信号,一个个端着酒碗候到了一旁,只待方雄涛让位。
其实不用秦君冉使眼色,他们也有心想想敬谢一番,可考虑到人一小姑娘,实在不好意思劝酒。
但现在……老手嘛!那就不客气了。
一瓶红酒见底,俞幼欢很快意识到了不对。俞老太不知什么已经换了桌,围在自己身边的人换了一波,不仅面生而且人数也越聚越多。
她算是被秦君冉给坑了,喝酒这种事一旦开了头就刹不住。即便这种程度的红酒三两瓶不上头,可架不住群众基数庞大,再你一杯我一杯的敬下去,要遭!
“呃,大家静一静。”俞幼欢头疼的抬抬手,“今天我也得敬几碗酒。第一碗,敬我们最辛苦的村长叔。”
顾富贵同俞幼欢本是一桌的,刚才涌过来的人太多,他们这一桌连同俞老太秦君冉干脆让到一旁。
俞幼欢借着敬酒迅速退出包围圈,走到几人身前。
“叔,!向阳村因为有您在,我们很安心。敬您”
身后众人齐举碗,“敬村长。”
看着身前陌生又熟悉的丫头,顾富贵感激、失落、与有荣焉等等复杂的情感随着碗中白酒悉数吞没。
“你是好样儿的!”
这废话顾富贵早就想说了,借着白酒的冲劲儿今天终于说了出来。
“谢富贵叔。”
身旁秦君冉很是积极的又帮她将酒倒满。
“到你了,第二碗,我敬你。谢谢你留下来。”
这话俞幼欢说的很诚心。村里如今能有这副模样,秦君冉功不可没。
“还单独敬我啊,这,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说不好意思,秦君冉却是果断将酒干了。
俞幼欢续上第三碗,“这一碗,我敬大家。以后我们就是一个村的兄弟姐妹了,大家齐心协力,守护我们自己的家园。”
众人再次举碗,宴席正酣,被召唤的萝卜从远处飞来,卷起俞幼欢,嘴里还不忘喊道:“主子,快去看看胖猴子,它抢我吃的。”
“……”俞幼欢鄙视的横了萝卜一眼,这借口烂的她都没耳朵听。
浮身半空,俞幼欢有些虚的对着下面的人群道:“宠物不省心,我去看看,你们先吃。”
一人一参很快消失不见。
宴席继续,俞幼欢离席,主角人物顿时换成了村长以及以秦君冉为首的各军团长。
被连敬了七八杯,秦君冉微眯着眼装醉,心里对逃跑的俞幼欢很是一番羡慕嫉妒。什么时候才会有一只能带着他说跑就跑的宠物呢?
酒是个很神奇的东西,推杯换盏间,人跟人之间的距离瞬间就拉近了不少。开席前还差点儿动手的一桌人,这会儿却是称兄道弟的喝趴下了。
老王是个贪杯的,但今儿个,他很是克制。桌上摆着一溜儿的空酒瓶,白的红的大多进了同桌的几个汉子肚里,直到把他们灌得歪歪扭扭的趴倒在桌上。
黄岩夹起菜盆里的大肉一口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的道:“也就是说,二楞这货调戏的是女土匪头子,咱自投罗网了?”
“总结的不错。你好歹给老子留两块,让我压压惊。”老王心累的抢过黄岩夹起的肥肉,“听了这么多,这小丫…俞小姐不是个小心眼儿的。让这愣货避着些,管住嘴应该没事。”
“要管不住呢?”黄岩还是担心。
老王一口将肉咬断,阴恻恻的道:“简单,就从根源上下手,让他以后再也不用挂心租房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