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二零二零年二月十七日。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该到晚饭时间了。
陵安别墅区
“给你说过多少次了这个项目必须交给我来做!”
“但是你却偏偏给三组的那个骚狐狸!你是不是跟她好了!”
“你真是无理取闹!”,“那个项目它根本不适合你你又干嘛强抢,你安安静静的待在家里跟其他富太太打打麻将逛逛街不好吗?”
已经做好晚饭的于琅默默地将厨具放回相应的位置走了出去,在一男一女停下想词的时候他插进一句话:“饭做好了,我先上楼了。”
一男一女望向他,女人生气的脸一下子变得温柔起来:“宝宝呀,真乖,不像你那个父亲,别人家都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但是你父亲却偏偏做那个独特份子,像他这样的放在汪伪时期他妥妥被枪毙!”
男人听到更生气了,“不可理喻!”他大吼一声,把女人吓了一跳。
“砰!”男人走进书房猛的甩门。
“你什么意思!”女人怒吼。
于琅已经习惯了这一男一女每天的“任务。”他径直的走,没有理会或者语言安慰女人。
因为于琅安慰过,没有用,这样只会让女人觉得自己有了宝贝儿子的撑腰,自己说的话一定是对的。
“宝贝不一起吃饭吗?”女人看着他的背影。
“不了,我得准备高考的复习了。”
“啪!啪!啪!”上楼时的拖鞋落地声在这栋庞大的别墅内响彻,响得让人感觉心脏都受到一定沉甸甸的影响。
“今晚陵安一带将会有台风……”
女人果然又把菜端到了客厅边看电视边吃饭,而且电视声音还开的特别大,像是故意针对书房的男人。
于琅坐在书桌前预习功课。但其实就是发呆,看着书本发呆。
“轰隆~!”
雷声在云层中翻滚。
下一刻雨就噼里啪啦的打在窗户上,于琅的注意力转移到了窗外的另一面,但他发现根本看不清,一片白茫茫。
他很清楚的记得几天前的天气预报里明明说了陵安近一星期要么是晴天,要么是多云。然而这才是第二天就被打脸了。
“轰隆!”
这道雷声就不同了,它就像有人在你脑壳上不足五十米领空炸了个手榴弹。
本就是昏黑的天空在这道雷鸣声的鼓舞下变的更黑了,并且还给人一种云层在不断向下降落的错觉。
让处于房间中的于琅感觉到了胸口的一阵闷。
他站起身,看着窗户下那一片白茫茫。
他转过身,拿起一件雨衣叠在身上,拾起床头柜上的迈巴赫的车钥匙,那是他父亲在他十八岁生日时送给他的,于琅还特意用这辆迈巴赫去考驾照,他驾驶车的技术很棒,但他父亲总会偶然给他搞搞特权。
他走下楼,听到很热闹的笑声。母亲果然还在那看她最喜欢的综艺节目。而哪种像综艺节目里的欢声笑语,他很清楚不可能在这个家庭实现。
“宝贝,这大暴雨的你这是要去哪儿呀!”母亲看见了身上拿着件雨衣的于琅。
“学生会里面有些事情需要我亲自处理。”于琅很淡然的回答,他不想给这个女人太多的幻想。
“这样啊!那小心点哦,宝贝。”母亲向他波了个飞吻。
走到门前,穿上快速开关门,没有多少雨水进入房子里面。
右眼不远处于琅能够看见那块人工制造的草皮已经被风吹翻了,如果让母亲看到肯定又会心痛好一阵,但那时父亲就会说:“我们于家是明天就要喝西北风了吗?一块草皮心疼什么。”但那时母亲就会骂他不懂得节约,然后两人又会以这块草皮为导火点骂起来。
这风像是高压气枪一样,雨衣贴紧了身体,于琅很稳健的大步走,这是陵安最豪华的别墅地带,排水系统好的不行。
他走了将近五分钟,到了别墅地下一层的停车场。
黑暗中,那辆闪着灯光的红色迈巴赫就是他的座驾,很帅气。
他行驶了将近十分钟,大街上都是空荡荡的,应该是收到了这场台风的驱逐令,都回到家关门窗,做好饭菜一家和睦的在餐桌上道起人生,很具有温馨感。
街道上那些挂的高高的宣传栏被暴风吹的急颤,
他之所以及不亲近母亲也不靠近父亲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他不想做离异家庭的孩子,那种要么只有父爱,要么只有母爱的可怜人。
如果亲近母亲,母亲就会得到一种“我宝贝儿子是爱我的,离婚后我还有儿子呢!”
