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刀客们本以为此次目标可谓是手到擒来,却是当先的一位黑衣人,急于抢功跑的快了些,被那凶猛胖子程开拼着挨了一刀给狠狠打了一拳。
这一拳当面打来,正中脸上,顺力再向地上狠狠一贯,只见那刀客仰面撞地,反弹了几下生死不知,手中刀落向一旁,却是被谢昀扑了过去,捡在手中。
这时其余黑衣刀客这才杀将而至,詹焱和没有武器的魏城在后,谢昀持刀在前,程开更是厉害,也不顾躬身抄起倒在地上那黑衣刺客的左腿,轮着便是向黑衣人发起了反冲锋。
这么凶猛的胖子黑衣人哪敢迎接,为首的黑衣刀客大叫一声:“点子扎手,挑软的!”
一群黑衣人闻言却是让开了个口子让那程开冲了过去,还不等后面詹焱三人冲过,又合围了起来,值急得詹焱在左闪右躲间破口大叫:“三弟!三弟!程胖子!”
“咋啦?”
远处传来程开的声音。
“冲过了!”詹焱气急。
“哦!”程开闻言调了个头,拖着人腿又往回跑!
黑衣刀客首领,见状连忙支了四位黑衣客去对付程开,眼前的三位目标,谢昀虽然刀法精湛,在六人围攻下,舞得密不透风,却是身上已经添伤,眼看不支,而魏城武力再高,没得武器,在三位黑衣刀客围攻下也只能左躲又闪,也是伤口累累,詹焱更是凄惨,旧伤未愈,伤口迸血,两位刀客追砍下,狼狈不堪,好在其不顾颜面,满地摸爬滚打,倒是没有再添新伤。
“啊!”
身后传来一声惨叫,黑衣刀客额头见汗,身后显然是自己兄弟坚持不住,被那凶煞胖子给伤了,连忙又支了两位黑衣兄弟去帮忙。
一时快要落败受首的谢昀压力一松,找出破绽,拼着重伤,连斩两位黑衣刀客,一时压力一松,而一旁的魏城也是顺势一滚抄上一把刀,和谢昀靠背,共同面对五位黑衣刀客,詹焱本来也想滚过来捡刀,却是刚一起念头,便被身后黑衣刀客看穿目的,持刀拦下,詹焱在两位刀客的追赶众,无奈中只能越滚越远。
局势一转,黑衣刀客首领额头见汗,自家虽是志在必得,但如今折了三个弟兄,还有一个生死不知,如今久战不下,实恐夜长梦多,回头一看,好吧,折了四个弟兄!
好家伙,那恶胖子程开,一手抄着一人,手舞得犹如风车,将自家兄弟追的四处乱串,黑衣首领心中一禀,大喝一声,手中朴刀舞得更快了。
奈何一个谢昀便有些难对付了,那魏城不显山不露水,也看得出是个使刀的生手,将刀将剑使,只出一招,虽没刀鞘,却是招招拔刀,其刀光如华,快到极致,又势大力沉,自己对上只能勉强抵挡,硬挡几记,却是刃上都被活活砍了几个口子。
半盏茶时间过去,魏城谢昀二人也是寡不敌众,已露败态,程开依然凶煞的撸着不成人形的黑衣刀客追砸着四个黑衣刀客,不是不过来帮忙,每每程开要向詹焱这边过来,便会被身后黑衣刀客偷袭,背上也是被砍了两刀,急得詹焱摸爬滚打之际连忙叫道:“三弟!别过来,好好打,这边能搞定!”
程开得令,这才不再过来,掉头专心追打那四只训练有素的地鼠。
詹焱不知围着战场来回翻滚了几圈了,身上衣服早已被伤口迸出的鲜血染红,心里大骂着王八蛋怎么那么不靠谱,却也只能无奈继续翻滚摸爬。
正当众人无奈之际,只听的一人大叫道:“住手!何等宵小敢在京城放肆!放下武器!”
却是两队黑甲士兵,从街头两处围堵过来,将众人包围了一圈,那声便是其为首的一位黑甲红袍的将领叫的。
黑衣刀客们却是不停,开始不顾伤势亡命攻击。
黑袍大将见状,提起手中枪指着黑衣刀客叫道:
“哼!冥顽不明!弟兄们给我宰了他们!”
