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笠摇摇头,很显然有些答不上来。
容隐之扭过头去,淡淡问:“那你呢,打算如何处置?”
“我?”司马笠轻轻一语,“还是上次那句话,女人嘛,若是父皇硬塞,就收着呗,无甚影响。”
他顿了顿,又道:“只不过,之前筹谋的那件事,可以开始了!”
容隐之神色一凛,“好,我去安排!”
司马笠看着他,微微一笑,淡淡说了句:“辛苦你了!”
屋中人一字一句全都落在了阿箬的耳朵里,可是她却实在有些弄不明白他们这些模棱两可的言语背后究竟要表达什么样的意思。
风雪正紧,而那两人的正事,似乎已经聊完了,只听司马笠带着一种轻松的语气,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其实方才那绿衣女子,长得着实很像一个人!”
“哦,像谁?”容隐之明知故问。
但司马笠似无察觉,“你还记得九郢山那小师爷穿女装的模样吗?”
“一年已过,我又如何记得清楚!”容隐之面无表情道。
“有那么一刻,我仿佛觉得,他就站在那里,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甚可能,因为眼前之人,分明就是个女子。”司马笠的言语中满是感叹,像是带着一种极大的惋惜。
“时光匆匆,许是殿下的记忆发生了混淆,实际二人应是相去甚远!”
司马笠叹了口气,道:“或许如此吧!”
门外的阿箬听到此语,觉得已无什么有用的信息,她蹑手蹑手,正准备走,忽然又听司马笠说了一句:“也不知这小师爷怎么回事,走了足足一个半月,也没到达帝都,我派出了几路人马前去路上相迎,都不曾见着!莫不是有意躲着我?”
闻声,阿箬再也挪不动脚步,她分明记得自己初来乍到之时便已知会过容隐之,让他务必要将此事禀报给司马笠,可如今看来,容隐之虽满口应承,却丝毫不见任何行动。
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只听容隐之淡然道:“元兄弟吉人天相,想必是初次离家,留恋于沿路美景,故而耽误了!”
司马笠咬着唇点点头,转而又道:“你的人若是见着他,务必要奏报于我。”
容隐之作揖称是,态度很是诚恳。
“这个容隐之,两边欺瞒,隐而不报,看来是不打算将我借居容府一事告诉给司马笠!”阿箬在心里小声嘀咕着,“为今之计,只有自己想办法离开这里了!”
屋中之人又聊了些杂七杂八的话题,阿箬无心再听,便顺着墙根悄悄离开了。
一回梅园卧房,筱渔早在其中点起了炉子,如今,门外风雪凄紧,屋内确实一派暖意无边,阿箬一走进屋子,脱下披风,便不自觉伸了个懒腰,恨不得直接钻进被窝,睡至天明。
可这还不是任性的时候。
“公子,回来了?”筱渔软声问道。
“嗯!”她闷声一答。
“夜宴之上,你一直戴着面纱,想必是没有吃饱。所以,我回来的时候特意熬了些核桃杏仁米浆,你喝一碗,暖暖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