大人有时候真的很愚蠢甚至于幼稚,他们根本不知道孩子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普通家庭的家长希望孩子跟随自己安排的路走,希望他们能考上一个好学校,同时也算是帮他们圆了一个他们的梦。
于琅跟着父亲去过一些小县城,通过哪里大人和小孩,他得出了一个结论:
大人们在自己的小时候没能读上好的学校所以有了自己的孩子就强迫孩子们服从听令于自己,但那个时候的孩子都是十四五六岁,有了自己的思想,自己的主见,当然会对身边的事产生质疑并产生自己的思想。
但在逼迫孩子的同时,父母们也不想让孩子长大以后走上自己这条路,一大把年纪没有固定工作,字也不识几个,每每向孩子发问的时候,孩子都会很生气的冲父母大吼,时代发展的迅速,父母们意识到了,并且提前想到了危机,他们害怕孩子以后也会向他们这样在未来的世界不认识“字”而向孩子发问的时候被怒骂。
父母们想接近孩子,与孩子渐渐拉近距离,但是这个世界不许啊!
了解孩子的喜爱得用时间,但金钱又哪儿有那么多时间等着你去赚。
每个孩子的父母都是人,是人他就有一定的精力限度,当他们劳累一天下班后,他们又要为你做饭,得到的休息时间哪儿有8个小时。
尤其是经济比较贫困的大人,他们的努力工作,努力给孩子创造一个好的生活环境,他们不想让自己的孩子输过其他孩子,所以只能拼命的去赚钱,用钱来创造一个无比渺茫的上升机会。
我如果接近了你,那我将无法养活你。
他是个讨厌安静的人,虽然街上没了那些店铺的音响设备,但好在还有电台。
“琅儿啊!好好跟爸爸沟通沟通不好吗?”
他不知道怎么的想起了这么一句话。他真的不想做单亲孩子,他只想要一个可以每天热热闹闹和气吃晚饭的家。
“琅儿啊!有需要想买的尽管跟爸爸说,爸爸一定给你买!”
有个有钱的爸爸真好啊。
可于琅根本不需要钱……起码不需要那么多,他真的只想要个温馨的家,可以每天晚上坐在一张桌子前吃饭的家。
据说,早恋的孩子,家里面都有凝固的空气。
雨哗啦啦的下,打在车窗上,雨刮器起到的作用不太多,因为那雨太大了。
因为路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和车辆的缘故,于琅开的毕竟疯,也就是叶灵说的“车疯子”
不过他这辆价值九百万的高档车就算疯疯也没人敢说什么。
于琅一脚油门到底,这辆迈巴赫凶猛的如同一只看到了猎物的猛兽,如同一把锋利的剃刀劈开雨幕,电台播报员温柔的声音并没能使他平静下来,他目视前方,雨刮器像发了疯似的的拍打。
“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消息,根据本市气象局紧急警报,我市预计可能在未来二十四小时内会有强降雨来到,所以请现在收听“明月有心”栏目的伙伴请快些回到家中做好防范工作。”
一阵电磁声传来,他知道,那是电台结束了。
他在高速行驶的时候突然抽出一只去关,这个疯子难道不想活了吗,明明说一句话就能搞定的事啊!
