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晚上
“不要忘记知羡,不能忘记知羡,”在病床上的知羡一直隐约地听到苧笙说着这一句话。
“苧笙,你在哪呢?”知羡只是感觉只是身处于一片漆黑的地方,什么都看不见,只是听到了苧笙的声音,越来越小。自己想去找人,但是自己的双腿好像怎么迈也迈不动。“该死的,什么情况?”
“知羡,你一定要好好的保重自己,我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活着,以后别来找我了。”越到最后声音越来小了,最后都要听不见了。
“苧笙,你先别走,你等等我啊。”一不留神,知羡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但是自己丝毫感觉不到疼痛。“苧笙,苧笙,”
突然床上戴着呼吸罩的人反应很剧烈,似乎快要踹不过气来了,那些设备也响起来了。
“知羡,知羡,”一直在外面等着的乔晋桓看到不对劲,立马想去叫医生,没想到还没叫,一大堆的医生便匆匆跑过来了。
“晋桓,你先别着急,不会有事的,”一旁的安心冉赶紧安抚他,怕他出现早上那个样子。
“没事,我没事,”乔晋桓一直在深呼吸着。其实乔晋桓患有冲动型人格障碍,这件事只有他们几个好友知道,本来这些年由于安心冉一直陪在他身边,他的病已经好了很多了,没想到今天早上他会表现出那副样子。“心冉,你别太担心了,我会控制好我自己的情绪的。”这些年来,在外人看来,他乔晋桓一直都是温润如玉的人,不过也只有安心冉知道,他这是为了纠正他冲动易怒的性格特点,故意让自己适应的。
“我知道,”安心冉抿了抿嘴唇,稍稍松了口气。
里面的人一直在抢救着,甚至都直接上了电击,搞得外面守着的人看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生怕下一秒医生们都出来,宣布他们尽力了。
“你他妈给老子坚持住,不好好的给我把苧笙带回来,你休想好好的躺着,到时候,我把你公司给闹得天翻地覆,说不定给收购了也有可能。”虽然现在收购有很大的困难,但凭借他简席宵的努力,没有司空知羡坐镇的集团,他势在必得。
“家属请冷静点,这里是医院,请不要大呼小叫。”一位护士刚从其他病房出来,就看到这一幕,赶紧跑过来制止。
“滚开,老子不屑把这家医院拆了。”走过去,刚好对上简席宵的眼睛,布满血红色的眼睛硬是把护士吓走了。
“简席宵,你也冷静点,你放心吧,苧笙是这家伙的命,人都不知道带哪去了,这家伙就是见到了阎王,也会回来的。”一旁的苏凌也是在赌,赌上天会不会给他们一个机会,“还是陆弘影安静些,”她不由地想起了今天一大早就被迫赶回公司处理事情的陆弘影,那家伙刚刚失恋,突然就变得异常地安静,整个人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医生,怎么样了?人没事了吧?”医生抢救了好久,终于是抹着额头上的汗出来了。
“没事了,但是什么时候醒过来,还是不好说,”医生叹了叹口气说道。
“谢谢,”一旁的乔晋桓从嘴里硬是扯出这两个字。
“不用谢,”医生深知这几个人来头,真的是担不起这声谢谢啊,况且人最终能不能活着还不好说。“我们一定会尽全力的。”
“谢谢,拜托你们了,”一旁的简席宵再次感谢道,搞得几个医生快步离开了。真心担不起这声谢谢啊。
司空集团
“陆总,你要不先吃点东西吧,已经一天了,你还没吃什么东西呢,”陆弘影的秘书说道,自从媒体知道总裁出事后,就一直堵在楼下,前几天司空集团签订的几个项目也纷纷出了问题。迫不得已,陆弘影连医院都没去,酒店的事情一完,他就赶回来了。
“不用了,你该干嘛干嘛去。我心里清楚。”陆弘影继续看着手里的合同说道。“通知法务部,准备这几个合同的官司处理。”他就不信了,几个小公司还能搞垮了司空集团。
