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父皇是个很温和的人,他整天忙于朝政也很累了,你怎么还对他说如此无礼的话?”三千靠在榻上,眼神中有些许的不满。
而肆亦邪闻言一笑,转过头不再看窗外,而是盯着三千看,许久,才慢吞吞走到三千面前道,
“小三千,你的父皇……可不是简单到你能评论的,不过他对你的好倒是真的。”
肆亦邪说完又轻轻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三千皱了皱眉,师兄的话是什么意思?母妃走得早,父皇平日里对自己很照顾,还把朝堂打理得很好,云涂依旧繁荣昌盛,可如今师兄这一番莫名其妙的话,是在告诉自己看到的这些都是虚假的吗?
三千实在想不明白,可肆亦邪并没有要全部告诉他的意思,他也依然不知道云涂的未来会怎么样,但他相信有父皇在的云涂,一定不会乱的,如今的他也得好好学习父皇理朝,再加上有恍的辅佐,他一定能在未来打理好他的云涂!
云涂的皇太子此时还不知道,在未来,云涂会被他最信任的人毁掉,但会在他手中重生。
“小五那边应该差不多了,我得去找找他,他可不能出了问题。小三千,我们以后有机会再见喽~”肆亦邪望了望窗外的天,已经快入夜了,小五那里应该会很危险吧?不知道他那小身板能不能撑到自己去救他的时候。
“师兄是又要走吗?”三千焦急地喊住肆亦邪,
“嗯。”肆亦邪走到门口,微微站定。
“回义和都?”
“嗯。”
“……真的不想呆在空洲吗?师兄。”
“是。”肆亦邪转过头,脆声答到。三千一愣,犹豫了很久,才点点头,开始发起呆来,肆亦邪转身直接离开了房间,没有再说一句话。
不知过了多久。
随着一阵清脆的敲门声,三千立马回过神,整理了一下衣襟,低声道,“进来吧。”但下一秒使他目瞪口呆。
进来的人满脸血痕,但看到三千后依旧笑得灿烂。
“三千,好点了吗?”来者笑眯眯得走近三千的床,一屁股坐了下来。
“恍!你受伤了?!”三千惊呼,连忙想起身,却被恍按回床上,三千也不犹豫,借机抓住他的手,轻念口诀,手中瞬间闪出一团金色的光来,是【循界】!恍并没有反抗,只是静静地等他处理完。
“小伤而已,”待一切恢复平静,恍笑笑,可三千却依旧紧张地不行,恍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会受伤,自他与恍结交以来,云涂先后也有大大小小的战役,也与魔族交过手,但恍从来都没有受过伤,可这次,居然还伤地这么严重,
“发生什么了?”三千问道。
“在玉衡都,我与饕餮交手时,差点就能重伤他,可是一瞬间突然感觉到了很重的杀气,就收了手,还好我躲地及时,不然……你可能就见不到我了。”
“什么!?”
“有人救走了他。”恍揉了揉左半边脸,虽然现在已经完好无损,但刚刚的感觉仿佛还在一般。“……还差点杀了我。”
“是谁?能悄无声息地进入你的安全范围,你看清楚了吗?”三千紧张道,恍这么厉害都被伤成这样,那来者想必……
“没有看清来者,但倒是看清了来袭击我的东西~”恍自嘲一笑,又继续说下去,
“是一只爪子,一只黑爪……”
三千突然瞪大了眼睛,脊背一阵发凉,他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道,
“恍,你……确定是一只爪子吗?”
“是啊,而且……爪子好像从我脚下钻出来的……”
“居然是她……”三千喃喃道,恍则莫名其妙地看了三千一眼,
“什么她?”
“是犼。”
“什么!?”恍突然眉头紧皱,惊恐地大呼。
“不可能啊,不可能是犼,虽然……虽然仔细想他们的异能是有点像,但……但犼明明就被封印了!在四千三百多年前就被封印了!三千,你见过你说的那只犼吗……她是什么样的?!”
“你没读过《荒洲》吗?”三千疑惑道,“北幽异兽,其貌如兔,体型亦小。”
“兔?”恍一愣,才舒了口气,
“那就不是了,还好不是,我认识的犼他才不是什么兔子,是一只凶残怪物,他有金色的鳞片,浑身还有火光缠绕。”
“你是说……冥王犼!”三千也一愣,随即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恍,你想太多啦,荒洲的犼才不是传说中的冥王,不过……她的力量却也是不容小嘘的。”
“你知道她?”
“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她的名字,”
“名字?”恍一愣,
要知道,一般普通的异兽或是仙兽是没有名字的,而被取了名的,就是有身份有地位有实力的象征。
“貅鱼。”
玄家大宅内,玄朗正脸色铁青地听着白大尊子的谆谆教诲,一脸地生无可恋但又不敢太张扬被白弦看出来。
“噗——”茈陆抬手轻笑,无奈地看着这两个人,摇了摇头,又继续为玄朗包扎。
“对了,那位二尊子……”玄朗突然开口,使得白弦一愣,“那位二尊子,是什么来头?”
“……虽然我也是才见到他,但你大可放心,他不是坏人。”白弦思考了一会,又继续说,
“神大人说他是仙兽鲲鹏,但他的身世恐怕只有小五知道得最清楚。”
“五尊子?是……白泽!”玄朗一拍大腿,突然想到,“那为何不去问问五尊子呢?”
“唉……”白弦长叹一声,“你看到二尊子身后那小跟屁虫了吗?他就是五尊子。”
“……??”玄朗一脸不敢相信地模样,“你是说……一直在二尊子身后叨叨叨的那个……就是传说中空洲的智者……白泽??”
“是……”白弦吃力地揉了揉太阳穴,懊恼的要命,“神大人在小五还只会爬的时候就把他打包送给了那个什么素未谋面的二尊子,这两人在世外桃源生活地倒是自在,弄得现在小五只与二尊子亲近,见着我们都生疏得紧,话都不与我多说……”白弦越说越来气。
“整天就知道缠着那二尊子……他五十岁时都是我采果子给他吃……连澡都是我替他洗的……”