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快来吃点吧!”女孩大声喊着老人。
老人高兴地走了过来,从一个饭盒里取出吃的东西,香甜地吃了起来。
“还是孙女好,你只要周末在家里,我就能吃口热乎饭!”老人边吃边说着。
“我想在家一直给你做饭,让你每天都吃热乎的饭,不再这样辛苦地过日子了。”女孩说。
“这怎么行呢?我还指望你考大学呐!一点都不敢有这样的想法,现在,好好学习,等明年考上一个不错的大学,就是对爷爷最大的回报。爷爷现在干什么都行,就是不想让你耽误学习。”老人认真地说。
“我们都上大学,你怎么承受的了?两个大学生,一年要花很多钱的。”女孩继续说。
“这个事情你不要操心,我总会有办法的。你要体贴我,就把学习搞好,至于别的事情,你一点不用想。”老人说着,就将餐盒装进了袋子,示意让女孩子回去学习做作业。
女孩并没有立即回去,而是在路边的一个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看样子在从另外一个塑料袋子里找着什么。
“爷爷,回去太吵了,我想在这里看书学习。”女孩说。
“这里不行吧!这里也吵得厉害,能静下心学习吗?”老人惊奇地问,显出了欢喜的笑容。
接下来的情景就是一幅街头苦读图。女孩子静静地坐着,翻开课本,不是认真地看着,就是苦思冥想着。车辆从她的眼前呼啸而过,她好像一点都没有觉察;有人在身后快步走过,她也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看样子就是个爱学习的孩子!”我想里想着,不由地说。
“能在闹市中静心地学习,是不一般的。你让我看到的这个老人不知道家境是不是不大好,他除过这个孙女,还有什么人?”小黑不由地问我。
“我也一直怀疑,他干活很认真,也非常能忍耐能吃苦,家境可能不是很理想。一个老人,供两个学生,是不容易的。我之前就因为他的认真而在意,也因为他的善良而感动,而喜欢他!”我说这着这些就给小黑讲述了我前一天发现的一件事情。
那是中午时分发生在大街上的一件事情。中午的太阳火热地烤着大地,上班的人们匆匆地前行着,谁也不想在大街上多逗留一会儿。一个男孩子,看样子十岁左右,穿着校服,一定是一位小学生。他一个人走着走着就靠着路边的一棵大树蹲了下来,看样子是身体不舒。原以为稍微歇息一会儿就会好转,可谁知他坐下来就浑身发颤着,不到一分钟,就倒下身子,躺在了大街上,全身上下都抽搐着,嘴里吐着白沫,看样子非常吓人。
这个时候,有几个人围了上去,都紧张地议论着,可没有人上前去采取急救措施。或许他们都不是大夫,不懂得急救的方法,只能焦急地嚷嚷着,还有几个人不止一次地大声说着:“快打120 ,快,孩子患了急病!”
“不知道家里的电话,咋办?”
“先送医院再说!”老人看着情况紧急,就不由地大声说。
他说完,第一个蹲下身子,将孩子的头用手扶起来,用纸擦着嘴角,还将自己的水向孩子的嘴角滴了几点。
“家里没有人在场,完了会不会将责任推给我们这些人?”
“这样的事情,不伸出手帮一把不行,伸出手帮一把就担心将麻烦给你惹上,现在的事情,有时候就很难说!”
“就是,还是让急救中心的大夫来了再说吧!”
一些人议论着,只有老人一个将孩子的头扶起来,抱在自己的怀里,好像自己的孙子一样焦虑地看着,等待着。
不出五分钟,一辆急救车响着刺耳的警笛来到了孩子面前。几个穿白大褂的大夫下车简单地检查了一下,就要求现场一定要有人陪着,另外请大家尽快帮助联系孩子的家长。
联系孩子家长的事情,大家都愿意参与,都想着办法通过微信电话等方式联系着,但说要确定一名现场人员前往医院,许多人却面面相觑,都默不作声,谁也不愿意在这个事情上深度地参与进去。
几个人等了不到半分钟,老人就干脆地提出他愿意到医院。他没有考虑别的,只是在意他一旦前往医院,就是擅自离开工作岗位,就会影响到他的工作。
事情急迫,没有思考的余地,他最后果断地上了急救车,跟随着前往了医院。
“反正是一个环卫工人,去了不用承担什么!”
“到医院证明一下,孩子是自己有病跌倒的就行!”
几个人议论了一阵子就离开了。至于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那天下午,他很晚才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回来的时候,我看他很疲惫,照样认真地清扫着垃圾,照样慢慢地打发着时间,过着属于他的生活。
“因为工作认真我注意到了他,因为静静地面对生活我欣赏他,因为心存善良我佩服他。做人,做到这个份上,即便物质上贫乏,精神上也是非常富有的。别看他是一个土里土气的老人,整天只是扫着大街,可他生活的品味并不低,他让我认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奋斗,什么是实实在在的生活,什么是乐善好施只求付出不求回报。”我因为心中有所感触,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他们的事情,我们无法全面地了解,只能这样远远地观察着。”小黑说。
整个大街,就是那样的热闹场面。老人在他孙女身边静静地抽烟,安适地让日子从身边流淌。他的孙女则认真地一会儿看书,认真地记忆着,一会儿在本子上验算着。老人面对的是大街,垃圾是他的目标,清理垃圾是他生活的最佳方式;他的孙女面对的是书本,考大学是她的目标,读书和做题是她走向目标的最好方式。
在大街上待了一会儿,了解了一会老人的生活,我们就起身返回广场。小黑也沉闷地说:“我除过在小区的院落里溜达,别的地方无法前往,每天下午,田田要做作业,我也不能走的太远。生活安定了,可过的好像囚犯的日子,一点自由都没有了。”
“你每天晚上都到广场上去吗?”它问我。
“是的,每天晚上都去,也只能到广场上散心了。院落了太沉闷,广场上先是热闹,后来就有好戏可看了。”我说着这些话,就提起了哲学家和诗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