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反手握住苏落离的手,将她死死扣在怀里动弹不得。
“你放开我!放开!”
“不放!”
“放开我!”
任凭苏落离怎么挣扎,星辰的手都不曾松开过一丝一毫。
苏落离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法子能挣开这个男人的魔掌,突然俯下身狠狠咬在了星辰的手背之上。
她咬得很用力,恨不得咬下星辰的一块肉,甚至明显感觉到嘴里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然而身后的人纹丝不动,甚至连眉头都不曾皱过一下。
时间仿佛在刹那间凝结,苏落离心头涌过一阵复杂的情绪,缓缓松了嘴,抬起头,对上星辰那双璀璨的眼眸。
他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深邃,一如既往的透彻,像是一汪明亮的海水,能将一个人清清楚楚的倒影在水中。
“你,你为什么不躲?”
苏落离战战栗栗的问着,语气里带着一丝丝愧疚之意,可她的骄傲容不得她低头,尤其是在这个男人面前。
“回家。”星辰冷冷的说着,说完头也不回的拉着苏落离离开了医院,甚至都不曾跟李芷芸告别,仿佛李芷芸是个透明的存在。
李芷芸似乎已经习惯了星辰对她的忽略,什么也没说,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走出医院后,苏落离试图挣开星辰牵着她的手。
“辰总,放手,我要回家了。”
她冷冷的说着,短短的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需要一个人冷静冷静。
星辰瞄了她一眼,“从现在开始,你的家,依然在凤凰别墅。”
“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落离惊愕的看向他,“难道你要把别墅拱手送给我不成?”
“送你倒也可以,只要你愿意跟我去一个地方,这个别墅就是你的了。”
星辰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阴谋的痕迹,他并没有刻意隐藏什么,又似乎是觉得不需要隐藏什么。
苏落离愣了一秒,但她清醒的知道,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
“条件?”她问。
“明天再说。”
星辰拉着她走向车库。
苏落离挣不脱,只能任由星辰这么牵着。
几分钟后,星辰上了车,苏落离拒绝上车,她在车外对着星辰挥了挥手,礼貌的微笑着,“辰总再见!”
星辰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冷声命令道:“上车!”
他极力隐忍着,不想让这个蠢女人离开自己身边,哪怕是一分一秒都不行。
“快点上车,我救你一命,你就这么报答救命之恩?”一想起刚刚的黄毛小子,星辰的语气里就充满了火药味,以后再也不让眼前这个蠢女人晚上一个人出门。
一旦他查出黄毛是谁派来的人,定要让那人付出代价。
苏落离哑然,这星辰,不亏是商业大佬,很会利用人性的弱点。
而她的弱点,约莫就是心软了吧。
星辰说的也是实话,俗话说得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况且这还是救命之恩,她若是就这么跑了,准保被说成忘恩负义之人。
苏落离两只手插在裤兜,身子晃悠着,一只脚在眼前来回晃动。
她抬起疲倦的眼皮,豁出去似的叹息了一声,然后钻进了星辰的后车座里。
星辰本想让她坐在副驾驶,但苏落离已经妥协上车,实属不易,他是一个有分寸的人,自然不会扰乱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战果。
苏落离上车后也没多问,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任由星辰开着车,飞奔过霓虹闪耀的街道。
“真美啊。”苏落离靠在车窗,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路灯,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傻笑。
这一个月来,仿佛一辈子那么长,笑过哭过,爱过也痛过,恍然间,她有些迷茫。
星辰透过镜子看到苏落离那精致的脸蛋上浮现出的疲倦之意,心里闪过一抹心疼。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从今以后,绝不再让苏落离受到半点委屈。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欺负她,那就是他自己!
二十分钟后,桑塔纳在西豪大酒店门口停下,当苏落离摇下车窗看到门口那闪闪发光的五个字时,差点惊掉了下巴。
一想起那一夜的荒唐,脸蛋瞬间跟着了火似的滚烫。
她慌乱的打开车门,准备溜之大吉,却被星辰挡在跟前。
“那个你,让让。”
苏落离结巴着,低着头,躲开星辰那灼热的视线。
“想溜?”星辰挑眉,稳如泰山的站着,丝毫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我,尿急。”被人看穿心思,还被揭穿,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苏落离又愤怒又心虚,内心把星辰骂了百八十遍,脸上却要表现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你刚刚不是去尿过了吗?”星辰有些不好意思,小声bb着。
“我尿频!”
苏落离理直气壮的回应着,内心却是:我这样叫尿频,你这样叫肾虚,虚死你!
目视着苏落离怒气冲冲的背影,星辰不自觉的笑了。他把钥匙交给保安,让保安把车停进了车库,然后在厕所门口站着。
苏落离压根就不想尿尿,她在女厕所内来回踱步,恨不得能把天花板戳穿,能把地跺出一个洞,然后她就可以溜之大吉。
“怎么办?怎么办?”
“需要帮忙吗?”
女厕所里突然传出一道中性的声音,吓得苏落离身体一抖,眼看着最里面的那扇门缓缓被打开。
一个穿着白衬衣,蓝色牛仔裤,脚踏小白鞋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一头利索的短发,放电似的眨了眨眼。
“美女,需要我帮忙吗?”中性的声音略显轻佻。
说实话,此刻的苏落离一脸蒙圈,她的朋友不少,哪个不是打扮得过分妖娆,恨不得能把全天下的男人勾引到自个的石榴裙下,以至于眼前这个人,让她有些难以分辨男女。
“呃呃……”她结巴着,目光集中在那个人的喉结位置,确定没有喉结,才敢肯定眼前这位,是个十足帅气的女人。
只是这个女人,简单得过分,不,更准确来说,眼前这个女人,一眼看去根本就不能将她称之为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