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所谓的皇帝自传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把戏,就算皇帝不检查,史官们在皇帝在位时,上面也是各种溢美之词,但是当新皇继位,前任皇帝人走茶还未凉,这自传便会被新任皇帝丢进火坑,烧个干净,在命人“实事求是”重新编写,虽然明知这骗人的把戏,但每朝每代的皇帝皆乐此不疲,主笔的史官们死了更是一茬又一茬,延丰帝更甚,他是晋朝三百年来第一个要检查自传的皇帝。
架着詹焱下去的侍卫,此时心里还纳了闷,难道陛下打着正笔大人的屁股上了瘾?舍不得杀了这正笔大人的头?
回到家中,詹焱很有经验,眼前放着《史记》(不是司马迁大大写的那个,这里时平行时空),小腹下垫着两个枕头,屁股撅的老高,金凤一开始也是眼红红的,如今也是习以为常,脸红红的给詹焱擦着司马老先生那求来的药酒。
“陛下也真是狠心,公子白白净净的屁股都被打得起茧子了!”
金凤看着詹焱肿的老高的屁股,又心疼又好气又好笑的说着。
“不急,不急,我所料不差的话,应该挨了这一次打,你家公子我啊,就要解放咯!”
詹焱一边说,悠哉游哉的翻了一页眼前史记,回头偷眼瞧了一眼金凤,见其专心给自己擦药,便飞快扒拉了一下眼前的史记。
“公子怎么知道还会挨一次打?”
金凤沾了沾药酒,有些奇怪的问道。
詹焱看着史记有些入神,没搭话。
“公子?”
“唔?”詹焱回神,想了想说:
“哦,你是问为什么我知道是吧?”
“嗯。”金凤点头。
詹焱不知想到了什么,打了个冷颤,这才道:
“这简单,我经验十足啊,当长辈想要教育你的时候,甭管什么事,别管什么方式,老老实实跟着长辈的思路走就对了,要不下场凄惨十足,陛下打我是为了教我一些道理,目前来看该教的应该差不多了教完了。”
“唔?”金凤有些听的似懂非懂,詹焱笑笑也不解释,乘金凤思考,飞速巴拉一下眼前的史记。
一副火辣辣的插图直射詹焱眼球,詹焱哪里见过这么露骨的图画,顿时前面一热,屁股拱的老高,活像一个虾仁儿。
“公子怎么了?”金凤一吓,关心则乱,连忙凑到詹焱面前,却是眼前一花,顿时羞了个面红耳赤,赶紧闭目,娇声道:“公子真坏!”
手脚无措下,不小心拍了下詹焱的屁股,顿时疼的詹焱吸了口凉气,小詹焱又缩了回去。
“不是这样的,这书快还了嘛,我鉴赏鉴赏,哪知道这书如此无耻至极!正是有辱斯文,我这就烧了他!”
詹焱连忙解释,却是一回头,金凤红着脸,不知跑哪里去了。
詹焱捧着郭尹大人的珍品,心中默念:
斯文败类,我詹焱今日就是要看看这书能无耻到哪去!
于是詹焱咬牙切齿的将那图画络印脑海,然后,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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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末,仲夏将至,詹焱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享受着太阳最后一丝温柔。
“公子,那个公公又来了,说是传皇上的口谕!”
金凤敲了敲门,进了屋,小嘴翘的老高,在她看来,门外那个公公就是个扫把星,来一次公子被打一次,殊不知,却是延丰帝与詹焱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詹焱连忙穿好行装,出门迎接。
还没见面,詹焱便送了那公公一个大大的笑脸,随后,递了十两银子过去。
“劳烦公公了,陛下有什么圣谕?”
那公公,颠颠手里的银子,邹着眉头收了,他一来二去也是与詹焱熟络了,知道这个清水官没啥家当,少是少了点,也算诚意十足,咳嗽了几声,故意将尖细的嗓子弄粗犷了些,这才严肃道:“陛下口谕:让詹焱这个小王八犊子,带着《延丰传》进宫挨打!”
詹焱跪拜道:“臣领旨!”
“起来吧,詹大人,陛下今个儿心情不错,您呐可以少挨点。”
“多谢公公提点,还请公公稍等,在下回屋拿书。”
詹焱笑笑,站起了身。
待进了屋,金凤小声对詹焱说道:“公子,要不奴家给你拿个垫子把屁股包上?”
詹焱摇头,智珠在握道:“不必,你家公子我可是料事如神,此番进宫必不会挨打,还会被委以重任!”
金凤皱着鼻子摇了摇头。
“不信呐?”
金凤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要不咱俩打个赌?”
金凤见詹焱摇头晃脑,不可一世的模样,却是心下安定,笑道:
“嘻嘻,奴家都是你的,可没什么家当和公子对赌。“
说完这话,金凤却是一呆,红了脸。
詹焱早已不是荷花池边那个天真纯洁的少年了,现在可是jpm这本旷世奇书研究了透彻的老车夫啊,顿时有些小激动道:“要不我输了,就一天不喝酒?我赢了,姐姐就让我香一个?”
“公子讨厌!”金凤却是跺了跺脚,塞了个垫子给詹焱,溜了。
詹焱坏笑,哎,书里说的对啊,人不风流枉少年啊,却是一个火红的身影上了心头,随即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都是是郭尹的错,将纯洁的自己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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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丰帝一脸阴沉的将手中的最后一卷竹简看完,生生吸了口气。
然后一卷竹简砸在跪在一旁的詹焱面前。
“好啊!有本事啊,后面三十年的事你都写出来了,噗噗,官比民反,天下反晋,朕昏庸无能,坐了大晋朝最后的一位皇帝!最后一位昏君!你有种,厉害!来人呐,给我将这孽畜拖下去,打!生死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