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山知道林水淮这是对他们在监控室里的人说的。林水淮的话沧山又怎么听了而不去做呢!
沧山就看着姜茶,眼中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姜茶想了想这才对小齐说:“把设备关了!”
小齐一听立刻就强烈的反对:“可是,姜队如果我们错过了重要信息的话……”
“好了,我是队长还是你是队长,听我的关了!”姜茶也有些不耐烦的说着,可是说到底徐青青是沧山抓住了,这个人很危险,毋庸置疑。
但是姜茶看人一向很准,不管沧山这个人如何,林水淮内心还是一位正值的良民,就是不知道林水淮为什么会有这个要求,但是想来有重要的话,林水淮出来之后也是会告诉他的。
林水淮等了一会儿,这才看着徐青青说道:“有什么话,你都可以说了,没有人会听见的。”
徐青青警惕的盯着林水淮,不知道林水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瞧着徐青青一句话都不说,林水淮突然发笑了起来,徐青青便立刻问道:“你笑什么?”
“笑你蠢啊!”林水淮毫无征兆的抨击,实在是让徐青青没有接招。
“你说谁蠢!”被仇人这般轻视,实在是她的耻辱。
“就你这样,好像冲着我复仇,真的搞笑了。”林水淮肆无忌惮的嘲笑着。
徐青青看着他,实在是不知道林水淮又再打什么鬼主意。
“想你这样,坐在我的对面,被我审视的复仇者,不是蠢是什么?如果是我对付一个人,我一定不会暴露出我自己的。”林水淮说道,笑得腹黑的看着她。
“你承认了!”不知道是听到了哪一句话,徐青青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了,“当初就是你设计让我爸爸的公司陷入财务危机的!”
林水淮虽然心里觉得疑惑,但是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模棱两可的回答了她的话:“说不定呢!”
看着林水淮轻浮的态度,徐青青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林水淮!我跟你到底什么仇什么怨,你非得害的我家破人亡!”
“林舒怀都已经是你的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就......就因为我哥哥差点强暴了你?可是你已经把他毁的半身不遂躺医院里了。”徐青青指着林水淮,愤愤不平。这些年她东躲西藏的好不容易有机会向林水淮反击的时候,谁知道自己的这些举动在她的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
“你刚刚说了谁?”林水淮原本似笑非笑的看着徐青青的面容,此刻已经转变为惊讶,“林舒怀!”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这么恨你开始的原因是什么!我这么努力的躲在张素素和方大力的后面操作这一切是为了什么!”说着说着,不知道是触及到徐青青哪一根神经,开始泪眼婆娑的盯着林水淮,“你诈我!你根本就没有记起来,是不是!不然你怎么会不知道林舒怀是谁呢!”
“他是谁!”林水淮着急的走到林徐青青的面前询问,“快点告诉我!”
“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你。”徐青青看着林水淮着急的样子,总算是开心的坐下来。
林水淮知道现在在和徐青青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仅仅因为一个林舒怀就足够让她方寸大乱了。
好几次在梦里都有一个朦胧的身影被对着她,撕心裂肺的对着她说:“林水淮,你怎么可以抛弃我!你怎么忍心抛弃我!”
可是慢慢的,原本强烈指责的话语变成了哀求:“林水淮,不要抛弃我好不好?”
带着哭腔,林水淮很想上前去安慰他,可是脚就像被灌了铅一样,寸步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叫林舒怀的男人,再漫长等待林水淮的过程中,换上抑郁症、产生幻觉,几次寻死,又被救活。
他家里的人从来都不敢让他单独一个人呆着,就怕再次出现自杀事件。时间缓缓而去,再痛的伤口都会在岁月中将表面的伤疤藏起来。
直到一个人出现在林舒怀的面前,林水淮看的很清楚,那是她!那是五年前的她!
蓄着长发,为了她面前这个叫林舒怀的人。林水淮慢慢的蹲下来,抚摸着沧山的脸,五年的折磨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沧桑感,那是无法隐藏起来的悲伤。
“你回来了。”沧山蹲在小角落里,看着林水淮笑得和孩子一般阳光灿烂,照耀着林水淮的星眸。
“林舒怀,我回来了。”林水淮轻轻的答,可是答完之后,林水淮的身影渐渐消失,直至不见。
沧山再一次的崩溃起来,在缥无的空间里,拼命的寻找林水淮。。
林水淮就看着沧山这样子,却什么都做不了,仿佛是对她的惩罚一般,看着面前的人难受,可怎么都透不过迷雾看清楚那个叫林舒怀的脸。
再后来,林水淮的心越来越痛,痛至窒息的时候,才能从梦中醒来。
“徐青青,你还是把你该交代的话赶紧交代了吧!”林水淮已经完全没有兴致再去套徐青青的话,只能失神落魄的回到位置上坐着。
“好啊,我交代!”徐青青就喜欢看着林水淮这个样子,失神落魄,再无往日神采奕奕的样子,“你弟弟他啊,可真是嬉皮嫩若的,我就轻轻的掐了他的脸他就立刻红肿了起来,你说这样的人我怎么能放着不去下手呢?”
“你......”林水淮看着徐青青眼神里得意的样子,拼命的告诉着急不能冲动不能冲动,否则就真的让徐青青看了笑话了。
“我一早就知道了你弟弟是一位画家,你说画家最重要的是什么?”徐青青突然询问了一句,看着林水淮似明非明的目光,真是让林水淮惶恐的看着她:“你对斯里的手做了什么?”
“没什么,我知道让他永远不能画画而已。”
听着徐青青的这句话,林水淮脑海里突然蹦出来在医院是看着周斯里的样子。当时她还没有多在意,现在向想想,周斯里没必要舍近求远的伸出左手来安慰自己。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