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月后,暗夜阁。
坐在正中间宝座上意气风发的男子,看着下面一众人。
“属下,参见主上。”众人
“起来吧。”叶安逸将右腿抬起踩在宝座上一脚。
“谢主上。”
“自安酒踏入暗影阁起,便屡获奇功,其自身也勤学苦练,本座皆看在眼中,特将阁内,虚蜀楼赐予安酒。”叶安逸
妲黛凝,妲黛菲相互看了一眼,低声道“那这不是主上别院旁边嘛!根本没有人有此殊荣的,安酒好厉害啊!嘻嘻。”
伊梦怡上前行礼道“主上,属下以为这不妥吧!”
“哦?有何不妥。”叶安逸斜眼看向伊梦怡。
“虚蜀楼毕竟与您的虚影楼相近,安酒即便再优秀,入阁才不过一年时间,就如此与众不同,以免其他阁众有所不公。”伊梦怡
一小部分人应声附和“就是就是在,梦怡家
师姐来的师姐更长,任务完成也很棒,可是都没有如此待遇,凭什么安酒她可以!”
妲黛凝上前“主上,属下以为安酒住进虚蜀楼当之无愧,虽然安酒入阁不如旁人时间长,但是能力远远胜过阁内大多数人,若这样的人都没有资格,那么试问其余人又有何能力。”
“是啊,主上,安酒的能力我们有目共睹,暗夜阁一向是赏罚分明,难道就因为安酒是新人,就对她另眼相待嘛!”妲黛菲也上前说道。
“翊骞,你以为呢。”叶安逸微笑道。
楷寒翊骞上前道“主上,属下以为安酒确实有资格,有能力!安酒目前经受不下百余起任务至今还无一失败,并且出色完成可见安酒能力超群。”
伊梦怡怒瞪三人,道“主上,他们三人每日都跟安酒混在一起,自然的是帮着她说话!”
此刻实在听不下去的安酒上前行礼道“主上,既然大家认为属下不配拥有,属下可以不要,一间房子而已,就引起大家的争执,真不知道是我不配还是你们自尊心受挫,无能之人往往都看不见自身缺点,反倒是怪罪她人有一套呢!”
“你什么意思!”伊梦怡
“你觉得呢?梦怡师姐。”安酒
“你!”伊梦怡扬起手。
安酒擒住她悬在半空中的手。
“够了!”叶安逸威严道“本座是不是近些日子对你们太过松懈了,现在连本座的决定,也敢反驳!”
“属下不敢!”众人皆跪下。
“安酒现在就搬去虚蜀楼,退下。”叶安逸
“属下遵命。”众人
伊梦怡怒瞪着安酒,怨念走出。
“嘿嘿,酒儿,我想去看看虚蜀楼,我都没去过呢!”妲黛菲挎着安酒手臂兴奋道。
“好啊,走吧,一起呀?”安酒看着妲黛凝和楷寒翊骞。
“好。”妲黛凝
“你们去吧,暗煞堂还有事情等着我去处理。”楷寒翊骞
“那我们先去吧!”妲黛菲拉着安酒走去。
三个人穿过石桥,来到虚蜀楼外,中间的石子路,两旁种着彼岸花,三层的楼房的模样,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精致的雕花装饰不凡,古琴立在右面的角落,中间是大大的会客厅,左面放着梳妆台,大大的铜镜镶嵌在梳妆台里。
二楼的书房里,笔墨纸砚,文房四宝一样不缺,整齐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籍,上面还有间专属琴房,独立的练武房,房内处处可以看到名画。
三楼便是许多个房间,一间大房间里摆放着木质的床,圆桌,椅子,以及躺椅,并且还有小走廊,粉色的纱帘随风飘舞,中间摆放着大大的圆形屏风隔开。
妲黛菲走到小走廊上看到后院,位于山崖间竟然有秋千悬挂在树上。
“太美了吧,还有秋千呢!”妲黛菲
“除了虚影楼的风景,就是属虚蜀楼最美了,既能看到虚影楼,又能看到后山的景色。”妲黛凝
安酒看着这美丽的风景竟然一点心情都没有。
“你在想什么呢?”妲黛凝看着入神的安酒问道。
安酒摇了摇头“也没什么。”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们该走了。”妲黛凝
“是啊,堂里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处理。”妲黛菲
“好,有空记得来找我玩啊。”安酒
“好”妲黛菲,妲黛凝答应玩走了出去。
安酒来到一楼,坐在铜镜前,独自画着眉毛。
路过的人向内看去。
“你看她内个样子哪里比得上梦怡师姐啊!”下属
“就是就是,她这个样子也配!”下属2
“主上就是可怜她,梦怡师姐可比她能干不知道百倍还是千倍呢!”
安酒看着镜子中那议论的两个人,手下将放在桌面上的簪子拿起,飞快的射了出去。
稳稳的将她二人的衣服穿在一起,挂在门口的走廊上的柱子上。
“啊啊!你你干什么!”二人惊魂未定喊道。
“背后议论的都是不如我的女人,有这个功夫不如想想如何生存下去,而非在背后乱嚼舌根!”安酒放下胭脂,转身盯着她们看。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受主上器重的本就应该是梦怡师姐!你算个什么东西!!”属下
安酒将左右手臂搭在桌上,左手轻抚下巴,翘着个二郎腿,不温不恼“怎么,你们是在质疑主上的决断?还是再说主上眼神不好,看不出谁更有能力??”
