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呵呵一笑,吹了吹手指,由怒转变过来的脸万般变化,“你想做什么生意?”
不愧生意人,荀文自叹不如,变脸比翻书还快,“传递一封信!”
老人一听脸上褶皱僵住,心道:传信的小事找上“望乡”是不是找抽,看在露了一手的份上不难为你。
感知到老者心里活动荀文补充一句:“我知道你们有条绝密通道,我的信息要绝对的保密安全。顺便把巴旺城黑白势力的详细情报给我一份,报个价!”
银币在老者手里飞快旋转,翻着花样跳舞,一块银币玩成了几个银币。传信是大事,势力情报却是小事,难道你不知情报的难搞,这样的情报也只有“望乡”敢出售。
荀文看着他的灵动手指想到其斯里的学生小志,小志的暗器出神入化和老头有的一拼。
老者在组织里的名号叫“不醉的山藤”,本来的名字连他自己都忘了。
银币被抛的高高地落向荀文,一抓到手心立刻七八股力量刺向肉里,手一抖化去劲力,打恶魔螽斯时铁石教他的一招用上。
银币空白处一组数字不知老头什么时候刻上去的,飞快移动变化的银币刻上数字是手绝活,老头不简单。
老头睁大眼睛,嘴角挂着猥琐的笑容等待年轻人出丑。
荀文收去银币平静的回答,“成交!”
桌上出现一枚储物戒指。
“先付定金,三天后来取资料。”荀文起身离开酒桌,抛下发愣的老者。
酒馆的客人们喝着酒聊着天,谁也不会注意角落发生的事情,大家或多或少清楚老者的身份。
见自己的伎俩没成功,老者自嘲的一笑恢复原来醉酒的状态,桌上只剩下没有酒的空杯,戒指早被老者收到掌中。
荀文看了一眼夜幕中的酒馆转身消失在街道上。
黑夜,野兽最喜欢的活动时间,有一类人也喜欢在这个时段出没,
裹着衣袍的人敲开一户人家,亮光下身材高大却不见一丝的面容。
几声低沉的交谈,院门关上,小巷陷入黑暗中。
魔灯在引路人手中发出不刺眼的光,其实他知道不打光来人也能看清楚路,来的人是震惊神国的“鬼枭”,刺客中的刺客。
他犯的事罄竹难书,最后一票刺杀前中省议长居正卿,居正卿不死的话将是现在神国的最高行政长官。
每一次刺杀后他都会沉寂一段时间,等人们放松警惕又出来活动。
来到一个布满青藤的花架引路人停下,“鬼枭”有个习惯接任务从不在室内。
“是什么事?你难道不知道我在蛰伏期!”嘶哑的声音从蒙住头的衣袍内发出。
引路人见怪不怪,他了解鬼枭生气的原因,但他说的内容足够打消鬼枭的怨气。
一枚圆形的的物品抛向半空,“上面是你要执行任务的详细资料,做完这个任务你自由啦,职位只比我高不会比我低。”
“哦……”
圆形物品不可思议的改变方向落在他手心,他没有移动一下身形。
“符文牒!”绝密资料。
像他做完一件S级的任务要蛰伏五至十年,三年不到就让他出山确实触犯了当初的协定。
以后不再是杀人的工具,还有高官厚禄的许诺,刺客的他敏锐嗅出背后的危机。
“是由我一个人完成还是协同完成。”
“组织只派你一个人,或许有其他组织的人去刺杀,只要他死了都算你完成。”引路人收起了手中的魔灯,夜里的藤架下,眼睛发出猫一样的绿光。
“引路人”是组织上对分部负责人的称谓,他的权利相当于舵主。
“有时间上的限制吗?”
“没有,组织上希望战争加剧前让他消失。”
“还有其他的吗?”
“他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资料上也许只收集到其一半的情况,你不妨多观察观察。”引路人通过资料推断此人身上许多疑点,为任务顺利完成他还是说出自己的判断,虽然他看傲气的鬼枭不顺眼,一点下属的自觉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他手下。
他的话一说完,原地的鬼枭不见了,招呼也没打一下,凭空消失在原地。
有个性!引路人摇摇头挥袖扫向鬼枭站立的地方。
一股暖流袖中涌出,不温不火轻轻柔柔掠过鬼枭移动的线路,越过小径,院门、小巷后消失殆尽。
他在除去鬼枭留下的气味,潜伏者总是事事小心。
洪源楼斗大的金字在夜晚发出淡淡金光,古老的楼坊盘踞在建筑群里。
里面的一间密室里,提示板挂满荀文的资料,一个个人名上的箭头指向他,一条条支线写着说明。
荀文看到一定会爆粗口,**太详细,连老子几天换一次内裤都知道。
密室的人不停的把字条贴在提示板上,一面、二面、三面……
一股暗流涌动在神国上空,
某处秘密基地,一群黑衣面具人席地而坐,头领指着画像一张张的让人记下,地形图上标记着每个人的位置,观察目标,详细的安排工作。
另一间房子内,几个人围坐一张长方形桌子郁沉的气氛压抑众人心头。
“老板,一个人阶第三轮修为的毛头小子要我们出马是不是小题大做!”其中一个粗壮的大汉道。
当中一人面沉似水,二眼透着狠劲,他瞪了大汉一眼:“上面说了不要轻敌,他拥有伪神器连大罗金仙也死在他手上。”
粗壮大汉不屑的“哼”了一声。
当中的人又瞪了他一眼道:“我们主要是配合【割草计划】的实施,所以大家打起精神,绝不能出错,出了问题你们以死谢罪!”
他环顾一周厉声问道:“有没有问题!”
“唰”,全体部下起立大声的说道:“没问题!”
“好!散会。”老板一按桌子站起身来。
众人走后,被称为老板的人走到窗前看向沉沉的夜空,没有月光的夜让他更有安全感,习惯夜里生活,黑暗中的一切融入他每个细胞。
他久久的站立,凝视墨色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