“呲~!”一个高难度的漂移象征性证明了于琅的车技之棒,水花被溅起来了好大一片。
漂移,转弯。他想到了一个好地方,那个在陵安被称做“不夜城”的酒吧,不过今天有暴风雨,不知道会不会开,但于琅还是怀着侥幸心理决定去试试,而且,他也没有地方可去了。
尽管四周都是一片白茫茫而且还有岔道,于琅只是随意的望了一眼便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走。他已经摸熟了陵安。
又是一个急转弯,在他“呲”起水花的同时,头顶上的树枝也向他泼了一盆雨水,直接在前挡风上炸开,他的视线一下子受到了阻碍,他不得不踩刹车了。
“妈的!”拍了一下方向盘,穿上衣衣走了出去。
尖锐的风声如同哨子声那样刺耳。不走出来还好,这一出来于琅险些摔倒,他环视了一下周围确认方向一头钻进了主驾驶,打开热空调。
“真他妈的冷!什么鬼天气,草!”于琅骂骂咧咧的踩油门。
他的肚子有点饿了,其实他并没有吃饭,从下午到现在,连块饼干也没能进入食道。
他喜欢在哪种气氛下的“家”里吃饭,即便菜是米其林三星大厨来做他也只会稍微闻一闻味道,然而家里面的饭菜都是自己回到家做,有时候父母回来的比他还早但都在忙各自的事,非要等到于琅回来做给他们吃。于琅甚至有时候怀疑过自己的父母是不是不会做菜,但是为什么自己会呢,这信息量太大了,他不敢再想下去。
他的爸爸是陵安有名的企业家,“于氏集团”就是他爸的第一所公司,好像是做海外贸易的,他是个挂名的董事,实际上的行动权还是在那个“狐狸”阿姨上。
那个“狐狸”阿姨总会时不时地去他们家,借着生意上的事偷偷做些老师常常说的小动作,直到受到正主的威严“狐狸阿姨”在收敛一些。
然而呢,“狐狸阿姨”直接转到了爸爸第二家还在刚刚起步的食品公司,那时候公司受到了很多大企业的暗中打压已是千疮百孔接近崩盘的局面,但自从“狐狸阿姨”来后做了爸爸的秘书,许多大行企业都来请求合作,就这样,一举迈进了陵安市排名前三的企业,而“于长春”这个名字也渐渐被陵安市市名记住。
在一次的不经意中他!对!就是于琅在去爸爸公司拿生活费的时候发现了“狐狸阿姨”的真实身份竟然是辰豪国际“”董事长高君豪的妹妹,高玉婷。于琅马上就告诉了父亲,当时父亲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只是随意的嗯了一声。
然而这些,于琅的母亲全部都不知道,她只晓得自己的丈夫最近跟那只骚狐狸比较近。
而这一瞒就是三年,于琅在高中的这三年一直记得那段画面,自己的父亲竟然跟一个陌生女人接吻,不是强迫,是自愿的。
他很搞不懂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这么做,这又不是三妻四妾那个年代,你偷养小情人算什么意思?他也很搞不懂自己那个已经四十多岁了的父亲哪来的魅力把一个小他十多岁的漂亮姑娘给迷的神魂颠倒。自己的父亲难道是情圣转世吗?没道理啊,竟然是情圣转身为什么自己就没有继承点情圣的基因?难道自己真不是亲生的?哪他又为什么钓到一个年轻漂亮的富妹妹又会就此结束他那段婚姻?
此后,在“狐狸阿姨”入职了于长春第二家公司的副董后,公司更是结识到了龙京市有名的房地产公司“东亚国荣”并且签到了一块龙京的宝地,从此上等顶级社会便又多出了这么一个叫做“于长春”的企业家。
于琅并不知道父亲现在究竟有多少钱,但通过这辆迈巴赫而家那栋陵安靠海的别墅目测有很多钱,多到可以在陵安做个霸王。
因此,同学们都觉得于琅是个极品,成绩好,长的帅,篮球打的又棒,又会弹钢琴,但谁能想到他这个极品的背后的故事更极品,自己那个号称陵安首富的父亲竟然是靠着一个追求他的白富美上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