“莫将军且慢!都住手!”这时一白袍青年,从街角闪出,高声喊停!
那些黑衣刀客这才停下,魏城谢昀也是松了口气,持刀默默褪去,守着在地上大喘粗气的詹焱身边,而程开依然撸着人,不停的追赶着黑衣刀客,值看的那黑袍大将双眼放光,平平点头,也不叫停。
那白衣青年走到詹焱面前,拱手道:“还烦请詹公子让你三弟住手可好?”
詹焱这才躺在地上叫道:“三弟,住手咯!”
“哦!“程开应了声,提着两个人便走了过来,将两个死相凄惨的黑衣刀客往地上一叠,啪唧一屁股便坐了上去。
白衣青年皱了皱眉头,却是没说什么。
“公孙公子你终于来救我了,果然够意思是个好朋友!这些朋友可真好啊,大半夜的还让我们运动运动!”
詹焱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笑道。
那白袍公子便就是公孙尚,他拱了拱手,道:
“詹公子可真爱说笑,我只是想与公子交个朋友,几时说过我们是朋友了?”
詹焱立马鄙视瞟了公孙尚一眼,说道:“那现在呢?”
“是朋友了!”公孙尚点头。
“哈哈哈!”
二人同时大笑,让周围人皆打了个寒颤,笑罢,又是同时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就喜欢你这样心黑(面厚)的朋友!”
话落犹如秋风扫落叶,寒了一片人。
这时那黑衣首领走到公孙尚身前,单膝跪地道:“属下无能,我。。。”
话未说完,公孙尚便将那黑衣刀客扶起,说道:
“人活着就好,别再多言,非你之过,只是詹公子料事如神罢了。”
“公孙公子可真会夸人,我很受用!”
躺在地上的詹焱恬不知耻的接了话,却是被那黑衣首领怒目而视,喝骂道:“匹夫敢对我家公子无礼!”
“别激动,詹公子是实在人,你如何知道我要杀你?”
公孙尚制止了身边想要拔刀的黑衣首领,向詹焱问道。
詹焱斜眼笑道:“黄鼠狼给鸡拜。。。”詹焱住口不言,这话怎么就这么别扭。
公孙尚知其意,笑道:“詹公子可真是个妙人。”
“哈哈,彼此彼此罢。”
詹焱笑。
“詹公子可以请你三弟高抬贵臀乎?那二人怎么说也是我府上侍卫,便是我的兄弟,人死为大,我要带走好生安葬。”
公孙尚拱手说道,詹焱示意程开让开,待程开让开后,那公孙尚却是不顾血污,将那不成人型的二位分开,努力想要纠正其五官,无果,挤出几滴眼泪,以头抢地,悲呼忠义壮士哉!值看的周围黑衣人热血激荡,泪水长流。
跪罢,公孙尚环视詹焱魏城等人,小声叹了句:“敌也,友乎?己不由心,身不由己,棋子耶。”
便让身后黑衣人抱着尸体,走到那黑袍莫将军面前,躬身拱手道:“莫将军,此番皆是家奴不明事理,自作主张为家兄报仇,是为我之过失,还望将军念在他们忠义份上饶了他们,一切过失,乾安愿一力承担!”
“吾等愿意赴死!此番全是自己蠢谋,与公子无关!”
黑衣刀客们皆放下长刀,跪地请罪!
“好说!好说!哈哈,既然无事,公子带着家仆离去罢!哈哈!且去,且去!”
莫将军大笑,挥手,身后士兵让开道路放任公孙尚离去。
这一幕幕看在詹焱与魏城眼里,二人眼神交流一番,直呼厉害!谢昀也是看的头皮发麻。
那黑袍将军走过来,说道:“吾乃无双将军帐下,黑袍军都督!莫克,几位公子有个大人想见各位!”
詹焱道:“那得快点!”
“兄弟何意?”莫克没没着头脑,低头一看詹焱却已经迷上了眼睛,奄奄一息。
詹焱迷糊中,却是听到:
“胖兄弟,你这刀伤如此厉害,却是不吭不叫,好生勇猛啊!”
“叫了就不痛了?”
“当然不会!”
“那我留点力气。”
“兄弟可真是天神下凡啊,黑袍军兄弟了解一下?”
“哦。”
詹焱只能心中大骂,不靠谱的人找的人也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