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明清躺在床上,高举着《道家心诀》。
“那家伙是来搞笑的吗?他到底是什么人?扔给我这本书的用意是什么?”元明清疑问的打量着书皮。
颜色黄褐,犹如茶色,质地厚硬,略有棉性,不透明,这是唐人用的藏经纸。右边竖排四个字,写着“道家心诀”,再无其他。
“他知道镇魂元珠在我体内,也知道太阴幽荧,刚才明明可以杀死我将其取走,却并没有这么做,还帮我打通了胸口的淤血,是朋友?”元明清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因为那黑衣人说了,帮他不代表就是朋友。
“管他的,先看看再说,万一是什么功法,秘籍,奇书什么的呢?那我岂不是赚大发了。”元明清幻想着,嘿嘿一笑,说完便翻开了这本书。
“唰唰唰”地翻书声,可见元明清翻阅这本书的速度之快。
“这!!这!!这尼玛,不就是道家文化原文吗?”元明清将书潦草的翻阅完,怒不可遏地合上书道。
他对道家文化内容再熟悉不过了,像《静心决》《清心诀》《冰心诀》《定心心经》什么的,他都倒背如流。
因为元明清是单亲家庭,母亲担心他脾气暴躁,逼迫他小时候学习的内容,主要是用来陶冶情操,平心静气。很多时候元明清能镇定自若,多数都是来自于这些书籍的无形影响,只是他没有发觉罢了。
而现在这本《道家心诀》里的内容,和他学的内容一模一样,一字不差。
元明清拿起书本,仔细的看了看书皮,咬牙切齿道:“你大爷的!这是本“假书”。封面居然是用胶水粘上去的!你TM在耍我!”恼羞成怒的他将书直接摔在了地上。
紧接着,他将太空被盖到脸上,努力地压制怒火,“文明人,不能说脏话,控制情绪,冷静,冷静。”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幽篁独坐,长啸鸣琴...”在看过《道家心诀》那本书后,元明清竟不自觉的,回忆起了《清心决》。
他并没有意识到,这本书里的内容,日后将对的修行将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清心诀》的主要作用就是,让心中毫无杂念,心思就像冰一样清澈透明,不要理会外界干扰,处变不惊,任凭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凝神定气,抱心归一,达到忘我的境界。
虽说元明清并没有达到,忘我境界,但也平息了此时他的怒火,变得心无杂念。
“算了,懒得计较了,睡觉明天还得去干正事。”元明清按了按太阳穴道,却又不自觉的看了看地上的那本“假书”。
他需尽快找到固心草。所以,放假之前就已经给家里通过电话,说要去参加学校组织的一个暑假实践活动,这个暑假暂时不回家了。
找固心草只是其一,其二就是找到启魂草,他需要尽快让自己强大起来,以预防未知威胁。
第二日清晨。
夏日清晨,朝晕穿窗而入,蝉咛配合鸟啼交织成一首颂歌,惊梦并唤醒了万物。
元明清悄然的避开了这首颂歌,鼾声依旧。
突然间宿舍门前马蹄声响。元明清本能的警觉性,让他惊醒,抢开窗,只见宿舍大门口冲出三只马匹,沿着宿舍道路冲进院中。当先一匹白马全身雪白,马勒脚蹬都是木质的,马鞍上坐着一位锦衣少女,此人正是亓官玉儿,身后紧跟着亓官云武,一身清布衣。另一匹马,无人骑乘。
“我去,穿的这么复古,这是准备去拍电视剧吗?”元明清喃喃道,还是忍不住的多看了亓官玉儿两眼,此时一身锦衣的她另有一番韵味。
“元明清,你下来!我有话跟你说!”亓官玉儿大声喊道。
换做以前,宿管大爷肯定不可能让她这么嚣张的叫喊,现在放假了,宿管大爷也偷懒回家享受去了。
元明清没有说话也没有搭理亓官玉儿,直接将窗户关上。心里腹黑地暗道。“三匹马,一匹没人,应该是给我的,我必须的先拉近和亓官玉儿的距离。她这性格对她越搭理,她越是目无他人,所以欲擒故纵为良策。”
对于这全然未知的修道世界,凭自己盲目探索肯定是不行的,时间也不允许,必须还得依靠某个势力,而自己知道的就只有魂阁,上一次救了宿古和亓官玉儿,他们肯定会给予一定的帮助,虽说他们对镇魂元珠心怀不轨,但也别无良策,只能小心谨慎的走一步算一步了。
“砰”的一声门响。
“你居然敢不理我?”亓官玉儿冲进门,质问道。
亓官云武在楼下等待,没有跟随上楼。
“刚才不是没穿衣服嘛,让你这大家闺秀看到多不礼貌啊!”说着元明清解开衣服,故意露出胸膛,向着亓官玉儿扇了扇衣服,紧接着道“难道你还没看够?”
“你...你...臭...不要脸”亓官玉儿脸涨得通红,有些语无伦次。
在魂阁,谁都不敢对她这么放肆,可元明清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她尴尬。
亓官玉儿的身体微微颤抖,元明清皱了皱眉,发现情况有些不对,紧接着他突然双腿略微弯曲,膝盖靠拢,并在一起,挡住了亓官玉儿这出其不意的一脚。
“还好,还好,我机智,发现的早,要不然又得进医院了。”元明清擦了擦冷汗,心里暗道。
亓官玉儿吃了亏,哪会这么容易轻易罢休。
只见她举起剑鞘直接劈向元明清的脑袋,元明清摆出弓步,一个空手接白刃稳住了剑鞘。亓官玉儿凌厉的一脚直接踢出。
“我,我......去你,你大爷的,你居然,偷...偷袭。”元明清双眼含泪,剧烈的疼痛使他说话变得有些吃力,双手捂着裤裆躺在地上蜷缩起来。
亓官玉儿冷哼一声,道:“家父想请你去做客,答谢你的救命之恩,赶紧走吧。”
“都动不了了,走你妹啊。”元明清暗道,躺在地上没有说话。
“别装蒜,你还想再吃我一脚吗?赶紧走!”亓官玉儿冷冷的说道。
“你,你这是请的态度吗?”元明清憋屈的说道。
“少废话,赶紧的!”亓官玉儿手握成拳头,朝元明清挥动了两下。
元明清吓得一哆嗦,瞬间从地上蹦起来。
“走!”
这哪里是拉近距离啊,仿佛两人之间的距离更大了。
......
酒馆。
一位面无血色的壮汉,坐在角落,一动不动的等待这某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