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嘉回到家中,父母已经吃好饭,父亲继续着他的工作,母亲在厨房洗碗,叶嘉与两人打了个招呼,不等两人反应,就迅速窜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从抽屉中找出刘逸尘送她的那只手机,手机还是崭新如初,没沾一丝灰尘。本想给王恒打个电话,却突然发现没有他的号码,正想把手机放回去,又想到那张妖孽级忧郁的脸庞,于是小心翼翼地将手机放到了空间手镯中,只是不知道在那个空间中能不能接收到信号。
她想给王恒打电话,是为了蔡姨的事。虽然她只是一个外人,他们的家务事轮不到她操心,但蔡姨曾经那么照顾她,她也不能坐视不理,有了能力自然就想着要多管一些闲事。
空间手镯启动,她身形渐渐消失在原地,站在那栋别墅前,熟悉的气息迎面而来,回忆如潮水般涌起。虽然只暂住了短短一年,但那一年,却是改变她人生的一年。王恒不说教了她多少东西,但至少领她找到了那扇门。
轻轻推开院落那未上锁的大门,眼前的景象已不再如往年那样繁荣,有些萧索,明明还是夏天,却有种深秋的感觉。
院中没有人,她走到别墅门口,轻轻叩了叩门,不久,大门被打开,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蔡姨。”叶嘉亲切地喊了一声,蔡悦见是叶嘉,高兴地将门完全敞开,脸上原本的疲惫之色被敛去,换上一副热情而亲切地笑容。
“嘉嘉,你终于是过来了,这几天住这儿吗?”她的眼睛有些湿润,叶嘉不知她这是怎么了。
“不,今天不住这儿,蔡姨这几年过得还好吗?”她一边寒暄着一边走进客厅。还是一如当年那样的摆设,只是显得有些冷清。
“叶嘉,你怎么来了?”王恒听到楼下的动静,走出房间,靠着走廊的栏杆望向下方客厅,正好看到叶嘉走了进来。她抬起头看着上方的人,淡淡一笑:“过来看看蔡姨。”
蔡悦高兴地将叶嘉拉到沙发上坐下,说道:“就你一个人过来吗?”叶嘉点头。“你要是早些过来还能吃个饭,我给你弄些吃的去,你好好坐着。”说着就要站起身,叶嘉连忙阻止:“不用了,蔡姨,我刚吃了饭,不想吃什么,你就坐着,我们聊一会儿天。”
此时王恒也走了过来,在叶嘉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妈,您就别忙活了,难得叶嘉过来,就多聊聊,或者我带你们出去逛逛街。”
叶嘉也觉得这想法不错,让蔡姨出去散散心,总比闷在家里胡思乱想好。蔡悦却是微微摇头,“下午不出去了,嘉嘉,你就陪我修剪一下院子里的花草吧,好久没打理了。”叶嘉乖巧地点点头。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蔡悦还是说要去拿些吃的过来解解闷,便走进厨房。不多久,就捧了一盘子水果出来,葡萄、梨、西瓜、桃子、橙子……看的叶嘉也是有些发馋。
她问起怎么不见晓欣她人,蔡悦感叹着说:“这孩子一放假,三天两头往外跑,整天不见人。”她的脸上泛起愁容,女儿长大了,就越来越不听话。叶嘉将疑惑地目光转向王恒,意思是他作为哥哥怎么也不好好劝劝自己的妹妹。却见王恒也是无奈地低下头去。
叶嘉为蔡姨感到心酸,儿子明面上是自己的,但其实已是他人,女儿呢,叶嘉对那晓欣的唯一印象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如今长大了,想教育就更难了。
“蔡姨,您就别担心了,晓欣应该只是进入青春期,有些叛逆,过段时间就好了。”她安慰着,也只能如此安慰了。
蔡悦对这类话也是听得多了,因此叶嘉讲起,她也只是微微点头。客厅的电话在此时响了起来,坐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王恒顺手接了起来。“喂,你好!”一声招呼后,电话那头传来细碎的话语,他听着听着,脸色就变得异常难看,“好,我们这就过去。”
蔡悦感觉情况不对,忙问发生了什么事。王恒本不想让母亲担心,但看她郑重的面色,也知事情是瞒不住的。
