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凌晨1点
“陆总,就是这了,”彻桑从直接从公司赶过来和陆弘影会合了,“卞广友这个人和纪韵梵离婚了,就一直无所事事,整天在街头上当着小混混,不做什么正经事。我刚刚查到,他一个多礼拜前南安市赶到了这里。”彻桑一边带着陆弘影进了一间破旧的出租屋里。
“咳咳,”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酒味,借着微弱的电灯的灯光,可以依稀地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衣衫褴褛,活脱脱就是一个乞丐模样,想必应该就是卞广友了。
“啊,”陆弘影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一脚踹在他脸上,弄得本来喝醉了酒的他一下子就疼醒了。
“你谁啊?敢打老子。”陆弘影直接把他从床上提起来,扔到地上。
“说,谁指使你去给纪九由注射病毒的?”陆弘影不相信,凭他可以弄到病毒。不过,就他这样一个人,倒是可以利用起来。
“你谁啊?别以为老子怕你啊!”卞广友虽然被陆弘影踩着他的脸,但仍然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给你十秒钟,十秒后,我不介意把你扔去做实验,刚好实验里需要活体标本。”说实话,陆弘影真的有种让这种人做标本都抬举了他得感觉。“十、九、八、七。”陆弘影不断数着,可似乎卞广友脸上没有一点当真的样子。
“哈哈,小子,在我面前,你还太嫩了。你不会杀了我的,因为你想从我得到消息。”另陆弘影没想到的是,他这个人还不笨。
“是吗?”陆弘影把脚挪开了。“把人带回去,给我好好招待。”直觉告诉他,这里或许不能多待。
“是,带走。”彻桑话一落,门口的黑衣人立马拖着他走了。
“盯着这,看看会有谁来找他。”陆弘影话一落,立马就离开了。
车上
陆弘影一直没有说话,眼神有点呆滞地看着外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似乎心早就飞走了。
“陆总,今天的事,要不要告诉墨少?”直觉告诉彻桑,事情不简单。
“我会的。”陆弘影一直在想,为什么会对九由下手?有什么好处?难道会跟苧笙有关?一切来得太快,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一定要想办法撬开卞广友的嘴巴,背后一定有我们始料未及的人和势力。”时间拖不了多久,她没有多久时间了。
“好的。”
“先送我到第一人民医院吧。”陆弘影还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九由,怎么告诉她和她母亲这件事,迟早她们要知道的,可他开不了这个口。
法国,巴黎
“yusay,既然起来了,那去吃早餐吧,你昨晚可一点东西都没有吃。”早上,克雷斯一起来,就看到yusay房间的门没关,她就一直坐在阳台上,白皙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一双眼睛无神地看着城堡外面的那片森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也许,在我的眼睛里,已经形成了一种思维定视,看到他们就想避开,所以我立即穿好拖鞋进了洗手间。
“yusay,大哥,准备傍晚的时候,把你送去卡昂,你准备准备,收拾好东西。”外面,克雷斯仍然自顾自地地说着。“你在那边会不会怕,你都很少离开家的,要不,我在那里陪你吧。”
“不用了,”他在那,自己才会更加害怕呢。
“那我今天送你过去吧,反正也没多久。就这么说定了,我在楼下等你。”没等我回答,他就帮我决定了,离开了我的房间。不过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意外的,离开了这个家,也逃不过他们兄弟俩的监视。不过,不用时时刻刻见到他们,我心里倒是也挺开心的。
中国,医院
“阿姨,”陆弘影一回到病房就看到纪韵梵已经趴在病床边睡着了,陆弘影也没有刻意地去吵醒她。小心翼翼拿出一张椅子,坐在一旁。
九由似乎睡得很不安稳,可能是因为发烧的关系,一直蹙着眉,翻来覆去的,脸上的汗也越来越多了。
陆弘影立刻去卫生间打了一盆水,小心地用毛巾帮她擦着。
“爸,疼,你别打我,”突然间,床上的人似乎做噩梦了,直接拉着陆弘影的手,眼角含着泪水,都快哭了。
“没事,没事,没人打你的。”突然间,陆弘影感觉很不好,难道九由的父亲一直打她或者是对她不好。“爸爸不打你,九由是个乖孩子,爸爸怎么会打你啊?”这个女人到底还有什么是陆弘影自己不知道的,他突然觉得自己对她好陌生。
床上的人似乎听到了声音,慢慢地安稳了下来,不过睡眠仍然很不好,一会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一会死死地拉着被子。
“没事了,没事了,乖啊。”陆弘影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那么有耐心地哄着一个女人。
“嘟嘟嘟嘟。”突然,陆弘影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了,一看来电号码,吓得他赶紧拿着手机出去病房外。
“爸,这么晚了,你不睡啊?还打电话来。”直接告诉他,应该是九由的事被老爷子知道了。
“臭小子,瞒着我干什么?听安家那老头子说,你带了个女人去医院,还专门找安家臭小子诊治。”陆弘影的父亲陆景淮大半夜的,本来睡着了,就被安家的电话吵醒了,顿时心情都不好了。
“我的事,你先别管,现在我很忙,公司的事一大堆呢。”陆弘影不确定他是否能让九由心甘情愿的做他女朋友,他只能先逃避回答。
“不是你的女朋友吗?我听安羿林说,那丫头似乎病得不轻。”
“什么病的不轻,你别乱说,我会治好她的,就先这样吧。”没想到,安羿林那小子嘴这么快,让他家老爷子知道了。
“这小子。”那边,陆景淮听到他挂了电话了,气不打一处来,“没人教他礼仪吗?竟然挂我电话。”
“老公,你也先问太多,只要时机到了,他会把人带回来的。”陆弘影的母亲安姿给陆景淮递过来一杯温水,“不过那丫头是怎么了?你刚刚说病的不轻是什么意思?”
“唉,好像是被人注射了某种病毒吧,我只是怕弘影陷得太深,万一到时候,人出事了,可怎么办吗?”陆景淮说出来心中的担心。
“放心吧,相信儿子,会找到方法治好她的。而且,”安姿突然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弘影的女朋友一直换个不停,也从未看到他对哪个女孩子这么上心过。”
“唉,先这样吧,睡觉吧,”陆景淮拉了拉身上的衣服,牵着安姿的手继续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