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的娘家天然便是太子党,还是牢不可分的那种。
太子妃的亲弟弟和裕王的嫡亲女儿联姻,哪怕那个人只是一个不能够入仕为官的瘫子,可是奈不住这个瘫子得家人宠爱啊。
这两者之间的联姻可不是随便便能成功的,但同样相对的便是他们所求定然不小,让太子不惜完全与裕王绑在一起。
按照这样的发展,那是因为什么?这两者的联姻没有成功呢,上辈子赵芊芊嫁给了谁他不记得了,但是却绝对不是冯书桓。
得知了这个消息,虽然没有得到关于这次老虎伤人的线索,但是也算是有着很大的收获了,三人便各自回家。
等到明天再和陈锦歌他们碰头。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整个营地都被黑夜笼罩,只有零星的几点篝火。
太子贵为一国储君,虽说是在外野营,但是属于他的地方还是不小的。
就在靠近太子的大帐北边的一座帐篷中,几个少年正围坐在一起,热闹的不得了。
“锦歌,你再和我说说,那老五到底和王寡妇怎么样了。”
直郡王赵又廷目光灼灼的盯着小胖子,生怕错过他嘴中的任何一句话。
陈景歌端起桌上的茶水狠狠的灌了一口,才又继续说道。
“子阳你说!”
说了好几个故事,他喉咙都快说干了。
直郡王的目光便又落在王子阳身上。
王子阳颇为无奈的看了陈锦歌一眼,给直郡王殿下讲这些故事,别说是皇帝,就算是太子知道也不能饶他们。
“殿下,那老五半夜翻了王寡妇家的墙,却没料到白日里王寡妇早已在自家墙上放了好些荆棘,老五一时不慎便正好一双手抓在荆棘上。
一双手立时便鲜血淋漓,老五受不了疼痛,大喊出声。
屋中的王寡妇听见喊声,心中纠结不已,到底还是不忍心,推门出去。
老五正痛得在地上滚来滚去,一身沾满了不少灰尘,狼狈不已。
见到王寡妇的身影,老五不顾先血淋淋的双手,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半跪在王寡妇的身前再次求娶。”
“王寡妇见老五如此诚心,内心便答应了几分,再看老五一副可怜样子,便收下了玉佩。”
听完了故事,直郡王“砰”的一下拍上桌子,“这个老五真是聪明,他本来便是一桩家汉子,被荆棘扎了手也不至于痛得在地上滚,必然是见王寡妇出来装可怜才故意如此,真乃聪慧。”
终于将故事讲完,看直郡王仍旧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王子阳不得不抓紧开口道。
“殿下,天色已晚,家父每日要考较在下学问,眼看时辰便要到了,还请殿下宽恕则个,改日再来与殿下畅谈。”
赵又廷有些遗憾,平日里在东宫因身份没有多少人乐意和他玩。
而亲近他的,整日里就知道说一些之乎者也,严谨修身的事情。
太子妃娘家那边的几个孩子,要么是关系远,要么是不在京城,平日里他也很少和同龄人一起玩,今日和陈锦歌两人谈的畅快,便不想放人离开。
从没有人和他说这些故事,老五和王寡妇的事儿,他还是在一个话本子上看到的,可惜那话本子还没看完,就叫太子妃给发现了,书被没收了不说,还被狠狠的罚了一顿。
“陈国公和王大人那边,本王可以派人去说,想必他们也不会惩罚你们的。”
不说王子阳,就是陈锦歌也受不了一直在叨叨这些故事了。
再呆下去,就算不被自家老爹揍,也很容易被太子发现好不?
“殿下,今日猎场发生的事情还没有得出结果,我等留在这里确实不太妥当,等事情过去自会再来寻殿下。”
老虎的事情明面上看起来箭指东宫,此时之前一直未和东宫亲近的陈国公和王家人突然便在这里留宿,的确不妥。
直郡王只得很遗憾的送两人离开,眼中依依不舍,小胖子被他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
两人一边走一边梳理着今日从直郡王那得来的一些零碎信息,虽不多,但是连在一起,说不定什么时候便能派上用场。
一直等走到了陈国公府所驻扎的帐篷附近的时候,两人没有来由的心头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王子阳咽了咽口水。
“我先回去了,等明日再见。”
这个时候还是赶紧回家好,千万不要被老爹逮着才是。
说完便转头就跑。
“你想去哪儿啊!”平静而又威严的中年男子声音慢慢传来。
王子阳就像中了定身术一般,僵硬的转过身来,便见王大人正站在夜色里,默默的盯着他。
明明王大人的声音听不出丝毫的怒气,但是王子阳却只觉得背后发冷,心底里毛毛的。
陈锦歌小胖子也没能逃得了。
仔细一看。和王大人站在一起的那人不是陈国公是谁,像是两座大山一样,堵住了两人的去路。
“陈国公,下官先行告辞。”
说完王大人便转身离开,王子阳吓得畏畏缩缩的走在他身后,不敢快也不敢慢保持着不到三尺的距离。
“老爹,我先回了。”事情不妙,当然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可惜陈国公却不是王大人那样的文人。
“你这个小兔崽子,给老子站住。
你真是了不得啊,白天才出了事儿,晚上又跟我闹腾。”
陈景歌被陈国公吼得耳朵直嗡嗡,掏了掏耳朵,“爹,您声音小一点,耳朵都快聋了。”
小兔崽子居然敢顶嘴了。
银光一闪,等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之后,小胖子也不跑,咬了咬牙,扯着喉咙大喊起来。
跑也跑不了,只有一个办法了。
虽然丢脸,但是管用啊。
“娘啊,你快来救救你可怜的儿子啊,我爹他要杀了我啊!”
“虎毒还不食子啊,老爹您太狠了!”许是太过投入,眼睛都红了,“连刀都拿出来了,爹您是不想要我活了啊。”
陈国公气了一个仰倒,“你这个兔崽子,今天我不打死你,老子名字倒过来写。”
提起刀就朝着陈锦歌而去。
吓是吓不住了。必须得让这臭小子长点记性了。
“老不死的,你这是做什么。”
陈国公夫人看起来不过三十许的年纪,横眉竖眼的样子,也看起来别有一番风情。
“夫人。”听到自家夫人的声音,陈国公一下子就萎了,浑身的气势去了个八分。
明明是一个壮实的汉子,倒像个小媳妇了!
“这小兔崽子实在是不听话,整天就知道闯祸。”声音弱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