“妈,我说了您可别担心。”蔡悦皱眉催促起来,“你快说。”王恒一咬牙,说道:“刚接到警察的电话,说在一个巷子里捡到一些衣物和证件,其中显示物主是晓欣。”
蔡悦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那些都是晓欣的,那她人呢?“妈,您别担心,只是一些身外之物,也许是晓欣丢的,我们现在过去警察局认领。”
“好,那我们快走,快走。”她急匆匆地就向门口走去,走过茶几时不小心碰翻了上面的那盘水果,水果撒了一地。
“蔡姨,这边我来收拾,您快过去,等下我会过来。”叶嘉出声说道。两人纷纷点头,就向着门外走去。几秒后,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想起,又逐渐消失。
“警察局。”她默念了一遍,皱着眉收拾着地上的水果,随后轻轻放在茶几上。“先回个家,交代一声。”声音落下,身影也随之消失在客厅。回家中交代一声自己的去向,半个小时后,她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警察局附近的一条无人的巷子里。
“还好这里没人。”她心中庆幸,一般情况下她是不会将传送点定在这些城镇中,就怕被人看到,不过这次事出紧急,好在是没被什么人看到。
她快步走进警察局,一番询问下终于是找到了蔡悦母子俩,只是此时的蔡悦却是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响,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
“王恒。”叶嘉小声地唤了一声坐在一旁的王恒,王恒示意她坐在一旁,然后传音说:“母亲听说晓欣可能失踪,还会有生命危险,一时心急差点晕过去,回过神后就一直这样坐着,叶嘉,你看现在该怎么办?”他的语气中充满担忧与焦急。
“别急,有警察再找,而且只是找一个人,难道还能难倒我们两个修着不成。”她作为一个旁观者,思考事情还是能保持冷静。“你先安抚好蔡姨,然后我们去事发地看看有什么线索。”
蔡悦在儿子的搀扶下浑浑噩噩地走出了警察局,回到家中,但一直没有回过神,王恒还是不放心留她一个人在家。“还是我一个人去找吧,你照看好蔡姨。”叶嘉看出他的顾虑,果断下了这个决定,说完又急急忙忙赶回警察局,向警员说明了来意,随后就跟着几个警员来到了事发地。
此时那些物证已经被警察取走,只留下一个设了防护带的空地。叶嘉向四周观察了一番,随后缓缓散出神识,一丝一丝向外扩散,以所站地为中心扫描着这个城市的每一处角落,突然,一副不堪入目的画面出现在眼前,一名少女正被几名男子性侵。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再细看,立刻提脚向着那处方向奔去,速度之快,让身旁的几名警员还未反应过来,人就已经消失在视线中。
“这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那个女子正是他们千辛万苦在寻找的晓欣。受到这样的屈辱和折磨,她不知道她今后的人生将如何行走。
几分钟后,她出现在一座废弃的宾馆楼下,沿着阴暗脏乱的楼梯走到二楼,就听到几个粗重的呼吸声。她循着那声音的来源快步走去,一脚踢开那扇不知暗藏了多少肮脏污秽之气的房门。
屋内几人听到这声巨响,纷纷跑到门口,每个人身上都挂着那肮脏恶心令人作呕的东西,只一眼,叶嘉就闭上了眼睛,从手镯中取出一块白绫绑在自己眼睛上,随后风刃挥出,只一刀,那几人身上的命根子几乎同时如烂泥般落地,疼痛还未传入大脑,他们眼中此时仍然充斥着色欲,叶嘉身形却是已经窜到晓欣身旁,摘下白绫,快速为她在身上盖上衣服。
身上没有刚才那些不适感的晓欣缓缓转过头,看向叶嘉,眼中有着迷惘,泪水早已干涸在她的眼角。“晓欣,咱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