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能不能讲一下现场的分析判断。”荀文在自己的位子上调出朝阳沟的凶杀现场。
“好的。”诠青想了想开始注明。
荀文仔细听着不时插上二句。
云丽一直不动声色的看着,灵动秀气的眼睛泛着智慧的光芒。
“好了,谢谢。如果有问题我可不可以请您过来再和我说说。”荀文客气的对诠青说。
“没问题,我住在军营里,没有命令我是不能走出去的。”
走前诠青上校有力的手和荀文握了握。
等诠青瘦高的身影离开后云丽轻轻挽起一缕秀发到耳旁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弥月好奇的转过脸来看了一下云丽。
“是有发现!”荀文兴奋的声音提高八度。
他搓搓手按下键调出渊泽家里的影像:“渊泽的家人是被绑架的。”
此话一出云丽也是一惊,“怎讲?”
“你们看,厨房里有洗好的新鲜蔬菜,谁会逃跑前还把蔬菜洗好,虽然是二天后拍的现场,但蔬菜还没有干皱。”
“难道不会是零时逃跑或者是买了有几天。”弥月插话道。
“问的好,我们一般都是烧菜前才会择菜洗好,不吃的话不会一片一片剥下分开。临时逃跑倒是有可能,为什么临时逃跑?!”
“假设渊泽是内奸,完全没必要,他可以有充足的时间安排何必临时跑路。”
有道理,云丽点头表示同意荀文观点。
“再说临时逃跑不可能家里这么整齐,这是一个精心伪造的现场,能在大白天烧饭的时候进来而不影响附近的邻居不是熟人就是高手。”
“假设二,这是渊泽故意布下的疑阵让我们误以为他的家属是被绑架从而证明自己的清白,可为什么他不亲自回来证明。”
“我们再回头来说说现场,现场的侦查判断出三名凶手,鬼枭、鬼手法师、黑影。这三人常用的手法和武技不足以覆盖整整二百多人的队伍。”
说着荀文在队伍的几个位置画出三人。
云丽和弥月看的眼睛一亮,三个人的位置、攻击范围一目了然。
荀文用红笔在居正卿旁画上侍卫长渊泽。
“侍卫长渊泽用的是标准的侍卫长剑,他边上人的伤口全不符合,也就是说渊泽没有出剑伤害他们。”
荀文用蓝笔在无法覆盖攻击的位置上画上二人,画面清晰呈现,甚至助攻的位子也一清二楚的标明。
云丽长嘘一口婀娜身躯后仰靠上了座椅,蹙眉舒展。
“这二个人是谁呢?”弥月好奇的问,小肉脸出现二道可爱的小皱皱。
“一个是灰影和黑影同一组织,二人从不搭档,但这次例外。”
“你这么肯定……”云丽反问。
“这几天没事干我去了一趟他们在牧培神国的中心库,顺便拿了些资料。”荀文笑了笑,手指得意的敲了敲。
“在什么位置。”
“哦,这个等下细讲。”荀文习惯的摸摸鼻子。
“等下一定要讲哦。”云丽故意把声调压了压。
弥月扑哧一笑,在旁边看热闹。
荀文觉得有被压制的感觉,后悔刚才兴奋过头说多了话也后悔和这个成精的女人呆在一起。
“好,我们回到刚才问题,最后一个人应该在行刺的三个组织里,他是谁呢?”
荀文画了个问号。
“根据现场分析,死去的人有的还来不及拔剑,有点完全在无知状态,有的反应过来却无力面对。”
一层层虚线把三个档次画出,不过现场还是有些凌乱。
“遗憾的是在救援队赶来前现场被野兽光顾过所以有些无法恢复,不过遗留的证据反应出当时应该是在极短时间内发生。”
“出现此种情况有三种可能:药物、武技、迷阵或者幻阵之类。药物在这么大的地方使用不现实,阵法也不可能,现场没有阵法遗留痕迹,剩下武技或者术。”
荀文停下歇息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云丽和弥月认真的听他分析。
“如果不是那一夜见到白衣锦袍人我永远不会猜到他……,对就是夜晚伏击我们出现的神秘人,他的武技给我深刻印象,一种能暂停时间的武技。”
其实他的“水息”和“静域”也能暂停但没对方的范围广,另一个小方块也能不过已经还给点点了。
“同时对方能瞬间大面积传送,现场没有杀手们逃走的痕迹,所以我判断神秘人是中间的这个人也是这次刺杀的主谋。”
云丽、弥月眼神亮起,多年的悬案,一番推敲居然弄出头绪,与聪明人做事效率确实高。
“现在疑点是居正卿、侍卫长渊泽、神秘人白衣锦袍人。”
荀文站起身来,边走边念。
“居正卿前中省议长,为官清廉,办事公正,深得民心,传言他将是牧培神国这届的领导人,可他死了死在一次刺杀中。”
“侍卫长渊泽深得居正卿信任,从出道一直是他侍卫队长,刺杀案后消失不见,消失的有他的一家老小一十二口人,被贴上内奸的标签。”
“神秘白衣锦袍人,高深莫测,熟谙神国各类动向,善于布局埋伏狙杀却无人知晓其名。”
荀文对着天花板沉思片刻……
“居正卿死了谁将获得最大收益,这是谁都会想到的问题,真的是这样么?”
“这正是我向诠青上校要整个参与破案人员详细资料的原因,很多事实往往被掩盖在树叶下,我们看到的并不是真实的事件。”
云丽淡淡的说道:“有一点你必须知道我们是在对资料做出判断而不是彻查此案,翻出此案重新审理我也做不了主。”
“对了,我发现你对此案非常热心有什么隐情。”
荀文白了一眼云丽心想:“找个这样聪明的女人当老婆人生是多么想不开啊。”
“你知道那一夜对我是什么感受,我感到了害怕,我想到自己有可能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对着那个白衣锦袍人,我没有胜算,有一种性命被别人抓着的感觉,这种感觉不好,我不喜欢,所以我要找出对方的弱点。”荀文说的是心里话,虽然他没说出自己接受钢刺组织的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