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明清双眼含泪,嘴唇微微颤抖,手死死的握紧床单。
“恩?好了。老娘手里就没有摆不平的病症。”
风三娘细细把脉之后,自傲的点了点头。
她用肘关节压向元明清的胸膛,说道:“能不能像个男人点。”紧接着,手轻轻一摆,那件飞出去的衣服再次飞到元明清身上。
元明清将衣服穿好,在他心里,这个村里的人已经被他扣上了不正常的帽子。亓官玉儿也不除外,虽然她偶尔正常。
“这是我们魂阁的三长老。风姨风三娘。她不仅是为修道者,还是位炼药师哟。”亓官玉儿微笑介绍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炼药师放眼修道界有着很高的地位,它的修炼极其困难,需要炼药的功法先不说,单是那些让人无法捉摸的草药,就让人头痛不已,成百上千,甚至上万,还有那么未被发觉的草药,看着就让人烦得慌。
炼药师有七阶,他们的等级定位是根据融合草药的能力来区分,融合的越多,其阶级越高,想要融合草药非常的困难,有些拿捏不准的草药碰在一起会产生爆炸,即使能融合了,一旦某味药草用错了,也会产生巨变,可能是剧毒,也可能是奇药。
在炼药师这行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制作的药,要亲身尝试,未断定的药,不得施于他人。像这中毒瘫痪,或是中毒身亡的事情也是经常出现的。
所以对于炼药师,修道者很少会选择这个职业,它不仅危险,还耗时费力,而且修行很慢,它修炼的前提是要元炁的辅助。所以即使是一阶炼药师,他存在的价值往往比化炁境的地位都高,一个炼药师往往会左右一个势力的兴衰,强弱。
而风三娘却是一位三阶炼药师,可想而知,她的地位,即使除去魂阁的长老职位,放眼修道界,她的地位也会只增不减。
元明清有很多话想问,但最终忍住了,他不想惹起他人的注意,言多必有失,毕竟身上还存在着一个秘密。他虽然心里很奇怪,表面却不动声色,心中所想只字未提。他与亓官玉儿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他相信亓官玉儿,也相信她身边带来的人绝非什么歹人。
元明清虽说不上阅人多矣,但只要凭第一感觉,感觉不错的人,都不会差到去。就像王东,两人开学时一见如故,直到现在的铁兄弟,而宿舍里的其他两人,只是同学罢了,再多了也没有啥交情。
在他看来,眼前这个风姿绰约的风三娘,性格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做事风风火火,但绝对是个心地善良的人。这是元明清对她的印象。
但他这次偏偏感觉错了。
风三娘在修道界可是一位赫赫有名的人物,她是一位炼药师,可她练得却都是以剧毒为主。尤其是练就得“五毒鬼手”这门功法,更是名扬天下。五种剧毒,在手掌之间随意切换融合,中毒之人根本无法确定是那种毒素,更无法确定是如何融合而来,所以都是无药可解,修为略低的则是当场毙命,修为高点的虽说能扛过一时,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是修为尽废,就是慢慢毒发而死。总之没有她的解药,基本就是等死。
风三娘姿色绝美,在修道界也是得到了一个“毒娘子”的称号,她不仅擅长用毒,心也很毒。很久以前,更是因为一株草药,她不生不息的毒死了一村人。
此事之后,她成为修道界的公敌,人人都想除之而后快,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她碰见了亓官家的上任阁主亓官怀谷。因为他的收留帮助和影响,风三娘的性情也是大变,脾气不再暴躁,变得平易近人,原本只研究毒药的她,突然开始钻研筑基,粹体之药,给魂阁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新旅程,在村里也是受到他人的尊敬与爱戴,久而久之,她在魂阁也有了一席之地。
即使她性情变了,但始终也无法改变她浑身带毒的这个问题,因为她所修炼的功法,条件就是让自己成为一个毒人。
就在刚才她抚摸元明清身体的一瞬间,元明清就已经身中剧毒,只不过这毒在她手里转换之后是一种慢性的,而她取出银针的目的,说是为元明清缓解心率,调节心脉,实则是为了剔除融入他体内的毒素。
元明清精神抖擞的从床上跳下来,做了两个深蹲,然后开始左右摆拳,浑身舒坦,在陌生人面前没有一点羞涩。
“父亲,出差了,估计得等两天才能回来!”亓官玉儿道。
“出差?”元明清有点蒙圈,接着问道:“修道之人还得出差?”
“按理说可以不用的,毕竟达到一定境界,不吃不喝也不会饿死。金钱对于我们来说也没啥作用。可能是他太无聊了就去做兼职了吧。”亓官玉儿扭头思索道。
元明清大吃一惊。太无聊?做兼职?我去,这也太随便了吧。小说和电视里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像这种前辈大佬,不是应该坐镇在一个家族,或是隐居修炼的吗?万一大敌来袭无法应对怎么办?
“果然是闲情逸致啊!”元明清这次更是坚信了自己的想法,这个地方绝对是个疯人院。
“走,带你出去转转,了解一下我们这里。”亓官玉儿一把拉住元明清的手,向门外走去。
元明清一愣,嘴上露出了傻笑,紧随其后。
风三娘没有跟出去,啧啧的说道:“年纪差不多了。郎有情,妾有意。让人羡慕啊!”她的脸上流出了羡慕的表情。几百年的孤寡老人了,在面对这波狗粮的时候多少还是会受到一些暴击的。
村里的小路笔直平坦。
一块块的稻田,成田字形排列,路得尽头是一条不大的小溪,里边的水少的可怜。但用这溪里的水灌溉稻田,很是管用,稻田都长得很茂盛。
路上的村民不断地向亓官玉儿问好,时不时的也会看向元明清,向他微笑点头示好。
村民给元明清的一种温暖的感觉。
“玉儿,你知道启魂草吗?”元明清小心的问道。
玉儿?
亓官玉儿一听,瞬间面红耳赤,脑子嗡嗡作响,有些不知所措。
从小到大,除了他的父亲,没有一个男的敢这样叫她,而现在叫她的这个人年纪跟自己相仿,而且声音还那么亲切。
亓官玉儿的父亲结婚很晚,修道虽然让他的年纪有所增长,但是身体机能一直很康健。这也算是晚年得子得女吧。
“你怎么了?”元明清推了推亓官玉儿。
“啊?有!有!”亓官玉儿很紧张的回答道。
这家伙怎么了?
元明清看着脸微微发红的亓官玉儿,手摸向亓官玉儿的额头。
“感冒了吗?”
唉!
真是凭实力单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