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信啊?”沈夕颜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
夏知晚也不好拆穿她,便应道,“没有,我只是有些受宠若惊。”
沈夕颜笑道,“你不用觉得奇怪,有些事就是这样妙不可言。”
她越说越玄乎,夏知晚也只是当一个小调味一笑而过。
晚上,从电视台出来,夏知晚给帝夜冥打电话,告诉他自己在酒店已经订好了位置,让他把韩涧也一起请来,毕竟这段时间麻烦韩涧了。
夏知晚先到酒店做安排,不一会,帝夜冥来了。
夏知晚见只有他一个人,不仅没有看到朋友的身影,甚至连韩涧也没有来,她惊讶,
“你朋友和韩先生呢?”
“没时间,下次吧。”帝夜冥没多做解释划着轮椅入座。
夏知晚:“……”
算了,客人来不来,他们也总归要吃饭的。
菜品一一上齐,夏知晚特意点了这个季节最受欢迎的大闸蟹。
她看一眼对面坐着的帝夜冥,想着从领证以来都没有好好的照顾他一次,便拿了一只大闸蟹在手中剥了起来。
正剥的起劲,突然她尖叫了一声,一次性手套被螃蟹的翅膀刺破了,她的手指有血冒了出来。
“别动。”帝夜冥止住她乱动的手,小心翼翼地将手套取下来,见已经破了皮,就吩咐服务员拿来了医药箱,为她止血消毒。
他的一举一动既细心又温柔。
夏知晚盯着帝夜冥的侧脸,心中感激的同时,又觉得自己太没用了。
原本她是想要照顾他的,却没想到却又变成了他照顾自己。
帝夜冥为她包扎好,嗔怪道,“想吃螃蟹可以告诉我。”
他说着就将一整盘螃蟹都移到了自己的面前,二话不说就套上手套开始剥了起来。
夏知晚想说,她剥螃蟹是为他剥的,可,想想自己刚刚蠢笨的样子,只好暗自叹了口气。
她有些沮丧地问帝夜冥,“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笨啊。”
连个螃蟹都剥不好。
帝夜冥抬眸,迎上夏知晚满目的沮丧,他蹙眉,“为什么这么说。”
夏知晚道,
“我说过要照顾你的,可是这么久了,好像都是你在照顾我。”
夏知晚说着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
帝夜冥将剥好的螃蟹放在她面前的盘子上,他盯着快要将头垂到桌子上的夏知晚,蹙眉,“你想照顾我?”
“嗯。”夏知晚疯狂点头。
帝夜冥盯着夏知晚两秒,莞尔一笑,“好,我给你机会。”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夏知晚总觉帝夜冥刚刚那一笑看起来不是很健康。
这一餐饭,夏知晚是在帝夜冥的照顾下结束的。
她和帝夜冥回到家里已经九点多了。
夏知晚明天一早还有一个采访要出,她一回家就拿了干净的衣服去浴室洗澡。
她在浴缸里放好水,正准备脱了衣服进去,回头看到浴室门口坐在轮椅上的帝夜冥,吓了一跳,“你……你怎么进来了。”
夏知晚连忙把身上的衣服弄整齐。
“你不是说要照顾我吗?”帝夜冥睁着一双干净清澈的大眼,说出的话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