“好的,”秘书总归不好说什么,赶紧离开了办公室。
就在这时,陆弘影的手机响起来了,陆弘影看了一眼,手抖有点颤抖地接通了电话。
“九由,”
“苧笙呢?她现在到底在哪?”九由一大早便看到了新闻消息,担心的不得了,一直想联系他们,但是他没有其他人的电话号码,只有陆弘影的号码,挣扎大半天,最终还是拨打了他的号码。
“应该是被克雷斯带到意大利,你放心,苧笙的人身安全,我觉得还是有保障的,我们都会把她带回来的。”本来还以为她打电话来是找他的,没想到是为了苧笙的事。
“咳咳,”那边突然传来几声咳嗽声。
“你怎么了?感冒没好吗?”本来还以为她是故意以感冒为借口,不想见自己,没想到她真的感冒了。
“没事,希望你们能够把人带回来,希望如你所言,苧笙能够好好的回来。”一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
“九由,九由,”陆弘影还没说呢,就剩下了嘟嘟的声音等着他。
他慢慢地放下手机,坐着发呆,两眼有些无神,“没关系,至少我还爱着你。”
夜如此宁静,可远在意大利正是太阳正毒辣的下午。
“yusay,醒醒,”克雷斯握紧了床上的人的双手,一直在安抚她,可她的脸色真的是过于苍白,而且一直在冒冷汗,身上穿的裙子也都要湿透了。
“疼,好疼。”她不由地挣开克雷斯的手,去捂着自己的胸口。
“先生,是上次中的VCHECH,小姐的记忆正在复苏,刚好她体内的VCHECH趁此机会发作了。”一旁的医生检查了好久才得出结论。
“难道司空知羡没有给她解药吗?按照墨门的能力解药应该出来了。”克雷斯不由地觉得好笑,“这就是爱她的方式,他不敢赌,”要是那解药对她的记忆造成了什么影响,他害怕她会想起那些事情。
“赶紧拿解药过来,别废话了。”克雷斯招了招手。
“可是解药一直都是在法国,这个时候恐怕一来一回就要耗费不少时间。”事实如此,他不得不说。
“可是,”这个时候回法国不是什么正确的选择,可是克雷斯看到床上的人这么难受,估计撑不了多久。“准备飞机,即刻回法国。”
“好的,”手底下的人立马去准备了。
“你就这么走了吗?”yahr就像幽灵似的,又出现了。
“这次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你的事情下次再说吧。”克雷斯的语气丝毫不像欠人情的样子,反倒是有些警告的样子。
“二少爷,你这语气我可不喜欢喔。”
“随你,人我今天是一定要带走的,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说完,克雷斯直接抱着苧笙离开了。
“我也随你,”本来两个家族之间就有很多的往来,yahr也不急在一时半刻。
楼下,飞机上
“你们去那条毯子过来吧,”外面的温度顿时下降了很多,而苧笙只是穿的裙子,刚刚还出了那么多的冷汗,一直在打哆嗦。
“yusay,没事,哥哥已经去拿毯子了,不冷啊,忍着点,”此时的克雷斯就像一个家长哄着小孩子似的,语气很温柔,与之前那个强行灌药的冷面修罗很不一样。
“少爷,给。”克雷斯接过毯子仔细地盖在苧笙身上。
“疼,”可是怀里的人依然喊着疼,一直在出冷汗,嘴里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不疼,我们立马回法国,哥哥带你去找解药,马上就没事了,乖。”克雷斯很温柔地哄着她,转身就下命令,“快走,以最快的速度给我赶回法国。”
“是,”其他的人也不敢有丝毫地耽误时间,立马关上机舱门,飞离了城堡。
“少爷,您就让他们这样离开了吗?”身后的墨尚问道。
“这是为了救她的命,难道我还要阻拦不成?”只是那么一瞬间,亚尔眼睛里闪现出一丝不忍还有柔情,但很快就消失了,也许他自己都快看不懂他自己了,对于苧笙到底是爱还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