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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白衣踏马,可是寒山

翌日清晨,申屠河山和蒙竹枭一行人离开了卧星楼,出了星海城北城门。在临近星海城的桉镇分别,一北一西。欢颜想跟着申屠河山一行人去北牧的想法,终是未达成。

楚云落和月初画昨日离开东城门后,便一路避开村镇,向东而行,只是晚上找了处崖口休息了一会,天未亮便是又继续赶路。

现已是傍晚,楚云落在一个小瀑布顶坐着,两匹马在水边喝着水。月初画从无人密林间走出来时已不再是那一身红衣,而是一身素青间带淡绿。之前那一身红衣,加上月初画的容貌,惹眼度比起夜行衣有过之而无不及。月初画走到楚云落身旁,见楚云落正在看着一副简易地图。知身边来人,楚云落手指向地图上一处。

“冬芦在这儿。”

月初画随着楚云落所指之处看去,冬芦在地图上只是有着两个小字,处于东北,都快到这地图的边缘了。

“这么远!”

楚云落也是没想到冬芦居然这么远。

“不知年前能否赶到。”

说罢楚云落看看周围,又看看天。

“这地儿不错,今晚看也不会有雨,便在这过夜吧。”

“再赶五日路程,我们就可以进镇了。”

……

万树镇在星海城东北方,万树镇是个小镇,但还是会有一些商旅、江湖游士从这里经过或是落脚几日。

此时,镇偏北一家小店里,十张桌子空着三张。楚云落和月初画在角落一张桌子坐着。秋露剑仍是楚云落背着,黑色宽布条将剑鞘裹得严密,而剑柄和护手以灰色细布条细绑。

秋露之争结束已有七日,但店内仍是有人谈得火热。

“那盗剑之人可是一下上了悬赏榜前二十啊,排至十七!”

“有什么用,没画像,没真名,没去向,天王老子来也抓不到。”

“哎,这就说不准了,若哪天秋露剑出现,不就知道他在哪了吗。”

“他不会把剑买了啊!”

“谁敢接手?”

听着这些游士和商人高谈阔论,楚云落倒是一脸平静,不过多半是假装的。月初画眼带笑意看着楚云落,似在语,你现在倒是个名人了,上榜之人啊。

饭后出小店,楚云落二人牵马缓行在万树镇的街道上,街道够三张马车并列而行。

“让让!”

“让让!”

几声女子的大喊惊得街上的行人皆是回头看去,只见一名长鞋短裙,腰挎弯刀,发束细辫的芳龄少女扬鞭疾行,一匹红马也是马蹄高踏。行人急忙退往街两旁,东西有掉,小摊有斜。楚云落和月初画同样将马牵到路旁,但下一刻,路人都是一脸惊恐。

只见少女疾行前方,一辆马车同样是赶来,一名仆人坐在马车前赶马,直到车前行人让开才看到前方的疾驰红马,扬鞭少女。仆人急忙紧拉缰绳,但马车依然向前驰去,那仆人吓得脸色煞白。

少女也是看到前方的马车,猛拉缰绳,可这一路狂奔之马根本不愿就此停下,少女急得快哭了。

“你快停下啊!”

仆人同样大喊。

“你不要过来啊!”

霎时间,一马一车就是要相撞了,少女吓得闭上了眼睛。

楚云落消失在原地,朝着那红马奔去,纵身脚踩红马,跃过少女,一手拉过少女手中的缰绳,猛力一拉,单脚踩马头。红马停下前身跃起,仰空长嘶。街上行人看着那脚踩高扬马头,手拉缰绳,白衣飘扬,背负裹布之剑的少年,皆是一声惊叹,好不帅气。少女感觉马已停下,睁眼看见眼前白衣,惊羡满脸。

楚云落停下红马后,又是翻身一纵,但楚云落怀间突然滑出一物,见那马车下一秒便是会撞来,楚云落也顾不得此物是何物。脚点驾车之马头,一脚绕住缰绳后拉,一脚定于马背,驾车之马同样高嘶一声,止住了前行之势,一车一马终是在相距半米处停下了。

路人叫好,月初画同是一笑。

仆人急忙下马道谢。

“谢少侠搭救。”

马上少女也是拱手而道。

“谢过大哥出手,我还要赶去星海城夺秋露剑,如能再会,定作答谢。”

少女说罢,不作停留,又是赶马绕车疾行而去。楚云落刚要伸手留住少女,那少女已是又冲入了街道。楚云落好笑又好哭,她不知道秋露之争已经结束七日了吗,问题是她方向还走反了。

楚云落正看向从自己怀中掉落之物时,马车内传出一道老者声音。

“谢过少侠仗义出手了。”

一名脸仍留有恐色,衣着朴素的老者下了马车,走向楚云落,行人微微向老者行礼,渐渐散去。楚云落此时已是将掉落之物捡起,月初画也是走到了楚云落身旁,两人看着楚云落手中之物,一脸疑惑。

楚云落手中是一块黑色令牌,令牌上四字,寒山剑宗!

