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后厨一个酒坛猛然飞出。
“小心。”
亓官玉儿大吼一声。
金光闪动,一柄轩辕剑倏地飞出,直接刺中飞向元明清的酒坛,砰的一声响,酒坛炸裂。
酒坛在元炁的加持下,还是在碰到轩辕剑的瞬间直接炸裂。破碎的酒坛化作瓦片四散打去,青衣少女一脸平静的躲闪,元明清则一动不动。
瓦片打碎桌椅陷入墙内,部分碎片打在元明清身上化为了粉末。
元明清并未察觉突如其来危险,始终在不可思议的端详自己炙热的双手。
一道身影在酒坛破碎的瞬间,从后厨破门而出,站在了在两人面前的不远处。
那是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壮汉,他面无血色,赤裸着上身,右手握的铁剑锈迹斑斑。
那壮汉苍白僵硬的面孔,微微一笑,说道:“你们来的真慢啊,我等你们等得花都谢了。”
他身体微侧举剑指向元明清和亓官玉儿,迈着小小的步伐,缓慢走去。
亓官玉儿左手成剑诀,向自己一挑,出鞘的轩辕剑在空中翻转,再次飞回她的手中,她屏气凝神,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中年壮汉,发现此人与自己相比,只强不弱,一旦出手,后果难料。更何况亓官云武此时也不再屋内,等他回来还不知道多久,而眼前的这个白痴元明清也不知经历了什么,仿佛丢了魂一般,老看着自己的那双猪蹄,指望他是不可能了,现在的形式对自己很是不妙。
亓官玉儿面色略显凝重,语气缓和地问道:“我们与阁下素未蒙面,不知阁下为何对我们大打出手?”
中年壮汉一脸不屑,没有说话,挥了挥手手里的锈剑。
亓官云武在屋外隐藏着气息,侧依在后窗,嘴里咬着根青草,手里拿着一个贴着黄符的草人,看向屋内,喃喃道:“这小子命真大!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突然他嘴角坏笑叽叽咕咕的念叨起来,眼睛红光一闪,手里的草人轻轻摇动。
中年壮汉眼睛也是红光一闪,脚步变快,直接纵剑,刺向元明清。
亓官玉儿眉头一皱,单脚画圈,重重一跺,脚下仿佛生风一般,飞速挡在了中年壮汉面前,手中轩辕剑指向找中年壮汉左肩,中年壮汉收剑欲要抵挡,亓官玉儿不等剑用实,只见她腕抖剑斜,剑锋突然上扬,直接削向中年壮汉左颈。中年壮汉竖剑格挡。铮的一声响,双剑击撞在一起,相击声嗡嗡作响,生锈的铁剑在这一击之下出现裂痕,中年壮汉并未察觉。
两人剑法迅捷,双剑剑光霍霍,中年壮汉落剑砍向亓官玉儿,亓官玉儿侧身向右避去,而手里的轩辕剑直接刺向中年壮汉腋下。中年壮汉反手挥剑,将亓官玉儿的剑挑开,两人见招拆招,剑招越来越紧,却未分胜败,突然中年壮汉,身子一晃,挑剑,凌厉的刺向亓官玉儿,亓官玉儿向左跨出一步避开,手中轩辕剑蓦地旋转,两剑相击,只听“乓”的一声响,生锈的铁剑直接断成了两截。
中年壮汉大骇,身形爆退,而脸上却丝毫看不出表情。
亓官玉儿握剑的左手微微颤抖,掌心全是汗水,背后也悄然渗出虚汗。中年壮汉的力气之大让她有些吃不消,好在有轩辕剑,才使刚才的交锋,胜得一筹。
屋外。
亓官云武吐掉嘴里的那根青草,咬了咬牙愤恨地说道:“可恶的老东西。居然把这么贵重的轩辕剑给她,我也是你的孩子,可偏偏对我不理不睬,还真是让人不爽啊!”
只见他左手从背后再次拿出两个草人,右手掌心不知何时多出两根银针,反手一拍,银针穿进了两个草人。
其中一个草人突然燃烧起来。
亓官云武眼睛元炁涌入,毒辣的看着屋里道:“我就说那家伙怎么突然不对劲,果然有人动了手脚。居然还有其他人藏在这里。”
环视一周,想象中的其他人并没有发现,因为屋内并没有特别的元炁流动。
对于刚刚突破化炁境的亓官云武来说,想要找出一个人来是很简单的。除非这人比自己强大的太多,否则根本逃不出他的双眼。然而像那些突破化炁境进入凝元境甚至更高境界的强者,他们一般不会轻易出手,他们都会加入一些强大的帮派或者势力,来获取自己想要的利益,如果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是很难请动他们的。
“莫非还有人知道这家伙身上的东西?不可能啊。”亓官云武望向元明清,暗自说道:“据宿古所说的,当时除了他和姐,就是那个红眼尸在场。”
亓官云武神情凝重,手突然紧握成拳,道:“可恶,如果是红眼尸来了就麻烦了,不能再拖了。”他咬破手指,将血按在了另一个草人身上。
屋顶上的黑衣人,迟疑了一下,道:“嗯?好狠毒的小子。”原本打算出手的他,突然有举起酒坛,又咕咚咕咚的喝起来。
在黑衣人看来,现在还不是出手的时候,他关注的只有元明清,其他人的死活,他丝毫不感兴趣,更何况亓官云武在他面前宛如婴儿一般脆弱,只要伸手就能抹去他的存在。所以,他完全不担心这心狠手辣的家伙会做出什么幺蛾子事情。
青衣少女突然双眼发红,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匕首,只见她脚步错动,身形一闪,出现在亓官玉儿身后,手中匕首凌厉且笔直地刺向了亓官玉儿后背。
青衣少女速度之快,让亓官玉儿想要躲闪,已是来不及。眼看匕首就要刺穿她的后背。
黑衣人眯着眼睛,放下酒坛,打趣的说道:“哎呦,不错哦,好戏开场了!”
一直手骤然出现,将匕首抓住,另一只手,直接将亓官玉儿拉入怀中。
“嘿嘿嘿,小鬼,这一坛女儿红,多少会让你有所受益吧,就让我看看你长进了多少。”黑衣人双臂交叉于胸前,盘腿坐在房梁上,微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