两名下属有些慌乱道“你少胡说八道!”
“哈哈哈哈哈。”安酒忽然眼神锐利的盯着二人“若是他日我在听到你们在背后胡乱非议我,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你们要站队和我无关,但若是然后我不舒服了,我必然加倍奉还!!”
二人被安酒强大的气场震慑住。
安酒轻启贝齿“滚。”
二人见状迅速逃离。
安酒坐正面朝铜镜“人为什么活的这么累,处处都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
“哗啦啦啦~~”
暴雨倾盆的夜晚,逸王府孤独芷嫣端着东西来到书房,看着书房里墨言澈喝的烂醉如泥,手上的酒杯打翻在桌子上,溅在画卷上,趴在画上的墨言澈紧闭着的双眼中,泪顺着眼角悄然滑落。
孤独芷嫣走上去把手上东西放在一旁,看着哪幅画卷。
孤独芷嫣眸光一闪,低声道“这是篱洛妹妹…”
“澈哥哥,澈哥哥。”孤独芷嫣伸手推了墨言澈。
“轰隆隆”
墨言澈醒来,看到孤独芷嫣,又看了眼画卷,发现酒洒在上面,很紧张的拿手擦拭。
“澈哥哥,你都没怎么吃东西,我煮了粥,你多少喝点吧!”孤独芷嫣
“出去。”墨言澈依然拿着那幅画卷擦拭。
“墨言澈!你到底要折磨自己多久!!”孤独芷嫣
“出去把门带上。”墨言澈
孤独芷嫣微微瞥开脸,抿了抿唇,向外走去。
“轰隆隆轰隆隆”
伴随着惊雷和闪电,孤独芷嫣走出书房,任由雨水拍打在自己身上。
“爱一个人真的是难…景哥…嫣儿有些想你了…”孤独芷嫣仰起头,雨水冲刷着孤独芷嫣流下的眼泪。
翌日。
“百里,此番叫你前来其实是想让你帮着劝劝澈哥哥,毕竟过去那么久了,他一直萎靡不振也不是长久之计。”孤独芷嫣边走边看着身旁的人说道。
“放心,我试试看,他现在在哪里。”百里魄冰
“他大多时候都把自己关在书房和锦绣园篱洛的房间里。”孤独芷嫣
“嗯,我们快去找他。”百里魄冰
墨言澈在南篱洛房间,坐在靠近窗边的地上,手里拿着酒壶饮下。
百里魄冰推开房门“吱呀”
“你怎么又在喝酒!!”孤独芷嫣上前蹲下把酒壶夺走,放在一旁。
“澈哥哥。你说句话吧,从那以后你的话越来越少了,再这样下去……”孤独芷嫣伸手摇了摇墨言澈的手
百里魄冰站在墨言澈面前,看着现在的墨言澈真可谓是狼狈不堪。
孤独芷嫣不忍,吼道“我知道你与篱洛鹣鲽情深,可是她已经故去,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着,你不能再这样意志消沉下去了!”
“我连所爱之人都护不住,你要我如何自处?如何振作!”墨言澈冷笑一声,继续拿起酒壶喝酒。
百里实在看不下去了,抢过墨言澈手中的酒壶,破在墨言澈脸上,吼道“你好好看看你自己,曾经的翩翩少年,现在的你是什么!”
墨言澈依然无反应。
“整天喝酒度日,浑浑噩噩,你对得起谁?对得起已经离开的南篱洛嘛!你知不知道诗予前些日子九死一生,她有多无助,她多么害怕!!”
“什么意思?诗予她怎么了?”墨言澈突然抓着百里魄冰的手臂。
“她得了天花,和病魔抗争了几个月时间才从鬼门关里回来!你知道有多少次她…”百里魄冰哽咽,眼睛含泪继续说道“她挺不过来道时候,她牵挂的是她的父皇,是你,是南篱洛,是她的三哥…”百里魄冰唯独没有把自己道名字叶告诉墨言澈。
“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墨言澈
“告诉你有用吗?她怕你知道了只会更加难过,怕你承受不来,所以让我瞒着你!”百里魄冰
“澈哥哥,你已经因为篱洛的死,颓废近一年的时间了,够长了吧!不要在意志消沉下去了,你难道不想为篱洛报仇吗?你难道不觉得那场大火未免太过奇怪了吗?”孤独芷嫣
“是啊,如何能有如此巧合的事情。”百里魄冰
“可我要如何去做…”墨言澈
“只要你有权利那么自然可以了,你放心我父亲他会支持你的,现在你要做的是强大自己,之后暗自扩大自己的实力,笼络人心。”孤独芷嫣
墨言澈侧脸微抬看向孤独芷嫣。
“不用怀疑,我知道你不喜,甚至不屑,可是你也看到了,毫无权势连你身边的人都保护不得!只有你站在制高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时,旁人才会惧怕、敬畏你。”孤独芷嫣
墨言澈下定决心振作起来,心道:“篱洛,我的心跟着你而死去,但是此情只属你,于南篱洛一个人,我要为你报仇!一定要!!”
墨言澈看着镜中的自己,胡茬,染了沧桑的自己,衣衫褴褛简直与之前截然不同。
“本王要沐浴更衣。”墨言澈
“好!”孤独芷嫣看到现在的墨言澈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