“寒山剑宗?”,楚云落忍不住喃喃说到。

那走近的老者正要再言道谢之语,听楚云落此自语,脸上一喜,急忙上前。

“寒山剑宗!少侠你们可算是来了!”

本看着令牌疑惑的二人看向那老者,更加疑惑了,什么叫我们终于来了,难道这老者知道我们要来此处?老者笑意仍在脸上皱纹间游走。

“毗邻万树镇的落鞍山山上的那五恶寨总是扰乱本镇,碰巧月前得知有贵宗弟子下山历练,又离此地不远,所以便派人前去求助。”

老者说罢又看看楚云落,特别是看到楚云落背上的剑和手中的令牌,心中又是确定了,定是前来相助之人。

楚云落站在原地沉思,原来是将自己认成了寒山剑宗下山历练的弟子,可这寒山剑宗的令牌怎么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少侠一路赶来想是疲惫了,请随老朽前至寒舍休息。”

说着老者就伸手转身欲带路而行,楚云落朝月初画点点头便跟上了老者,自己拿着寒山剑宗的令牌,总不能说不是前来相助的寒山弟子吧,先去看看情况再说。

那马车显然不够三人同乘,老者便令仆人自行赶车回府,自己步行带着楚云落和月初画二人。

老者家不是很远,转了两条街就到了。低矮围墙有些许青苔之色,几步石阶后见朱色大门。

这老者学识甚多,在镇上开私塾教学,不收费用。但镇民有孩子在老者这求学的,都会送上一些米、肉等平常生活之物,老者在万树镇德高望重,此次请寒山弟子相助除害,也是老者召集村民商讨的。

进了大门,直行过了一巧雅石屏,便见正厅。正厅内陈设简朴,两侧黑漆桌椅,居中同样是黑漆桌椅,楚云落和月初画坐于左侧,老者坐于居中位置。

“老先生,可否跟晚辈说说这五恶寨。”

老者想起此一脸愁容。

“这五恶是两个月前突然来落鞍山的,五恶来了后,便常常来镇上作恶,让镇民日不能安,镇上又无能武之人,所以才请少侠相助。”

楚云落表面点头,心里则还是在思虑如何行事。

说过这五恶,老者又是和楚云落二人说了一些万树镇的风土人情,万树镇镇西外有片广阔树林,故名万树。镇小人少,邻间也和睦。闲谈过罢,老者命仆人准备晚膳,楚云落连忙谢绝。老者也不强求,带领二人来到东边厢房。

“二人便在此间休息吧,敝庐寒酸,只能委屈二位了。”

楚云落刚要道谢,就见月初画笑带杀意。

“那个,老先生,还是给我们准备两间客房吧。”

老者恍然大笑,便去令仆人打扫隔壁房间了。

夜色渐来,楚云落推门出来确定周围无人后又走入房间,初画也坐在此房间桌旁,楚云落拿出寒山令牌,看了几眼,看不出什么端倪来,递给初画,初画也是端详半天。

“这令牌完全不像寻常弟子可以佩带的。”

“肯定是老头离别时放在我身上的,这老头,都分别了还要摆我一道。”

初画心中也是想到此,这令牌只可能是盗帅所为。

“难道盗帅前辈是寒山剑宗的?”

“那老头神神秘秘的,谁知道。”

初画将寒山令牌递给楚云落。

“既是盗帅前辈交给你的,定有深意,还是先好好收着吧。”

楚云落将令牌收入怀间暗袋,初画纤手托着俏美下巴。

“现在怎么办,那老先生把你认成寒山弟子,又看到了这寒山令,难不成真要去除那五恶啊!”

楚云落也是愁眉不展。

“若就此走了,心里不舒服。并且待真正的寒山弟子来到此地,即使不知道我们是假冒的,也会到处找寻我这个畏险逃跑的寒山弟子。”

“凭空多出个寒山弟子,他们也肯定会起疑心的。”

楚云落做回椅子,心中又是暗骂了一下盗帅那老头。

“不知那些寒山弟子何时会来此地,我们不可在这逗留。我今晚就去那五恶寨探探虚实,如果可以就帮万树镇这个忙,这样那些寒山弟子来时,想也不会太在意我们。”

“如果不行,那我回来之时我们便连夜离开此地。”

初画心中的想法和楚云落差不多。

“如果能除了害,单凭一个见都没见过的令牌,他们也不会大费周章来找寻我们。”

夜色笼镇,楚云落起身便欲出发,月初画也随着起身。

“你不用去了,如果那老先生来探望,你在这儿也可应付。”

见月初画仍是一脸不答应,楚云落只得一拍胸脯。

“放心,秋露剑都盗得出来,去个山寨还不是跟逛街一样!”

初画听罢摆摆手,转身打打哈欠。

“那你去吧,我也好久没睡好觉了。”

楚云落嘴角带笑,转身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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