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奔跑过来,气喘不止的沧山,王权明站了起来疑惑的看着:“阿山,你怎么来了?......不不、你怎么才来?”
相比较于王权明的话,沧山更在意的是一动不动的林水淮。
沧山跑到林水淮的面前,蹲着看向呆愣的林水淮:“水水。”
林水淮提了包,拿着自己的外套起了身:“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沧山就要跟着林水淮一起离开,谁知道林水淮突然停了脚步对他冷淡的说道,“让我一个人静静,行不行?”
说着,沧山的脚就像灌了铅一样,怎么都跟不上林水淮的脚步。
“阿山。”王权明担心的拉着沧山的衣服,似乎他就不该说出那句话。
可是明明林水淮都看到了照片,怎么会不知道呢!难道林水淮是骗他的!
王权明后知后觉,但是立刻就和沧山解释说道:“我告诉嫂子你的真名。”
沧山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王权明,没想到林水淮会这个样子是因为王权明的话。
王权明自责的说道:“嫂子说她去了榕大,我还特意问了一句是不是看到了和你的合照,我没想到嫂子骗我,我就直接跟他说了。”
林水淮和沧山的那张合照,是为数不多的一张,被学校放在了荣誉榜上面的。
因为那是林水淮第一次以学生的身份在一场全国都关注案件中辩护了原告成功的案列,由此和沧山合影之后被学校当做荣誉放在了荣誉榜里面。
“我给你发消息,你也没有,所以......”王权明有些自责的说着。
“好,我知道了。”沧山着急的离去,并没有责怪王权明的意思。
只是回到坛南湾的时候,林水淮已经把门关上,锁的的死死的,好似能够屏蔽一切的样子。
林水淮一个人蹲在门里面,头深深的埋在双膝之间。她竟然不知道该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去对待王权明说的话。
她该庆幸吗?庆幸着急从始至终喜欢的人都是一个人;还是该生气呢?生气沧山明明知道和自己的关系,缺什么话都不说呢?
“水水,能不能听我解释?”
沧山蹲在门外,敲打着门,给林水淮发着语音。
林水淮抬出头看了看沧山的消息,不知道该不该回的时候,身子都已经不听大脑思考的把门开了。
就看见沧山蹲在门口,一副卑微到尘埃里的模样。
张爱玲说过:“喜欢一个人,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开出花。”
不就是用来形容她和沧山之间的爱情吗?
“你起来。”林水淮声音如水而止,看着沧山慢慢的站起来,一双眼睛委屈的看着林水淮,还是忍不住的抱紧她:“你别离开我!”
沧山要的只有林水淮一个,没有别人。只要林水淮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他就快忘了那五年没有林水淮的生活是怎么度过的。
林水淮没有回应沧山的拥抱,只是依然平淡的问他:“为什么瞒着我?”
瞒着我你就是林舒怀,瞒着我,我们曾经的关系。以一个陌生人的模样来接近她,为什么不说呢?
沧山放开林水淮,知道林水淮十分的在意这件事情。正是因为林水淮很在乎这件事情,所以想着与其自己一个人想东想西的,还不如直接开口问沧山。
“我......”沧山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林水淮,该说余念安的话,还是该说自己的也不敢告诉失忆的林水淮从前发生的事情呢?
“我们才在一起,你就像让我们陷入情感的危机吗?”林水淮的这句话给沧山的大脑里掷入了一颗爆炸性的导弹,在大脑里轰然炸开,让沧山直接蒙圈的看着林水淮决绝的双眸。
“什么意思?”沧山的声音有些颤抖的看着她。
林水淮亲亲的踮起脚尖,亲吻着沧山那颗令她印象深刻的鼻头痣:“等你想告诉我了之后,再来找我吧!”
林水淮并没有说这让沧山绝望的话出来,成年的事情里并没有像学生时代那样,闹个脾气就直接寻死觅活的。
该成熟的想法,该考虑清楚的行动......林水淮自己心里还是很明白的,说这么的多道理,不过就是因为自己的很喜欢很喜欢沧山而已。
而在收到黎夏优消息的时候,余念安就知道了林水淮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和黎夏优说的那些大学的时光都是假的。
虽然不知道林水淮怎么会突然怀疑起来,但是现在该做的就是阻止林水淮恢复记忆。
就在余念安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沧山突然打了电话过来说道:“余念安,给我一个不能让水水恢复记忆的理由,不然,我就把一切都告诉她。”
沧山依然清楚的记得,当初余念安明确的警告过自己,他想怎么样都可以,就是不能够让林水淮恢复记忆。
否则,该后悔莫及的人就是他沧山了。有关于林水淮的事情,不管多小的事情,沧山都会记得清清楚楚的,这也是沧山在打算告诉林水淮之前为什么打这个电话给余念安了。
余念安狠狠的抓着沙发,又不得不妥协的说道:“你来我家,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
沧山着急的按着定位到了余念安的家里。
余念安穿着睡衣出来开门,虽然还套了一件宽大的外套,可是看起来更有诱惑感了。
要不是看着沧山脸上怒气冲冲的样子,都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了。
余念安坐在天台的吊椅上,沧山则是盯着余念安看和她左手两指夹着一根香烟,时不时的抽一口,似乎在酝酿什么一样,忧愁的让人好奇。
“余念安,你到底说不说?”沧山着急的问着,看着余念安根本不打算开口的样子。
可余念安却回答他说:“这么多年了,你还真是没变!”末了,余念安将烟头碾灭,补了一句,“还是一如既往的让我讨厌你!”
“彼此彼此!”
沧山顶回去的时候,余念安就已经从吊椅上站起来,倚靠在天台的栏杆那儿。
“你知道水水是怎么失忆的吗?”余念安突然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