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在那个房子里面,失去了自由,与监狱没有什么区别。你想一下,白天他们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就把我一个关在房间里,只有到了中午吃饭和晚上,他们一家三口回来了,家里才有了说话声,才有了一点活力。”小黑慢慢地说着。
小黑说完,还告诉我,他们生活的小区距离毛毛家租住的房子并不远,只隔了一条马路。小黑遗憾的是它走进了一个居住楼房的家庭,改善了生活条件的同时却失去了自由。
“真想出来转一转,可他们随时都要将门紧锁,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另外,他们家气氛总不是很好,也不知道为什么沉闷的要命,我在那里生活,总有一种无法说出了的压抑感。”小黑无奈地说着,我默默地听着。
“另外,还有一个秘密,我要告诉你,你一定想不通。田田的爸爸是个公务员,听说在不错的单位工作,他的妈妈是个教师,工作干的也非常出色。那么优秀的两个人,生下唯一的女儿田田却总是郁郁寡欢,个性一点不像她的爸爸妈妈,学习还特别吃力,一点都不入门,听说成绩差的很,学校的老师一直找家长谈话呐!他们为此很生气,但就是没有办法,只能为了孩子焦虑着,无奈着。”小黑惊讶地说着。
“他们一定是想多了!孩子的事情,复杂的很,谁敢肯定父母优秀了生育的孩子也一定优秀呢?农村有些人,两口子一辈子老实巴交,可生下的孩子照样出色。”我这样反驳着,也不由地想到,城里的人就是想法过多,简直是闲着无事,居然在孩子的身上打住主意。
“你还不知道最严重的呐!田田的爸爸居然怀疑田田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还提出说要做什么亲子鉴定。”小黑继续说着。
“真的是无事找事,孩子都那么大了,做出来又能怎样?”我有点生气地说。
说完这些,小黑就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舒展完筋骨,它便说:“出去走走吧!平时没有机会锻炼,我感到都有点臃肿了,生命在于运动,还是自由着好,自由了可以随便溜达,可以随心所欲地在大街上接触社会,见见世面。”
说完,我们就慢慢地走出了院落,走到我已经颇为熟悉的胡同。胡同里没有多少人,胡同的两边是相对简陋的两三层楼房,楼房上悬挂着衣服等杂物,看着就不是很美观。城市里也有如此不堪入目的地方,我为自己生活的地方总感到失望,但与小黑说起的自由相比,这些外在的杂乱就不是多么重要的。相比于整洁和气派,我更喜欢自由和舒心。
“这个地方居住的都是进城务工的农民工,他们在这个居住,房租少,能积攒更多的钱。住高楼的人都是在城里有稳定工作的人,不看不知道,一看就有这么大的差别。人与人,生活的方式不同,生活的档次和质量也就有很大的不同。”小黑说。
“原来是这样的!我是一只农村走出来的狗,在这种地方生活,看来也是符合我的身份,就像农民工走到那里都是农民的身份,我走到那里都是农村的出来的狗一样。”我随便说着。
走过大街,我们习惯性的去处就是那个广场。周末的广场相比周内更加热闹,跳舞的女人将要回家了,不是三三两两地围在一起说着什么,就是独自快速地离去;写字的老人也收拾好他们的“行头”,优哉游哉地向着家的方向走去。几个孩子却在广场上跑着跳着。周末,他们最高兴了,他们要尽情地玩着,好让一周的紧张学习状态得到调整。不远处,几个人围在一块,有的拉二胡,有的吹笛子,有点大声唱着,那里是整个广场上最为热闹的地方,我们就慢慢地走过去看看热闹。
“周末,他们相对闲一点,就在一块练习着这种娱乐的事情。”我不懂得他们到底表演着什么,就随便地说。
“城里人,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你大概不知道吧!城里人总会口口声声地说,闲的无聊,闲的心慌,闲的感到日子难过。你在农村的时候,大概不曾听到过这样的说法吧?”小黑问我。
“还能闲着没有事情可干,真的是个奇怪的现象。农村的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哪有时间闲的无聊呢!”我对农村的人了解的非常透彻,他们一年四季都不曾闲着,从来都没有听见过他们说时间过多,闲的心慌。
“城里人,除过上班,没有别的什么事情可做。他们不种地,不喂养畜生,也没有过多的家务,所以他们一般都很闲。闲,也不见得是好事。我所生活的主人,就是因为闲,才一直拌嘴。我最厌烦的就是他们这样地生活着,家庭里没有和谐的气氛,我生活在其中也是一种受罪。”小黑说着就说到了它所生活的家庭。
表演的小团队尽情地唱着演奏着,我们原本可以在不远处陶醉于音乐的美好氛围之中,可小黑的话却让我感到沉闷,生活总是变幻莫测,难以如我们所愿。小黑总想在一个不错的家庭里生活着,可谁知遇上的人家总有这样那样的不足。十全十美的人或许就不存在,或许就是暂时还没有遇上。
“城里的人,对待生活的态度和农村的人大不一样。农村人,一直忙于自己的几亩土地,没有时间考虑别的事情。城里人,除过按时间上班之外,就没有别的事情了,于是就要想出来一些事情打发时间。他们唱歌,拉二胡,吹笛子,唱秦腔,写字,大步走路,在健身房挥汗如雨,这些都让我感到好奇。”我不由地说。
“这些人,大都是退休的人,在职的还没有这样的雅兴!”小黑解释说。
“退休,什么是退休?”我有点疑惑地问。
“在一个工作岗位上干到一定年纪,就不干了,回家领退休的工资生活,这样的人最多的就是时间,大块的时间摆在眼前,他们不想出一点好的办法来打发,就会闷的慌,说不定还会憋出疾病来,所以他们就要千方百计想办法干点事情,用来打发日子,让自己的日子过得有点味道。”小黑解释着。
原来城里的人还有“退休”这么一说,在农村是绝对不可能的。农村的人,从来都是活到老干到老。六十岁也是干活的年龄,七十岁也不会停止,即便到了八十岁,也要干一些力所能及的农活。他们没有这样的讲究,于是就一直在农村的天地间打拼着。---还是城里人会享受生活,农村人,从来都要与土地为伴,要一直在土地上艰辛地奋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